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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是不是叫連寒遼?”
“是的。長得非常高,一米八多,又黑又瘦,是學校籃球隊員。”
徐靜文補充說:“高中時,我們同班。有一階段,學校舉行籃球賽,連寒遼代表我們年段,關鍵時刻,連寒遼搶到球,運球到三分線外,急停,跳起,一個標準的三分球從手中急射而出,球應聲入網。林怡芝使勁鼓掌,引起他的注意。球賽後連寒遼找她,就這樣她們戀上了,還約會,到旅館開房。老師在班上不點名批評了幾次,林怡芝的父母因此狠狠地教訓了她。從此,她就一直躲避著連寒遼,不和他見面。久而久之,關係就冷了下來。可連寒遼就不放過,老纏她。”
吳珊珊又說:“林怡芝對我們講過,她討厭他,兩人在一起沒講幾句話就衝突,連寒遼自信,說話不讓人。所以,她不喜歡和他在一起。可連寒遼說,沒有林怡芝,他也不活了,反覆威脅。如果林怡芝和其他男生網戀的事讓他知道,就會幹出可怕的事。”
黑蓮問:“噢,為什麼?”
“連寒英皮膚黑,整天凶著臉,老抽菸,怪陰森的。提起他,我們女同學都怕。不象林怡芝後來網上談的這個,從視頻看,白白淨淨,笑容可掬,帥氣。”
小王插上問:“林怡芝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女孩搖頭:“我們的學業緊,每天有做不完的作業,老師象真鴨子似的每天一大堆作業,沒時間。”。
黑蓮問:“出事那天,貓吃了油炸的淡水小溪魚。林怡芝會去哪兒弄這種貓食餵貓麼?”
“不知道。她父母常給她很多錢,花不完。所以買貓食會的,做不可能。”
“哪有賣這種貓食的?”
“沒聽說過。”
兩個女生面面相覷。
“平常,有什麼人常進你們的房子?”
“沒有。再說,我們也是八月初才一起租這房子的。”
“噢。”
黑蓮想:平常很少外人進入房子,指紋還是很好用的。可技術科那天在案發現場,對門把的指紋技術科勘察得很仔細,卻只有開鎖師傅的,如果說連寒英有進去,門把應留下指紋才對,莫非擦掉了?如果是擦掉,肯定是有預謀犯罪。那就是一件謀殺案?看來,自己的懷疑和判斷是正確的。
可是,鑰匙怎麼回事?貓肚子裡食用的小炸魚又是怎麼回事?貓在什麼地方吃了這東西?會不會是連寒英帶過來的?如此看來,連寒英十分可疑,必須儘快接觸他了。
五、蛛絲螞跡
白蓮上午來找傅媛愛。
兩人騎著自行車往張峰家趕。
傅媛愛感嘆說:“白蓮,你看我們這幾個人,近期事情不斷,英語沙龍都變成偵探沙龍了!”
“是呀!這不是更有趣、更刺激麼?”
傅媛愛說:“我看明年高考,你還是報公安大學更合適。”
“Thereyougo.(這就對了。)”
“Areyousure?(你確定嗎?)”
白蓮笑而不語。
來到張峰家,只見他的頭髮象一團亂草,衣服皺巴巴的,腳上趿了雙拖鞋,神情沮喪,雙眼暗淡無光。
“坐吧,我媽去買菜了,家裡就我一個人。”
白蓮看了看張峰,明白他的心情糟糕到極點,就開門見山地說:“張峰,你的事我知道了,我們來是想幫你。”
“謝謝!可你們沒法幫我。這事都怪我一時頭腦發熱,網上相戀,怎麼愛都行,幹嘛還提出見面,還在一起……”
一行熱淚順著他的臉頰淌了下來。
傅媛愛緊閉著嘴,還是眼眶一熱,流下了淚。
張峰繼續說:“林怡芝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既然她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真想和她一起去死!”
白蓮說:“張峰,別這樣。我想問你,出事那天夜晚,你一人在家?”
“是的。我媽出去了,所以沒人能證明。我知道公安懷疑我又去找林怡芝,害了她,可我沒有呀!”
“那你在家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打電話?”
張峰搖頭,說,“沒有。如果有,不就有人可以證明我確實在家麼?”
“那你幹些什麼?”
“我心情不好,只是玩電腦,還上群聊了很長時間。”
“馬勇生的群?”
“是的。”
“對了!上群聊的時候,電腦就有時間記錄,這不就證明了你確實在家上網麼?”
傅媛愛說:“對呀,你聊的時候,不止你的電腦,我們加入群的電腦都有記錄,公安就相信了。”
張峰眼睛一亮。
“可是,就算證明我在家,又有什麼用?”
白蓮說:“當然有用。其實公安更懷疑林怡芝是被謀殺的,只有排除了一個又一個的嫌疑,才能最終抓住兇手。”
“謀殺?”張峰驚訝得雙目圓睜。
“是的,張峰。”傅媛愛說,“今天我和白蓮來,就是要你振作起來,和我們一起幫公安調查此案,抓住殺害林怡芝的真正兇手!”
張峰轉向白蓮:“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