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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要命的事兒,都別想了,你們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放開了吃……」
吳端話還沒說完,閆思弦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餵」了一聲,緊接著又是一句「什麼?!」引得吳端側目。
其實閆思弦的語氣非常平緩,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他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或許是相處時間久了,吳端便能覺察出他的克制。
接收到吳端關切的目光,閆思弦擺擺手,以示自己這邊沒事。
待他掛了電話,對吳端道:「我……公司出了點事,比較急,我得去處理一下。」
「呃……」吳端猶豫了一下,雖然知道自己大概率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出於禮貌地問道:「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或許吧,或許還真有。」
「真的?那……我跟你一塊?」
貂芳立馬積極道:「我們呢?用得到我們你也儘管說啊。」
「不用不用,」閆思弦連忙擺手,「把我放路邊吧,你們先去吃飯,我……要是事兒處理得快,我就去找你們。」
吳端沒多問,照做。
下車前,閆思弦又囑咐了諸如「吃好喝好不要喝酒萬一喝酒了記得叫代駕」之類的話。
貂芳表示了惋惜,一直沉默思索的馮笑香,則是趁閆思弦關車門之前,見縫插針地問道:「閆氏不會要暴什麼大新聞吧?需要我幫著監控輿情嗎?」
閆思弦擺擺手,來不及多說什麼,攔了一輛計程車,很著急的樣子。
直到一頓飯吃完了,閆思弦也沒聯絡三人。吳端在燒烤店旁邊的砂鍋鋪子打包了一份砂鍋粥,又將兩名女警送回家。
待他自己回到家時已是夜裡11點。
他真能幫到閆思弦嗎?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腦海中。
他想給閆思弦打個電話,又擔心對方正忙得全神貫注,怕打擾到他,玩了幾把遊戲,心裡有事兒,發揮得非常不好,被隊友問候了祖宗,心情更加不好。最後乾脆關了電腦,從閆思弦書架上挑了本小說讀起來。
閆思弦回家時已是夜裡2點多,書房燈亮著,吳端還沒睡。
聽到開門聲,吳端急匆匆跑出書房,站在二樓欄杆處看著閆思弦。
「沒睡呢?」閆思弦抬頭,逆光的原因,他微微眯眼看著樓上的吳端。
「嗯。」
「你這可不行啊,傷剛好就熬夜,」閆思弦道:「中醫不跟你說了嗎,你這次元氣大傷,即便傷口長好了,也得好好養一段時間……」
他的聲音里透著疲憊。吳端便打斷了他。
「沒吃呢吧?我給你帶了飯,你換衣服吧,幫你熱熱。」
「哎媽呀……」閆思弦的聲音里打氣了些精神,他做出一臉饜足的樣子來,「這就是傳說中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吧,沒想到我也有這一天,吳隊我跟你說……」
吳端不理他的胡言亂語。
待閆思弦胡亂洗了吧臉,換上了居家服,又坐在餐桌邊吸溜著碗裡熱熱的海鮮粥,吳端才問道:「事情……解決了?」
閆思弦嘆了口氣。
遇上難題了?吳端想著,於是他半調侃半鼓勵道:「不是吧還有閆總裁搞不定的事兒?」
閆思弦又嘆了口氣,「我助理自殺,總算發現及時,救回來了。」
「啊?!」
不是商業方面的事啊?
為啥自殺啊?跟小閆有沒有關係?
哪個助理?男的女的?我見過沒?
一系列問題湧進了吳端的大腦。好在,閆思弦回答了其中一個。
「你見過,你去我辦公室開保險箱那次,就是她接待的,還記得嗎?」
對那位助理的長相,吳端已經比較模糊了,只記得是個身材火辣的高挑美女,踩上近十厘米的恨天高,好像只比吳端矮一點。
「那個……你跟她……她不會是因為你自殺的吧?」吳端問道。
「想什麼呢你。」閆思弦一邊剝著碗底的蝦,一邊道:「我承認,招助理的時候是外貌協會了點,但那不過是為了帶出去好看,畢竟我要代表整個閆氏的形象,有挑選餘地的情況下,選個長得好的不是過錯吧?
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懷疑人家的專業性,她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瑣事幫我安排得井井有條……」
「所以她自殺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
吳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總覺得閆思弦這一大通,有狡辯嫌疑。
閆思弦抿嘴,伸出一根手指沖吳端指了好幾下,咬咬牙,氣鼓鼓地收了手指,意思是他就不跟吳端計較了。
「跟我沒關係!我不跟有工作關係的人談男女感情!」
「哦。」吳端反應倒很平淡,「那她為什麼自殺?」
「交了個倒霉男朋友。」
「感情問題啊?」
「不然呢?」閆思弦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以為被你壓榨的。」吳端吐吐舌頭,趕緊轉移話題道:「她男朋友怎麼她了?鬧到要自殺的程度,委屈壞了吧?」
閆思弦擺擺手,「老套的故事,騙財騙色,最後甚至還鼓勵她自殺……好好的姑娘,父母都在外地,真有個什麼好歹,我怎麼跟她家人交代……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心理素質簡直了……」
吳端問道:「你說那男的鼓勵她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