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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焰欣慢慢伸出頭,目光停留在洪峰腳前的地板上,用略帶顫抖而又有點渴望的聲音輕輕說:“阿峰,過來。”
洪峰胸前的肌肉抖了抖,不知不覺地低下了頭,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試探著向前走了兩步:“欣欣,我……”
“阿峰。”馮焰欣的聲音里加入了微微嬌喘,眼神也開始迷離,“不要說話,你快過來呀。”
馮焰欣的聲音似乎給了洪峰勇氣,他快步走到馮焰欣床前,用火熱的目光盯著馮焰欣的眼睛,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馮焰欣臉上露出嬌羞的微笑,從被子裡伸出一條白得炫目的手臂,朝洪峰張開五指,仿佛向他敞開她久閉的心扉。
洪峰遲疑地伸出一隻手,笨拙地握住了馮焰欣的手,緩慢而拘謹地在柔軟的床沿上坐下,卻始終不敢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馮焰欣嬌嗔地看著害羞的洪峰,輕柔地閉上了雙眼,翹起她那兩瓣性感而潤澤的紅唇,被洪峰握住的柔若無骨的小手微微向自己懷裡暗示性地帶了帶。
年輕氣盛的洪峰再也經不住馮焰欣的誘惑,萌動的春心燒得他腦中昏沉沉的,他終於情不自禁地傾身向前,將自己的嘴唇壓在了馮焰欣那發燙的雙唇上。
窗外的狂風驟雨仿佛也被臥室中的萬般柔情所感染,變得不再那麼瘋狂肆虐。
……
激情過後剛剛平靜下來的馮焰欣甜蜜、溫柔地躺在洪峰堅實的胸膛上,洪峰滿足地看著懷裡的馮焰欣,用手指輕輕地撫順著她那紛亂的長髮。一時間,他們倆就這樣相擁著,誰也沒有吭聲。
還是馮焰欣首先打破了兩人的沉默,用長長的紅指甲輕輕在洪峰胸口劃著名圈:“阿峰,你愛我嗎?”
“愛!在這個世上,我只愛你一個。”洪峰想都沒想就堅決的答道。
“阿峰。”馮焰欣仍有點羞怯地抬起頭,長長的睫毛翕動著,她將一條裸臂伸進了被中,“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
洪峰詫異地看著馮焰欣:“這時候?給我看什麼東西?”
馮焰欣也不答話,從被中抽出手,把握在手心裡的一條雪白的手帕遞給了洪峰。洪峰一頭霧水地接過手帕展開,白手帕的正中心有一團醒目的、鮮紅的血跡,仿若雪地上怒放的一朵紅梅。洪峰越加詫異,舉著手帕,瞪大了眼睛:“欣欣,這——這是什麼?”
“哎呀,你這個‘笨蛋’。”馮焰欣嬌羞地在洪峰胸膛上輕捶了兩拳,“人家、人家還是第一次嘛。”
“啊?這……”洪峰清了清嗓子,將馮焰欣摟進懷中,“唉,欣欣,其實我在乎的並不是這個,我在乎的是你——是你這個人,你知不知道?”
“真的嗎?”馮焰欣倍感幸福地把臉整個埋進了洪峰寬厚的胸懷裡。
從此以後,馮焰欣和洪峰之間的感情與日俱增。但是,馮焰欣始終向洪峰隱瞞了自己所幹的事情,她知道在常人的眼裡,自己是個不健康的人,她也怕,洪峰了解了自己的一切後會離開。沒有了洪峰對自己的呵護,馮焰欣不敢想像以後的日子——那寂寞而可怕的日子——自己要怎樣來獨自面對。
4
那次雨夜過後不久,洪峰在一個夕陽如畫的傍晚給馮焰欣打了個電話:“欣欣,你現在在家嗎?”
“是阿峰啊,在啊,有什麼事嗎?”
“你換好衣服在家等我,我一刻鐘以後就到。”
“幹嘛呀?”
“你別問那麼多,我來了你就知道了。再見!”
“哎——”馮焰欣還沒來得及答話,洪峰就掛斷了電話,馮焰欣疑惑地看著手機搖搖頭。
他搞什麼鬼啊?
他來了我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麼事?
神神秘秘。
他,還是那么小孩子心性!
唉,只有等了。
馮焰欣看著牆上的鐘,果然,一刻鐘剛過,門鈴就響起來了。她故意想讓洪峰著急一下,慢慢騰騰地走下樓,拉開了房門。
洪峰焦急地在門口搓著手、跺著腳,看到門開了,他一把拉起馮焰欣的手:“快,欣欣,快走。”
“哎?”馮焰欣嚇了一跳,“阿峰,什麼事這麼著急呀?”
“你把車鑰匙給我,我來開車,到了你就知道了。”洪峰故作神秘地一笑,不由分說,拉上馮焰欣鑽進車裡,開著車向城北方向飛馳而去。一路上,不管馮焰欣怎麼問,洪峰總是笑而不答。
車子很快到了城北的一條小河邊,洪峰把車停在河畔樹林旁,拉著馮焰欣的手飛奔向那一片寂靜的沙灘。
被血紅的夕陽暈染的沙灘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歸巢的鳥兒不時掠過樹梢,晚風輕柔地吹拂著洪峰和馮焰欣這一對幸福的年輕人。
疑慮滿腹的馮焰欣被洪峰拉著跑上了軟軟的沙灘:“阿峰,你這是幹嘛呀?要帶我去哪兒?”
洪峰突然停下腳步,笑嘻嘻地看著馮焰欣:“欣欣,你轉過身去,閉上眼睛,千萬別偷看哦。馬上你就會得到答案的。”
“阿峰,我……”
“噓。”洪峰掰著馮焰欣的雙肩,硬把她的身子被轉過去,“聽話,等到我叫你轉身時你才能轉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