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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某一企業的會長,只要傾盡他全部的財力對亞馬遜森林進行大量開伐,地球在一年之後就會毀滅。
你看,不論在何時何地,地球都有危機吧?
突然衝出的抑止力會在誰也不曉得的情況之下拯救世界。
這樣的傢伙是很常見。
英雄在一個世代只有一個。
拯救世界那種程度的事在現代不會被稱為英雄。
還有,要是這個a無法經由人手來消滅,抑止力將會轉變成自然現象,將a和其周圍一起消滅。
在很久很久前,不知在某處的某個大陸就是這樣被消滅。
雖然這麼說來它是人類的守護者,可是它可不抱持身為人類的感情。
有時在帶給萬人幸福之前,它反倒會阻擋我們。
最麻煩的莫過於它是人類的代表者。
雖然我們無法去認識它,但抑止力還是最強的靈長類。在過去有好幾次,它就出現在要進行挑戰某項實驗的魔術師面前,然後殺了魔術師。”
……橙子所講的故事,總是這麼漫長。
但是類似這樣子的故事,之前好像在高中上課時也有聽過。
那是哪一科,到底是什麼內容呢?
每個人類都是個別的存在…好像是個有所關聯的話題。
……但和這無關的,現在的故事卻讓我聯想到奧爾良的聖女(註:l5世紀的法國聖女貞德)。
一個普通農家的少女受了神諭而戰,這是很早之前的故事。
實際上只是因為當時的騎士使用卑鄙、下賤又不輕蔑對手的戰法,不過那也是有什麼力量在後面推動的結果吧?
要是某個人突然之間性格大變地開始活躍,或是某個人好像變成其它人格般和惡人戰鬥,那就被稱之為抑止力,也就是靈長類的守護者。
“…我知道了。那麼,那個實驗和式到底有什麼關連?”
我也認識橙子很久了,可以猜到她一些講話的習慣。
她這個人不會講一些沒有意義的話,但是之後她就會開始講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所以——我感覺到那個實驗就是綁架式的理由。
橙子將菸頭給熄掉,略帶欣喜地看著我這裡。
“……我並不知道阿魯巴要怎處理式,不過那傢伙的目的就是要到達根源的漩渦。
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要開啟式的身體吧?
但很不巧的,那傢伙根本就沒有這樣子的勇氣。
所以,在期限到達前他都會一再考慮,他從之前就是如此。
有一次,他很開心地活抓到紅帽子,但結果不知道正確的解剖法,就這樣讓它白白腐爛掉。
他本人也這麼說,式的身體在七天之內應該都不會有事。
不過這句話的前提,要式是無事被活捉才行。”
“——式她會沒事的,那傢伙不是說先預放在他們那裡嗎?那就是代表著她還活著的意思。”
提出反駁的我在不知不覺中瞪著橙子。
因為我雖然從自己的口中說出這些話——但式被人殺害的樣子,已經在我的腦海浮現出來。
“——所以,不快一點去救她不行。”
我嘴裡這樣子念著,但是要怎麼做?
在這個時候,我沒有任何方法。
我只能叫警察去調查那棟公寓。
但是那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對手是個擅長使用陷阱的人,就算是警察大舉去到那裡,一定毫無收穫地全部消失。
要救出式的話,方法只有兩個,一個是打倒穿紅色大衣的男人,另一個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式給救出來。
——我可能辦到的,當然是後者。
……嗯、我再重新調查一次那問公寓的設計圖,也許會有連製作者都沒有注意到的侵入路線存在。
當我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時,橙子略帶吃驚地對我說。
“等等,只要事情一和式有關連,你就像解開頭箍一樣。
我在醫院的時候不就說過了?因為這次很危險,所以黑桐你就安份一點,這次沒有你出場的份。
——魔術師的對手就應該南魔術師來擔任。”
說完,她就站了起來。
她就這麼穿著平常的套裝,再披上一件長袖大衣。
這件茶色的皮革大衣雖然很重,但是用小刀也劃不破。
“——阿魯巴那個傢伙都這麼說了,去他的根據地也不需要花到幾天來準備。
我就如他所望現在過去。黑桐,你去把我房間衣櫃裡的包包拿過來,橘子色那個。”
橙子這番話,不帶有一絲情感。
身為魔術師的她,這番話驅動著我,我趕緊移動到隔壁的房間打開衣櫃。
……裡頭不是洋裝,而是放著一個包包。
是一個比公文包還要再大一點的橘色包包。
一個可以隨時去旅行的大包包。
我照她吩咐拿起這個橘色的包包。
比想像中的還重得許多,外觀做得也挺華麗的。
皮包的外側貼有許許多多像貼紙一樣的東西。
我回到事務所把皮包交給她,橙子則是把她放在胸前口袋的香菸拿了出來,並且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