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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島焦急地踱來踱去,並點燃了一支煙。
這樣不是來回兜圈子了嗎?
‘二總之二者必居其一:不是藤代他們擠出時間,乘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門號’從上野趕來青森,就是沒有能乘上‘初雁11號’。如果沒有乘上,這十一張照片和兩張盒飯包裝紙便是假的了。”
“怎麼考慮也不能想像藤代他們能乘上二十八日的‘初雁11號’呀”。
“那麼照片和盒飯包裝紙都是假的噴?”
“可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但二者必居其一呀。如果照片標誌著真實的話,那麼藤代他們是乘了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11號’,假如沒有乘上,這照片就沒有反映真實嚶。你和小野君再給我調查一下這照片和盒飯的包裝紙,因為連那包裝紙說不定也是假的呢!”
“好,調查一下。”
三浦和同事小野刑警肩並肩地走出了搜查總部。
陽光和煦。
“已經是春天啦!”小野晃眼似的眯縫著眼睛說道,“叫我們調查,可怎麼調查呢?”
“我們從青森倒過來去一趟上野吧。把一張張照片和盒飯包裝紙都證實一下。”
“看上去全都是真的,可是……”
“是啊,只是也有地方有點兒奇怪。”
“什麼地方?”
“比如說餐車裡拍的照片唄。”
“我覺得拍得挺好的哩……”
“藤代的焦點對得很難,所以他照得很清晰,只是他周圍看上去有點模糊,不是嗎?”
“有點兒。那是怎麼回事?知道這餐車是481型吧?”
“啊,哪知道。只是正如我剛才說的,除了藤代外,照片上還照著四名乘客,但臉都有些模糊,恐怕是因為把曝光時間放到了最大,焦點對著藤代的緣故吧。”
“我拍過連主角都模糊不清的照片。比起我那照片來,這要好多啦。”
“可也是啊。”三浦苦笑道。
在餐車裡拍藤代的人沒有使用閃光燈,或許是因為覺得那樣會給周圍的人添麻煩。之所以這麼說,因為藤代隨身攜帶的物品中除了兩架相機外還有閃光燈等東西。晚上不使用閃光燈,或許是把光圈放到最大拍的吧。
在青森站沒有什麼事可調查的,因為照片上的“初雁”確實是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11號”。
兩名刑警乘上了十一點二十分發的“初雁8號”。
車廂內只坐了五六成的乘客,一坐到座席上,只見帶著幼小孩子的一家人在他們附近又說又笑地歡鬧著。
一接觸到這派寧和景象,三浦總是奇怪地感到自己與這種氣氛不諧調,同時也覺得舒了一口氣似的。
快到一點時,三浦他們走到餐車吃中飯,在桌子邊坐下後,掏出那些照片來跟這餐車比較了一番。重新確認是結構相同的車廂。
在盛岡和仙台,列車都停車兩分鐘。
列車一停,他們便輪流跳下來,買了那盒飯。
打開包裝紙,與帶來的比較了一下。
完全相同,也一樣印著日期。
“一樣的啊。”小野輕輕嘆了口氣。
“剩下的就是郡山和上野站了,如果沒有什麼把戲,藤代還是在三月二十八日乘‘初雁11號’來了青森。犯人中河也來了。”
“但從時間上來說不是來不了嗎?”
“問題就在這兒呀。”
臨近郡山時,三浦取出照著藤代的照片。小野在相機上裝上了閃光燈。
在郡山也只停車兩分鐘。他們是為了在這期間用跟那幅照片相同的構圖拍一張照片。
到達郡山是下午五點二十二分。
列車一停穩,兩人立即跳到月台上。
兩人尋找跟那幅照片相同的地方。
月台上立著幾根柱子,心想那大概是其中一根,可是
三浦的臉上突然露出困惑的神色。
“那根!”小野一面作著照相的姿勢,一面喊道,“怎麼啦?快到柱子旁邊擺好姿勢呀!沒有時間了。”
“沒有。
“什麼沒有?”
“那牌子,沒有牌子!”
三浦敲了一下旁邊的柱子。
儘管如此,小野一瞬間還是沒有明白三浦在說什麼。
“牌子7……
“柱子上沒有寫著‘二胡o甘£’的牌子呀!”
三浦不耐煩地提高了嗓門。
“不是所有柱子上都有吧。快找有牌子的柱子呀!”
“每根柱上都沒有牌子。”
“啊?”
鈴響了,但三浦拉住小野,留在了月台上。因為事態發生了變化。必須弄清這一點。
3
發現車站副站長在月台上,三浦朝他喊了一聲。
“月台的柱子上沒有寫著站名的牌子吧?”三浦給他看了警察身份證以後,問道。
“是用平假名寫的東西嗎?”
“是的。
“啊,那東西可沒有。”
“為什麼?我心想哪個站上都有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