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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電話接通了,陸讀的聲音中明顯透著幾分恐懼。
謝亞文更加懷疑陸讀跟這寫日記的女孩有關係啦,“企鵝?”謝亞文捏住嗓子,改變了平常一貫的腔調。
“你……你不是死了嗎?”陸讀的聲音在劇烈顫抖,這種顫抖甚至傳染到了謝亞文手中握著的話筒。
咚!話筒摔到了地上。謝亞文想要把這件事情問個一清二楚,於是她深吸了口氣,又把話筒撿了起來,繼續捏著嗓子說,“你過來,現在就過來。”不等對方回答,她就把電話掛上了。
掛上電話後,謝亞文忽然覺得害怕,陸讀說這個女孩已經死了,他剛才是把自己當做了這個女孩,那麼這個女孩究竟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呢?看來一切要等陸讀來了才能弄清楚。接下來,謝亞文開始收拾房間,她把自己的被褥疊好,又把地上的一頁頁的日記撿起來,放在寫字檯上,最後,她把大門的鎖打開,把兩室一廳所有的燈全部關掉,又藏身到了大衣櫃裡。她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她,讓她做這做那。已經是後半夜,房間裡安靜極了,謝亞文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那日記中的一幕又一幕開始在她腦中放映,有時,她恍惚覺得自己就成了那個女孩,死了的女孩。謝亞文甚至感覺到那個女孩子就是死在這小臥室的。對,一定是因為這屋子裡死過人,房東大姐才把它鎖上!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忽然傳出卡答一聲,外面的大門被人打開了,來人竟然沒有按門鈴,也沒有敲門。奇怪的是,那個人也沒有開燈。是陸讀嗎?謝亞文擔心起來,萬一是入室盜竊犯就麻煩了。謝亞文沒有立即現身,她決定聽聽動靜。那個人輕車熟路地就直奔這間小臥室來了。他坐在了床上,一會兒,他忽然哭了起來,聽到哭聲,謝亞文稍稍放心,這的確是陸讀的聲音。謝亞文還是沒有從大衣櫃裡出去的打算,她想看看陸讀下一步會做什麼。這時候,陸讀忽然說話了,“涓涓,我知道你在這裡,你還恨我對吧?……是我害死了你……是我錯了。都是錢這個魔鬼把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說我有派頭,走起路來大搖大擺像只……,唉,其實我這都是裝出來的,我就是一個窮小子,欠了一屁股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知道遲早有一天你會回來找我算帳的!”說到這裡,外面忽然響起咚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倒在地上,然後就安靜了。
怎麼了?他為什麼不繼續說了?謝亞文慢慢把櫃門拉開。天吶!眼前是一個落魄的男子,他吐著長長紅紅的舌頭,雙臂無助地下垂,雙腳懸空,脖子上勒了條皮帶,掛在暖氣橫管上。陸讀上吊自盡了!
“陸讀!陸讀!”謝亞文拼命叫喚,響應她的只有窗外的幾聲貓叫,那分明是在笑。嘿嘿嘿嘿嘿嘿……
警察來了,房東大姐也來了,她告訴謝亞文以前住的那個女孩叫李涓涓,她用鋼筋棍把一個女人的腦袋打開了花,自己跑回這間屋子,先是用水果刀割腕,沒有死成,又拴了根繩子上吊,就是在陸讀上吊的同一個位置。當然,那隻白貓也的確是她養的。
在警察的幫助下,房東大姐終於給謝亞文退了2000塊的房租。搬走那天,謝亞文又回頭看了眼那小臥室的窗戶,隱約看到有一個紅頭髮的女人正抱著一隻白貓沖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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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浴室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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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這天,校園裡的迎春花開滿了枝頭,黃黃的花瓣在陽光的照耀下把花香縈繞到整個校園。迎春花樹下三個男生正在商量怎麼在這天搞搞惡作劇。這三個男生臭味相投,脾氣相近,平常廝混在一起,被同學們稱作三個臭皮匠,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三人湊在一起准沒好事!
馬明留了一頭飄逸的紅髮,他雙手吊著樹枝,做著引體向上,一連做了二十個後喘了口氣說:“咱們去搞搞女浴室怎麼樣?”
“女浴室??怎麼個搞法?”正拿著大頂做引體向下的劉濤問,他頭髮倒是黑色的,但眉毛染成了金黃,是三人中的老大,最後作決定的總是他。
馬明眨著眼睛說:“就說浴室失火了,那幫女生有胸無腦,一定會光著身子跑出來,到時候就有好戲看啦,嘿嘿嘿!”
“傻瓜!再有胸無腦,也不會相信浴室會著火的!”劉濤搖著頭說。
“耗子!女孩子都怕耗子!”一直蹲地上抽菸的劉偉忽然說,他也經常跟著劉濤和馬明一起曠課,可是一考試卻准能及格,是個考試天才,而且他的正統打扮讓他看上去跟個好學生沒什麼區別。
“你是說往浴室里放耗子,這招倒是可行,只是上哪裡去逮耗子呢?”劉濤問。
“我知道一個地方,有許多許多的耗子!”劉偉故作神秘地說。
三個臭皮匠來到劉偉說的地方,這是一個廢棄的酒窖,漆黑的空氣中還瀰漫著陳年的酒香。
“這裡會有耗子?”馬明說著隨便翻起一塊酒罈子的碎片,突然一隻肥大的耗子從碎片底下冒了出來,兩隻眼睛閃爍著綠油油的光,它跳了兩下,就跳到了馬明的腳上。
“這是老鼠還是袋鼠啊?怎麼不用跑用跳的!?”馬明把腳上的耗子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