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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被同學叫出來,一塊喝兩杯,沒想到正好碰上命案。」
閆思弦不禁咂舌,心想你還真是柯南體質。
「行吧,知道了,我這就出門。」
「你在家?」吳端前言不搭後語地問道。
「不然呢?怎麼了?」閆思弦被他問得有點莫不著頭腦。
「沒什麼,就是那名女死……」吳端停頓了一下,「算了,你來了再說吧。」
吳端的反常令閆思弦有些焦慮,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案發現場。
95度。
案發酒吧的名字。
看度數就知道這地兒挺躁得慌,酒吧內燈光昏暗,即便開了所有燈,依然是昏黃的一片。
客人已經全部被清場,留下一片杯盤狼藉。
酒吧中心有個挺大的舞池,閆思弦甚至在舞池一角看到一條豹紋款的女士內褲。
「嘖嘖,玩這麼大?」閆思弦收回目光,走向了屍體所在的衛生間。
那是酒吧里的男衛生間,開著門,還有一段距離時,閆思弦便看到吳端蹲在一個隔間前,不知在檢查著地面上的什麼痕跡。
待他走近衛生間,看了一眼那女死者的臉。
「怎麼是她?!」
閆思弦記得很清楚,今早上課時,給自己遞紙條並留電話的,就是這個女生,要不是他眼尖,還真發現不了紙條被吳端截胡的事兒。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吳端在電話里詢問他是否在家的意思。
這女生現在死了,還死在這樣一家夜店,怎麼看這都是閆思弦會出入的場所。
吳端懷疑他把女生約到這種地方,倒也情有可原。
閆思弦立即表態道:「我今兒一下班就回家了,小區監控、給我送晚飯的酒店工作人員,還有……呃……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女醫生,都能證明,她現在應該還在我家。」
「嗯,我叫笑笑查過你們小區的監控了,你不介意吧?」
第199章 肉食動物(3)
衛生間內共有三個隔間,呈一字排列,其內是蹲式馬桶。兩具屍體分別在靠門的兩個隔間裡,姿勢幾乎一樣,都是背靠牆壁面朝隔間門的坐姿。
兩名死者都是衣衫不整,但不整的方式不太一樣,女性死者裙子和上衣被撩了起來,內褲被退到了膝蓋處,看起來曾經受過猥褻。
她身旁有個女士挎包,一管口紅一盒粉餅從包里掉了出來。
吳端檢查了包里的物品,除了一些化妝品,還有一張學生證,一個錢包,錢包的按扣開著,里有身份證、銀行卡,卻一分現金都沒有,沒找到張婉晴的手機。
學生證和身份證上的信息相吻合,並且照片明顯就是死者,從這些證件信息來看,她名叫張婉晴,公安大學痕檢專業大三學生。
「不確定猥褻並拿走女性死者財物的究竟是兇手,還是在她遇害後進入衛生間的人,」吳端伸手理了理女性死者的衣服,大聲沖一名刑警道:「調監控!所有進出過衛生間的人都給我找出來!但凡可疑的,先拘了再說!」
除此以外,吳端還在張婉晴包里發現了一小包白色粉末狀物質。
難道她吸毒?
帶著疑問,吳端將這包東西裝進證物袋,並交給了貂芳。
男性死者的衣衫不整主要體現在胸口處的襯衣褶皺十分嚴重,似乎是被人用力揉在手裡過,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都崩掉了。
但他的隨身財物都在。手機就掉在他手邊不遠處,是最新款的iPhone,錢包則在他褲子口袋裡,裡面有八百多元現金,還有身份證、銀行卡。
通過身份證信息,確定男性死者名為馬段清。
貂芳開始對屍體進行基本檢查。
只見男性死者雙唇腫脹,裸露在外的胸膛、脖子、手臂上有點點紅斑狀的瀰漫性皮疹,伴有大水泡。
貂芳皺眉道:「像是某種疾病引起的死亡。」
「疾病?」吳端看向那男性屍體。
「還不好說,現在的屍表現象沒有什麼明顯特點,除了疾病,也可能是中毒、過敏,得回去做病理、毒理檢驗。」
測過屍溫後,她又走向女性死者。
女性死者身上未見明顯痕跡,但左側耳朵里有少量血跡。
貂芳拿手電照了一下女屍左耳,「嘖」了一聲,閆思弦和吳端湊上前來一看,皆十分震驚。
只見她左耳內有一根鋼釘,鋼釘釘帽幾乎已全部沒入她的耳朵,看不出釘子究竟有多長。
貂芳沒有著手處理釘子,此刻不具備觀察條件,貿然拔出來,可能會對刺入軌跡造成損壞,影響屍檢結果的精準性。
閆思弦和她一起將屍體裝了袋,抬上了運屍車。
因為案發時間在凌晨,法醫人手不足,閆思弦便自覺跟貂芳一同回了市局,幫著給屍檢工作打下手,吳端則留在現場勘察痕跡。
現場痕跡條件非常差,一來夜店衛生間本就是公共場所,痕跡多且錯亂,二來屍體可能被人動過,但吳端還是和其餘兩名痕檢一起著手採集指紋、腳印痕跡。
一名刑警正在外間的夜店大廳,向報案的夜店經理了解情況,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吳端聽到夜店經理提起「門鎖」,便檢查了兩名死者所在的隔間門鎖。
他發現男性死者所在的隔間門鎖是好的,可以在裡面鎖上,其餘兩個隔間——包括女性死者所在的隔間,門鎖都壞了,鎖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