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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十分。
但誰都沒有出來。
“會不會是沒有乘在這趟列車上呢?”松木看了十津川一眼,說道。
“還是因為睡著了,沒有聽到剛才的廣播呢?”
“不知道是哪個原因。”
“請你再廣播一下。如果還不出來,就認為沒有乘在這趟車上,死了這條心。”
“要是吵得睡不著,也許其他乘客會找上門來算帳的呀!”
松木聳了聳肩,但還是又一次朝話筒走了過去。
10
最初過來的是一個喝醉了酒的大個子男人。
原來這漢子喝了一杯酒,就那樣美滋滋地人睡的時候被吵醒,所以闖進門大罵起來。
龜井把他推了回去。
其後來了一對年輕夫婦。
男的穿一身國營鐵路準備的睡衣,女的在睡衣外面披上一件外套。
“我是日下部。”男的說。
十津川看了女的一眼:
“那您是小山廣子噗?”
“是的,可這麼晚有什麼事呢?”女的很不高興。
十津川心想這也難怪,他給兩人看了看警察身份證。
日下部和廣子仿佛吃了一驚似的瞪大著眼睛,互相看了一眼。
“警察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日下部問。
“你們乘在一號車廂嗎?”
“嗯。是單間臥鋪的七號房間和八號房間。”
“小山廣子是東京鐵路同好會的會員,對吧?”十津川看了廣子一眼。
“對
“那你知道中河英男嗎?”
“知道呀,中河也加入了同一個會嘛。”
“請你說實話,中河英男是不是愛過你?”
十津川一問,廣子立即面有難色地看了看日下部。
“怎麼樣?”十津川又問,“可能會發生重大事件,所以請你務必說實話。”
“我說吧。”日下部接過十津川的問題,說道,“我曾從她那裡聽說她曾經被中河求過婚。”
“是這樣嗎?”十津川要廣子證實。
“咽”
“可你拒絕了?”
“嗯。我對中河沒有那種感情,再說……”
“再說什麼?”
“中河這個人大概是個好人,可是有的地方有點兒叫人心裡可怕。”
“什麼地方?”
“淨為一些小事想不開。”
“說得再具體一點好嗎?”
“我說不好,假定中河說了這樣的話:‘什麼時候去看場電影好嗎?’當然時間和看的電影都沒有定,所以我不知不覺給忘掉了。過了一些時候他突然說:‘為什麼不約我去看電影呢?’我吃了一驚,可中河對我忘了那件事很生氣,覺得我背叛了他似的。”
“原來是這樣。自己任意想這想那的,稍不遂意就認定自己被背叛了。”
“是的。”
“聽說日下部君作為臨時參加者出席過東京鐵路同好會。是吧?”
“因為我跟會長認識,所以他讓我去參加過一次,就這樣認識了她。”日下部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了一下。
“單間臥鋪的車票是什麼時候買的?”
“一個月前。”
“近來單間臥鋪的車票,特別是兩張連號車票很難到手吧?”
“是的,但我在國營鐵路工作,所以總會……當然車費是如數付的。”
“那車票給誰看了嗎?”
十津川一問,兩人面面相覷。
“給朋友看了。嗯……給同好會的朋友也看了。”廣子說。
十津川心想,中河企圖炸毀“出雲1號”的動機這下就全明白了。
中河被日下部奪走了情人。至少中河一定是這樣想的。
中河喜歡鐵路,而從他手裡奪走了小山片子的日下部淳也是國營鐵路的人。對於鐵路的深厚感情反過來變成了強烈仇恨。
而且中河寫信陳述了自己對“富士”單間臥鋪的不滿。他在信中寫道:“單間臥鋪的車票很難到手,可是……”
日下部他們將乘這單間臥鋪去山陰作新婚旅行。
中河胡亂猜測,認為日下部利用了自己是國營鐵路職員這一條件,弄到了“難到手”的單間臥鋪的車票。
所以他想炸毀“出雲1號”。
那就只能考慮是四月十三日由東京站發出,日下部和小山廣子乘坐的這趟“出雲1號”了。
(但中河沒有乘在這趟車上。)
他打算怎樣炸毀呢?
11
“想問一下二位,有沒有收到什麼禮物要你們帶去新婚旅
行的?”十津川睹了看兩人。
“那是指中河贈送的嗎片廣子問。
“不,不限於中河,因為也有可能中河托別人贈送。不管是什麼東西,要是人家贈送了什麼禮物,請告訴我。”
“只是朋友送了一束鮮花呀。”廣子說。
“光是那東西嗎廣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