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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嵐接過卡,從卡後面捻出一張照片。她看看照片,翻過去看看背面,又翻過來看前面。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看照片,難道照片上有密碼?王建勇守在缺口旁邊,急得大叫,“你們快爬上去,我快守不住了。”
鄭遠志抓住吊鉤,氣急敗壞對我喊,“快升起來,把我吊上去。”我也急著催促他們,“快點抓住掛鉤,沒時間了。”王建勇奮力擋住殭屍,脫不開身,谷嵐置若罔聞,呆呆地盯住照片,伸出右手在面板上敲了幾下,門沒有動靜,她略一思考,又伸出指頭去敲按鈕。這個女人,真是不知輕重,這個時候哪裡還有時間讓你去試密碼。我急得都快罵她了,那知電子門卻緩緩的打開了,她得意的跳起來,“耶,耶……大家跟我來,殭屍不要來。”
鄭遠志放下吊鉤,奪門而逃。這時,鐵絲網嘩的一聲整個倒了下來,王建勇轉身進門,門還沒來得及關,後面的殭屍已經魚貫而入跟進了門。只聽到谷嵐一直在大叫,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危險。不過聽她的叫聲似乎逐漸遠去,我也稍微放下心。一會兒的功夫,倉庫里幾十個殭屍走了個乾乾淨淨。
危機突然解除,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我累得坐倒在箱子上,剛才還鬧哄哄的倉庫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我確認四周不再有殭屍,從箱頂跳下,來到電子門前,朝裡面打量一下,沒看到殭屍,也跟著進了門。
長長的走廊沒有一個人影,我突然覺得異常孤單,心虛膽怯得厲害,不知道他們逃過殭屍的追捕沒有,要是他們遭遇不幸,我簡直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逃出去。就這樣惴惴的走完長廊。
前面有兩個門,兩個門都敞開著,我一時之間沒了主意,到底他們走的是那邊?古人在類似的情節中往往會在岔路留下鞋子,髮簪,手絹之類的物品以便於後來人追蹤。但是這兩個門附近都沒有什麼明顯的可以讓我認為是他們留作標記的物品。
我猶豫了一下,走進左邊的門。房間裡有一台大型的電子設備,中間鑲有顯示屏,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但是面板旁邊的指示燈還亮著,看來設備還在運行當中。我沒有心思研究這台設備,繼續朝裡面走,裡面牆上本來鑲了一塊很大的玻璃,但是現在已經碎了一個大洞,碎屑落了滿地,他們可能從這裡過去了。
我小心的掰動殘留在牆上的碎玻璃,玻璃牢固得很,用手根本掰不動。我試了試旁邊的電子門,顯示屏提示我刷卡。我那裡有卡來刷?於是又回到牆邊,大洞邊緣的碎玻璃像怪獸的利齒,讓我不敢貿然從破裂處翻越過去。我朝裡面看,裡面是一個很大的大廳,兩旁整齊排著一模一樣的巨大的玻璃罐子,罐子裡面充滿透明的液體,液體中懸浮著形狀醜惡的生物。看來我們之前碰到的怪獸就是在這裡培養的。
我注意到有一個罐子已經裂開,這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它從罐子裡出來以後,擊碎玻璃逃了出去。我來到設備前,想把它給砸掉,但是這樣會不會把怪物給放出來?想了想還是放棄吧,找他們要緊。
我離開房間,回到剛才右邊的門,走了兩步就看到前面有兩個殭屍。我急忙後退,前面的殭屍也看到我了,跟了過來,我提著刀守在門邊,等它一過來就砍掉它的腦袋。然後我又進去吸引另外一個殭屍的注意,用同樣的方法伏擊了它。
“幹得好呀。”空中突然傳來喝彩聲,我疑惑的轉頭四處察看。後面的牆上有一個攝像頭,有人在用它監視我。“是我們,我們在控制室。”這次我聽出了是谷嵐的聲音。知道他們現在安全,我也放心了。
我指了指前方,“你們是走的這邊嗎?”“朝前面走。”“看到就殭屍的時候提醒我一下。”“聽不見你說什麼,朝前面走就是了。”
我謹慎的朝前走,前面又是一個十字路口,我停下來等他們的指示。但是廣播裡隱隱傳來爭辯聲,似乎在為方位問題爭辯。我百無聊賴的靠著牆,等待他們討論的結果。爭辯聲停止了,鄭遠志的聲音響起,“走左邊。”我轉身朝左邊走,“不對,是右邊。”這次是谷嵐的聲音,女人的直覺應該是可靠的,我轉身朝右邊。王建勇猶豫的聲音補充,“我記得我們前面兩個路口是直走的,到第三個才拐彎。他應該直走。”我哭笑不得,逗我玩是吧?
我對著攝像頭不耐煩的問,“到底是那邊?”“右邊”“左邊”“我覺得是中間。”三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我無奈的搖搖頭,選擇了左邊,鄭遠志畢竟是在這裡工作的人,他的話應該沒錯。
左邊走廊盡頭的門卻打不開,我只好折回來走右邊,那知右邊的門也打不開,現在只有前面一條路了。
“小心,前面有殭屍。”我停下腳步,背貼著牆壁,仔細的聆聽。殭屍低沉的聲音隱約的傳來。我慢慢靠近,谷嵐提醒我,“殭屍在右邊。”我靠過去貼緊右邊的牆,“不對,殭屍是在左邊。”王建勇和鄭遠志同時糾正。谷嵐歉意的說:“對不起,我看錯了。”我苦笑著又回到左邊。
到了轉角我探過頭,過道里一個殭屍正在晃悠。我對它揮揮手,它看到了我,慢吞吞的走過來。我有過兩次伏擊的經驗,所以輕易的砍倒它。正準備對著鏡頭比一個“V”型的手勢,一股危機感忽的襲來。我慌忙轉身,一個殭屍已經近在眼前了,我還沒來得及舉起刀,已經被它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