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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層層地篩選啊,不知道多少公司沒熬到B輪呢。很優秀了。
可他偏偏遇上的是馮輕月這樣一個家世顯赫的姑娘……」
吳端問道:「壓力會很大吧?」
「反正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挺有壓力的。」
第362章 獨釣寒江(3)
吳端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你?當紅女歌手你都泡過,還會有壓力?」
見吳端上當,閆思弦嘴角挑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什麼泡不泡的,多難聽,成年人你情我願,發於情止於禮……」
「打住,趕緊打住,你可別糟蹋禮了。」
罵完,吳端又總結道:「好吧,從對蘇景的調查來看,他的條件比馮輕月差了很大一截,這段婚姻……是所謂的女強男弱?」
「應該是。」閆思弦點頭。
「可這跟項鍊丟失有什麼關係?」
閆思弦道:「單看婚姻背景,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但要是再加上一條:丟失項鍊這件事,馮輕月可沒告訴她的新郎,這就耐人尋味了。
新婚丈夫難道不應該是她最信任的人?她為什麼不告訴蘇景?
我認為,她壓根就懷疑蘇景跟項鍊失竊有關。」
吳端沉默了。
他去過婚禮現場,雖然只是短短一面,但在伴娘跟新娘說起項鍊不見了這件事時,她們的確有防止被新郎蘇景聽到的意思。
吳端嘆了口氣。
「搞不懂啊,跟一個還要與其鬥智鬥勇的人結婚,不累嗎?」
閆思弦聳聳肩,「界限哪兒有那麼清楚,相愛相殺嘛,你想想看啊,要是哪天你非正常死亡了,越是跟你親近的人——比如你老婆,越是最先被警方懷疑啊。」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吳端不理他的舉例,問道:「那接下來怎麼辦?你有什麼想法?」
「我啊……」
閆思弦的口袋裡傳來微信鈴聲。
他很隨意地掏出手機扔給吳端,自己則專心開著車。
「你念,我聽聽。」
吳端打開最新那條微信消息。
「是馮輕月發你的,她想……單獨跟你見一面,挺急的,想約在今天。」
「呦,新婚當天單約前男友,你說這消息夠不夠上社會新聞的?」
吳端一臉鄙視,「你還挺喜歡被人誤認為插足者啊?」
閆思弦知道再聊下去話題就比較危險了,於是正色道:「跟她說一聲,時間她選,我等著她有空的。」
「說了,然後呢?」
「等等看吧。吳隊,有點耐心。」
馮輕月是在臨近傍晚時打來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她便急匆匆道:「我時間不多,你在哪兒?我找你去?」
「好。」
閆思弦報出了自家地址,掛了電話。
一旁的吳端有些侷促。
「人家姑娘家的……還是咱們去比較好吧?」
「我不想再讓你跑一趟了。」閆思弦的回答不容置疑,「讓她來。」
這還是馮輕月第一次來閆思弦家,一進門,看到吳端,馮輕月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還有陌生人在。
吳端趕緊自我介紹道:「我也是警察,是小閆的同事,最近在他這兒養傷。」
馮輕月更加摸不著頭腦了。為什麼要在別人家養傷?
閆思弦對馮輕月道了一聲「隨便坐」,自己則是先在吳端身邊坐下,擺出了一副「還是說說你的事兒吧,我這兒的情況你沒必要打聽」的表情。
馮輕月便進入正題道:「哪兒都找遍了,也問了所有接觸過項鍊的人,的確丟了。」
說著,她從自己的手機相冊里打開了一張照片,將手機遞給了閆思弦。
只看了一眼,閆思弦便「嘶」了一聲。
一整隻的黃金鳳凰,若戴在脖子上,那鳳凰能鋪滿佩戴者的脖子和前胸。
鳳凰每一根羽毛都纖毫畢現,羽毛尾端用各色寶石點綴,那配色猶如莫高窟內的壁畫,一看就是出自大師之手。
而鳳凰所飛向的方向,綴著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顯然正是馮輕月母親天價拍回來的寶石。
項鍊整體看去,既精巧,又熱烈,正適合婚禮這種場合佩戴。
寓意也好,用一句非常非常土鱉的話來概括就是:展翅飛向更美好的明天。
即便見慣了好東西的閆思弦,看了這項鍊的照片,也不禁咂舌。
他調侃道:「這玩意兒戴著不沉啊?」
「沉死了,都給我壓出來頸椎病了。」
吳端算是知道這倆人為啥能走到一起了,心都大啊。
要是他弄丟了這樣一條項鍊,別說開玩笑了,不知得在馬路邊哭暈多少回。反正,吳端看著那項鍊的照片,肉疼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閆思弦問道:「你最後一次見到這條項鍊是什麼時候?」
「昨天,從銀行保險柜取回家,我試戴了一回,戴完取下來,項鍊就被收進家裡的保險柜了。
昨晚我是在酒店住的——就是婚禮現場旁邊那家酒店——我家你知道的嗎,在郊外別墅區,跟婚禮現場隔得實在有點遠,一大早還要換衣服、化妝,怕來不及,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了。」
「明白。」閆思弦點頭,「那新郎呢?也住在酒店嗎?」
「是的,不過我們不在一個房間。」
「那項鍊是跟你一起進酒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