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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腹部還是在痛?”
“不會。”她否定之後便沉默不語。
在短暫的沉默後又走了一會兒,她便搖搖頭說:“——是的,非常…非常痛。痛到快要哭出來了——我…叮以哭嗎?”
我點點頭,女孩看見我的反應,一臉滿足地把眼睛閉起來,就像在做夢的神情。
她沒對我說出她的名字,所以我也沒有自我介紹,總覺得這樣子似乎比較浪漫把?
到了公寓後。女孩說她想借浴室沖個澡,我想她應該也想把制服烘乾吧…
於是我決定暫時離開這裡,我用了一個常見的買香菸藉口離開房間,而且競沒發覺自己濫好人到跑去買自己根本不抽的東西。
在外頭閒晃了肯個鐘頭我回到房間,女孩已經靠著沙發睡著了。
我將鬧鐘設定在七點半並橫放在床上……準備入睡時,突然在意起腹部被刺傷的女孩身上所穿的制服變什麼樣子了。
嗝天早上起床時,女孩正無所適從的正座在自己昨晚待的客廳。
她看到我起床,立刻對我鞠了個躬。
“昨天承蒙你照顧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謝意,真的非常謝謝你。”
……我想她就是為了對我鞠這個躬,才會這樣一直正座等我,一想到這裡,我實在不忍就讓她這樣離開。
“那麼再見了。”少女說完這句話後,站起身子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好歹也吃個早餐再走吧。”
聽到我這麼說,她也只好乖乖順從。
家裡剩下的食材只有通心粉和橄欖罐頭,所以早餐自然只能吃義大利面。
我和她分工合作,很快將成品擺到桌上,兩人就這樣一起共進早餐。
因為跟她沒話可說,所以我開了電視。沒想到一大早就看到令人意外的新聞。
“——哇、又有橙子喜歡的事件了。”
如果橙子本人在,聽到我說這句話一定是拖鞋伺候。
不過,這段新聞的內容還真是相當的令人玩味。
現場播報員淡淡地說著半年前被人廢棄的地下酒吧,發現四名青年的屍體,四人的手腳都被兇手扭斷成數塊,現場變成一片血海。
犯案現場在我家附近,距離昨天的酒會地點大概是四站的距離。
——“手腳並非被切斷,而是被分解成數塊。”
這樣的形容方式聽起來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新聞並沒有對這個人部份多加追究,繼續開始公布被害人的身份背景。
四個被害人都是高中生,是經常在現場附近街道玩樂的不良少年,似乎也都跟毒品有所接觸。
於是新聞主播將麥克風轉向被害人的關係者,並開始問起他們生前的行為。
“那些傢伙被殺也是活該。”
經過變聲處理後,新聞播放關係者的對談,這種像在指責死者的新聞內容,讓我心裡浮上一股厭惡感而關掉電視。
轉頭一看女孩,才發現她正痛苦地壓著自己的腹部,看來早餐是一口都沒吃,果然腹部的傷還是很嚴重吧。……她低著頭、讓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沒有人是被殺活該的。”帶著強烈的喘息,她說出這句話。
“為什麼——明明治好了——怎麼還這麼痛……”
女孩粗魯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頭髮雜亂地走向門口,我慌張地跟在她後面,她卻低頭舉起一隻手。
這意思應該是要我別接近她吧?
“你等等,我覺得你應該先冷靜下來。”
“沒關係,我——果然變不回來。”
她的臉孔因痛苦而歪曲,那種忍耐苦痛的模樣,和式非常——非常地相似。
等到她稍作冷靜後,就對我鞠了個躬便把手伸到門把上。
“再見,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她說完就這麼離開了。
那像人偶般靜默的五官中,只有雙眼看起來像是在哭泣…
2
陌生女孩的事告一段落後我便前往公司。
我所工作的地方並沒有正式名稱,雖然是專門製作人偶的公司,但大部分接到的都是建築相關的工作。
所長蒼崎橙子是位看起來二十歲後中的女性,她將中途停工而被廢棄的大樓買下後當成自己的事務所。真是個怪人。
所以這裡根本不算一間正式的公司,根本只是橙子個人興趣的延長罷了。
現在的黑桐干也所過的每一天,就是在這種充滿問題的地方工作,雖然有不少牢騷,卻也沒什麼特別好抱怨的事,我反而還覺得蠻幸運的。
……公司某些方面的確有問題,不過都是在我可容忍的範圍內
——當我腦中一邊想著這些事時,人已經到公司了。
這棟大樓有四層樓高。事務所正好在四樓。明明高度並不高,可是卻會帶給抬頭的人一股壓迫感。進到事務所內,除了和平常一樣雜亂的景象外,還有一個和景象不搭軋的身影。
那是一個身著近黑色的藍色和服女孩,她帶著怠惰的眼神移到我身上——和服上有著像魚一樣的圖案。
“咦?式,你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