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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狼說:“應該是他愛她。他最後不是衝上三樓去救她了嗎?可惜自己也搭進去了。”
百合說:“我只是不明白,丁香為何要殺人?”
假狼說:“因為她深愛的男友,也就是獅子,因為她攜帶著白化病遺傳基因不願娶她,所以她才參加了這個遊戲,這就是這個‘煙花配’遊戲規則古怪的原因!遊戲規則之一:不允許有人最後落單,規則之二,組成對的男女,必須在一個月之內,在煙花堂舉行集體婚禮!”
百合又問:“她便是真正的組織者?”
假狼點頭:“可以這麼說。在這一點上,龍靈是受了利用。他也是獅子的朋友,所以慫恿獅子參加了“煙花配”。這樣可以圓了丁香做獅子新娘的夢想。可是龍靈卻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真狼說:“這更加證實,龍靈深愛著丁香,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高興。”
安靜了數秒,龍問道:“丁香為什麼要殺死玫瑰?情殺?她喜歡獅子?但獅子卻喜歡水仙?但她並不知道,殺死的人其實不是水仙,而是玫瑰?”
假狼點點頭:“是的。第一階段,丁香便開始裝神弄鬼,啟圖干擾大家對獅子的印象。獅子初次選擇的是玫瑰,她便假裝殺死玫瑰恐嚇獅子。但這並沒有嚇住他,他將愛情之花又拋向了水仙。這一次,她下了死手,殺掉了水仙。”
假狼又說:“這個煙花配,雖然制定了這個規則,卻只是會舉行形式上的婚禮,不強迫結成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丁香說,只要能為他披上潔白的婚紗,哪怕醒來只是夢一場,也甘願。”
大家都不說話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就像夢般——夢會有醒來那一刻嗎?
真狼在散場時說:“雖然你們的結識,如煙花般急促,但希望你們的愛情,只像煙花般絢爛,不似煙花般短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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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似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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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賽紅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
這時候的他,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選擇既乾淨又舒適的牙醫,而是選擇了骨科,耳朵里充斥著“茲嘎茲嘎”用鋼鋸鋸斷骨頭的聲音,他覺得自己更象一個木匠,而不是醫生。他甚至抱怨起父母來,給自己起了一個女性化的名字“賽紅”,手術外衣上每天濺滿了鮮血,難道這個職業從自己出生那天起就定了?
嶄新的“標緻307”駛出了地下車庫,駛往回家的路。林賽紅住在徐匯區,醫院在楊浦區,要橫跨一條蘇州河。在上班尖峰時段,最多耗時一小時四十分,而在夜深人靜的路上,半小時足矣。
車拐入幽靜的衡山路,路的兩旁栽種著高大的法國梧桐,白天的時候,這條路就行人稀少,現在更不用說了。一陣倦意襲來,林賽紅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忽然他的視線捕捉到了一樣東西,足以驅趕他的瞌睡。車前50米的地方竟然橫著一樣東西,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越來越覺得那是一個人,眼看距離不到10米了,他穩穩地踩了剎車。
林賽紅下車,走到那個人跟前,那是一個穿風衣的男子,臉朝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林賽紅朝周圍看了看,沒有一個行人,鹵素路燈散發的燈光被濃密的樹蔭遮蓋著。其實林賽紅很想把車開走,不想多管閒事,萬一那人已經死亡,麻煩就大了。手術後的他很累,想早點回家洗個澡,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看一會兒書。但作為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所以他很不情願地蹲下身,把那人的身體翻過來,手感告訴他,這不是一個人。
那是一隻櫥窗里擺的塑料模特,林賽紅蹲著,稍稍遲疑片刻,耳朵就捕捉到了某個物體朝他身後快速移動的聲音,還有另一件物體劈開空氣時發出的“呼!”的一聲,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前額就挨了重重一擊,他覺得腦袋象車胎一樣爆裂了,思維被擊成無數的碎片,朝周圍飛濺出去……
林賽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警察告訴他,類似的案件在徐匯區已經發生多起,犯罪分子製造假象,誘使駕車人下車查看,從背後突然襲擊,用木棍將其打昏,趁機洗劫財物,由於是身後偷襲,又在夜晚,受害者根本來不及看清罪犯的外貌特徵,給破案帶來了不小的難度。
幾名受害者中,最嚴重的至今仍處在昏迷狀態,醫生說有可能變成植物人。雖說頭骨是人體中最堅硬的一塊骨頭,但由於頭部位置特殊,遭受猛擊,可能造成顱內血腫,引發腦幹功能衰竭而死亡。林賽紅算是幸運的,額頭被縫了六針,甦醒後的記憶和思維都屬正常。
根據警察的要求,他提供了丟失財物的清單:手機、錢包,放在副駕駛席上的皮包,包內有SONY筆記本電腦和一個戴爾PDA掌上電腦,最讓他心痛的是手上戴的一塊瑞士“豪雅”運動型手錶,那是第一個女友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不幸中的萬幸,歹徒沒有把車開走,新車開了才一個月,還有一大筆車貸要還呢。
躺在自己醫院的病房裡,來看他的人絡繹不絕,說的話不是“破財消災”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類,聽起來,好像自己應該開個派對慶賀遭歹徒襲擊。院長和副院長也來看過他,讓他安心養傷,把排在後面的手術交給其他醫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