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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肌肉痙攣的臉,閆思弦竟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快感,令他渾身舒泰。折磨人……竟是這樣的感覺嗎?
他舔舔嘴唇,白色小棒一下又一下自胡教官額頭划過。
直到吳關握住他的手,將他制止。
「你沒事吧?」
瞬間,閆思弦收起了痴迷的神色,嚴肅地對胡教官道:「張雅蘭在哪兒?」
胡教官面露懼色,猶豫著沒說話。
白色小棒刮向了他的額頭。
三下。
胡教官翻起白眼,或許下巴已經脫臼了,嘴張著,露出一條肆意抖動的舌頭。
十下。
異味!他的褲襠濕了一片。
十七下。
胡教官發出了輕微幾聲「嗯嗯啊啊」,閆思弦停手。
「我……說……」他說話已十分艱難。
閆思弦鄙夷地看著他。才堅持了5分鐘。
一想到學生們接受電療輕則半小時,重則三四個小時,閆思弦就覺得他受的罪還遠遠不夠。
吳關卻不糾結這些,不放心地按住了閆思弦的肩膀,閆思弦只好收手。
「她……關禁閉……死了……」
胡教官翻著死魚眼,幾個詞機械地從他口中吐出,毫無感情,仿佛他所說的並不是一個人的生死。
吳關感覺到閆思弦顫抖的肩膀,手上加重了按他的力道。閆思弦靠著這隻手才沒有倒下。
真的……死了?
軟弱不過持續了幾秒鐘,閆思弦很快冷靜了下來。
不是早有心理準備了嗎?不是早就有見她屍體的覺悟了嗎?
閆思弦深吸幾口氣,「那屍體在哪兒?」
「埋了。」
「埋哪兒了?具體位置!」吳關點開手機上的導航軟體,鬆開胡教官一隻手,讓他標記埋屍地點。
胡教官的手臂艱難地抬起,哆哆嗦嗦。
閆思弦兇狠地警告道:「你最好看準了,偏差要是超過100米……」他舉了舉白色小棒。
「知知知……道……」
三分鐘後,胡教官慎之又慎地標記了埋屍地點。
「附近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嗎?」吳關問道。
「標誌性……土坡……人埋土坡底下……呃,還有……歪脖樹……附近有歪脖樹,當時天黑,我感覺……樹……禿的,好像是棵死樹。」
「土坡……歪脖樹……」
吳關還想再問,胡教官卻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屋裡只剩兩個清醒的人。
「可以給你的警察同伴打電話了吧?」閆思弦對吳關道。
第38章 鷹犬爪牙
「可以給你的警察同伴打電話了吧?」
閆思弦這麼問,吳關也沒太驚訝,他真的照做,用胡教官的手機聯繫了守在學校外的警察,將藏屍地址發出去,讓他們帶上警犬去搜屍。
做完這些,他才淡淡道了一聲:「你猜到了。」
「不是猜,是推理。」
「哦?」吳關席地而坐,笑道:「你看過不少推理小說吧?」
閆思弦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張雅蘭失蹤後,我去找過她父母,以班幹部關心同學的名義。
據她的父母說,張雅蘭不想念書了,反正也念不好——這怎麼可能?放假前她還一門心思要跟我考同一所大學。
他們說已經把張雅蘭送到親戚家的公司上班了,還給了我一個外省的地址。他們以為我不會去查……」
「你去了。」
「是,去了,他們給的址上的確是一家公司,一家接不到生意即將倒閉的廣告公司,老闆欠了不少外債,都快上吊了。
這樣一家公司,老闆就算想照顧親戚家的小孩?怕也是有心無力吧。
我仔細打聽了,公司從沒有過張雅蘭這個人,老闆也跟張雅蘭家沒有親戚關係。她父母撒謊。
等我回來,再想找他們,他們已經賣房子搬走了。」
「你就把自己送到亞聖書院來找真相?太衝動了吧?」
「我只有兩條路,第一,找張雅蘭的父母,第二,來亞聖書院。前者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並不難選。」
「你還有第三條路啊?」
「放棄?」
「這不是大部分人都會選的路嗎?」
閆思弦不想就這個問題深聊,岔開話題道:「哦,對了,我還報過警……呵呵,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像新聞里上訪的人一樣,賴在警局裡。
不過話說回來,張雅蘭的事我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包括我父母,只是在警局耗了幾天,你就是那時候見到我的吧?
所以,我得出推理結果:你是警察。
看來,你們真要對這所學校開刀了。」
「我看你挺適合當警察。」吳關道。
聽不出他是不是調侃。
閆思弦卻認真道:「你倒不太適合。」
「哦?」
「電擊這種屈打成招的手段,我可不敢恭維。」
吳關聳聳肩,「電擊什麼的,完全是你這個非警務人員對教官的『正當防衛』,我可沒上手。」
還真是,對黃板牙和胡教官,吳關自始至終也沒用一下電擊,全是閆思弦動手。
雖然他並不排斥折磨人,卻不喜歡被當槍使,不禁皺起了眉,「你們警察都這麼壞?」
「彼此彼此。」吳關道:「對了,剛才同事告訴我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