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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沒看懂。」
吳端驚訝道:「還有你看不懂的書?」
「有些事要靠天賦的,我自認為在這一塊不開竅。」他繼續正題道:「如果真是盜墓的,那幫人往大山里一鑽,光鋪人力,肯定找不到。」
「那你有什麼想法?」
「找個懂行的人來,要是我們也能找到山裡的墓穴,說不定能在那些人的目的地截住他們。」
吳端沉思片刻道:「關於盜墓,我倒知道幾樁大案,抓獲的罪犯里肯定有些懂行的,只不過那幾樁案子都不在咱們省,要找人來得一層層向上打報告,手續麻煩得很,等人來了,嫌犯早跑了。」
「本省就沒發生過盜墓案嗎?」閆思弦問道。
「有也都是些小打小鬧,就是聽說哪兒有古墳去挖一挖,根本不需要多麼高深的玄學造詣。」
閆思弦點點頭,不再說話,一路都在低頭擺弄手機,也不知跟誰聊著什麼。
第244章 盜墓吹燈(2)
車行駛了近3個小時,終於到了童村。
童村是墨城下轄最偏遠的村子,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雖然距離城市遠了些,卻並不貧瘠,村裡有公路,幾乎家家都是二三層的小樓。
車一進村,閆思弦便給正在童村辦案的南城分局刑警隊長去了電話。
很快就有一輛警車從村里開出來,幫兩人引路。
到了一戶村民家,南城分局刑警隊長迎了出來。
那是個年近五十的老刑警,資歷遠在吳端閆思弦之上,以前吳端實習時沒少受他照顧,哪兒敢讓他出來迎,趕忙快步上前。
打完招呼,吳端給鄭隊長介紹道:「這是閆思弦,我們副支隊長。」
又給閆思弦介紹道:「鄭隊,我前輩。」
幾句寒暄後,很快進入正題,閆思弦提問道:「認定盜墓有什麼依據嗎?」
鄭隊引著兩人進屋,屋裡有一對中年夫妻,鄭隊對那對夫妻道:「麻煩你們再講一遍吧。」
中年男人點點頭,講述道:「那一隊可有不少人,其中六個住在我家,還有些人住我們隔壁的兩家,他們挺大方的,一天就給我們一家一千塊,只要讓他們吃好,頓頓有野味就行。
其實那些人一天只在我們家吃一頓飯,他們一大早起來就出門進山了,晚上才回來,就晚上一頓飯。
不過,每次吃飯,他們都要我們兩口子作陪,跟我們打聽一些當地的事兒,什麼歷史啊,傳說啊之類的。
我就摘著小時候從老人那兒聽到的事兒講唄。有一件事他們特別感興趣。
就是建國前的幾年,按說那會兒抗日戰爭早就結束了,小日本已經投降了,早就撤了,可不知怎麼的,有一天山里突然跑出來一隊日本兵,二十幾個人。
他們穿著日本軍服,手裡還拿著刺刀,嘰里呱啦地說日語,還要殺村裡的老百姓,被民兵繳了械關進牛棚里。
這事市里很重視,專門派了懂日語的翻譯來審訊,怕他們是日本間諜。
這一審,可就奇了,那二十多個日本人只當他們還沒戰敗,還跟審訊官兒耀武揚威,說打日本帝國如何如何厲害,我們中國人——他們嘴裡說的是支那人——如何如何豬狗不如。
負責看守他們的民兵氣得不行,當場就掏出槍來,要殺這些日本兵,還是被審訊官給攔住了。
後來繼續審,才發現事情怪得很。
那些日本兵好像穿越了似的,他們進山的時候是好幾年前,當時日本還沒有戰敗,據他們講,只是進山呆了半個多月,最多不超過一個月,不知道為什麼出來就是幾年以後了。
那些日本兵不相信日本已經戰敗,又哭又鬧,問他們進山幹嘛去了,他們也不說,審訊沒法繼續。
審不出個結果,上面大概是覺得這些日本兵帶了什麼特殊任務進山的——我聽說,當年日本侵略咱們的時候,沒少搞小動作,勘探了不少地方,找金礦什麼的。
可能上面覺得這些日本兵就是帶著這種任務進山的吧,就把人帶走了,還派下來一隊搞地質的專家進山。
可是啊,後來出事了,那隊人沒能出來。」
中年人攤了攤手,示意自己已經講完了。
吳端道:「你接待的那些遊客,就是對這件事特別感興趣?」
「是啊,問東問西的,不過我給他們講的,也都是些傳言,我哪兒回答得上來他們的問題。」
「他們都問了些什麼?」
「嗯……我想想,比如日本兵是不是夏天從山裡出來的?他們出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帶什麼東西?村民進山採藥有沒有碰上什麼怪事?……對了!還有一件事他們也挺感興趣!」
「什麼?」
「一個傳說,這個就純粹是傳說了。」
吳端做了個「請講」的手勢。
「傳說古代的時候,我們這兒有過一個小國,國家的皇位傳女不傳男。」
「傳女不傳男?那也就是說,這個國家只有女皇帝?」
「嗯嗯,據說最後一任女皇帝是個暴君,天天求長生之術——古代皇帝嘛,都好這個吧——後來真有一個能人,幫她找到了長生的法子。
據說這法子就是在我們這兒的山裡找到的,具體是什麼法子,為什麼在我們這山里找,我就不知道了,總之女皇帝用了那個法子以後,就成了神仙,神仙可不就是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