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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記其三:

    二月十七,積雪未消,新雪又至。

    需要鑿的洞昨天已經鑿好。十幾個孔武有力的後生兩人一組,把那長長的前端帶有鉤子的鐵桿伸到那些個三指寬的洞裡,穿到牆的另外一面,用鉤子搭住門的背面,以牆邊為支點,開始撬起門來。這麼忙了四五個時辰,壞了七八根杆子,門終於鬆動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四子,阿得,你們叫兩個人,拿著那些根木柱子抵著左邊的門軸往裡推,用點力,注意安全,不要離門太近。”

    在三弟指揮的口號聲中,眾人一齊用力,厚重的石門終於緩慢的動了起來,隨著門的鬆動,眾人也沿著一個半圓的圈子移動著。就在門開了大半之後,平台兩側牆壁上突然個出現了四個粗粗的圓孔,只聽得丁丁當當一陣亂響,三四十枝鐵箭從圓孔中射出,由於勁道極強,距離又短,鐵箭射到對面的牆上,在石壁上留下了一個個頗深的箭孔。前廳里的十餘人看著這些散落在地上的箭鏃,面面相覷,臉色發白。幸好大家都是用的長柄工具撬門,若是都窩在門口鑿門的話,怕是這些鐵箭射出,一個都不能存活。

    “哎呀,我的媽呀,還好按著老大說的話去做。不然要是這麼去鑿門的話,我們可全都要死了。”老五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突如其來的意外,打亂了大家的陣腳,現場的人有點慌亂起來,約摸半柱香的時間後,見沒有任何動靜,方才穩定了下來。

    “大家繼續,不要慌,還按照先前的步驟來。”我大聲喊道。

    三弟指揮的口號聲有響了起來,後生們發一聲喊,又一齊使起力來。在大家的號子聲中,門緩緩地打開了,巨大的摩擦和震動讓空中布滿了由灰塵構成的霧,門的背面徹底暴露在了眾人面前。火光中,門的背面卻是光滑的可做一面銅鏡,竟是一個字也沒有。

    “楊子,你小心點,走到門邊上看看裡面的情況。”我吩咐道。

    楊子應了一聲,舉起火把,左手上拿了個半截木棍,小心的一腳一腳的往前移著,邊上的眾人皆摒住呼吸,緊張的看著楊子向前走去。楊子謹慎的踏上了平台,側身站到了門邊,先把火把伸進去照了照,在用木棍在裡面的甬道上很仔細的點了有點,這才走了進去。

    楊子進去沒多久,突然一聲驚呼,門外有那膽子稍小的,嚇得手裡的物件都沒能拿穩,紛紛掉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絡繹不絕於耳。

    “楊子,發生什麼事情?”我心裡一驚,不由得大聲喊了出來。  

    “叔,這裡,” 楊子大聲喊道,“這裡好多的骷髏,天了,太多了。”

    大家牽掛著楊子的安全,見沒什麼危險,便都一起往裡涌去。進了門,有一道可供四匹馬並排行走的甬道,甬道兩旁各是一個深坑,裡面堆滿了一具具骷髏。甬道很長,每隔十步,便是一根數丈高的兩人才能合抱的石柱,支撐著墓室的穹頂。這甬道約數百丈長,兩旁坑裡埋的怕不下數萬人罷。沿著甬道走到頭,又是一扇厚重的石門橫在眾人的面前。我舉著火把,走到門前,火光中,門上浮雕著幾個大字,此刻也是格外的分明:大唐太宗文皇帝!

    李世民死後廟號太宗,諡號文皇帝,貞觀二十三年離世,終年五十歲。昭陵!看來真的被我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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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奇怪的老人

    “老先生,”陳秋桐離開座位走到老人的面前很是恭敬的鞠了個躬,“您好。我是燕京大學一名學歷史的學生,剛剛聽您彈的這琴,和我曾經聽過的一首曲子頗為相近,但細聽起來,其中又有諸般不同。似乎,還是老先生您的曲子更為好聽啊。”

    “哦?小伙子,這個沒想到你對古琴也有研究,真是難得啊,難得啊。”老人用手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鬍鬚,呵呵笑出聲來。雖然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但老人依然身著一襲灰白色棉布長袍,花白的頭髮梳理的很是齊整,臉頰雖然比較瘦,露出了高高的顴骨,但看起來仍然精神矍鑠,神采照人,是一個很有風度,第一眼就能給人以深刻印象的老人。  

    “那就要請教老先生了,” 陳秋桐一臉恭敬之情。

    “來,小伙子,不要太客氣了,”老人對著身旁的竹椅一指道,“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再說。”老人說罷又是呵呵一笑,顯得甚是開心。

    陳秋桐坐定,整理好思路後,看了一眼老人開始說了起來,“大概在去年,我們係為了普及大家的歷史科普知識,專門請了一些專家給大家作講座,其中有一次是講古琴的,碰巧我有很感興趣,便聽的很認真,還做了筆記。在那次講座中,專門提到一首曲子,叫做——廣陵散。”

    陳秋桐抬頭看了老人一眼,老人一笑,微微點頭,用帶著鼓勵的目光示意陳秋桐繼續說下去。

    “我記得當時老師講,廣陵散是東漢時流傳的一首極為出名的古琴曲,它描寫的是聶政刺韓王的故事。”

    這時童琳娜因為好奇,也走了過來,正好聽到故事兩字,不由得插話說到,“什麼故事,你說說看。”

    “這段故事是這樣的:戰國時有個人叫做聶政,他的父親為韓王鑄劍,超過了工期還沒有完成,就被韓王下令殺害了。當時聶政還小,他母親獨自撫養他長大成人。懂事後,有天他就問母親:‘父親在哪裡?’母親就告訴了他父親的遭遇。聶政自此立下為父報仇、刺死韓王的誓願。首次行刺不成,聶政逃到泰山,向一個仙人學琴,歷時十年。因怕被人認出,他‘漆身為厲,吞炭變其音’,並擊落滿口牙齒。重歸韓國的聶政,已練成絕藝,彈起琴來,觀者成行,馬牛止聽。消息傳到愛好聽琴的韓王耳中,他馬上召聶政進宮彈琴。聶政將刀藏入琴中,當韓王聚精會神聽琴時,拔出刀來,刺死韓王。按當時的規定,殺君之罪,當誅九族。聶政恐禍及母親,就拿刀自毀其面,斷其形體,所以無人知道刺客是誰。後來新的韓王將聶政暴屍於街市,重金懸賞。一天,有位婦人抱著聶政的屍體哭道:‘他就是聶政啊!為父報仇,知道要牽累母親,所以才自毀其容。我怎能為保一區區女子之身,而不宣揚我兒子的英名呢?’哭著哭著,便絕脈而死。後人有感於此事的悲壯,便做琴曲以紀念聶政,取其名曰廣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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