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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餐車的照片和仙台、盛岡的車站盒飯包裝紙都是捏造的嗎?三浦又產生了一個大疑問:
藤代沒有乘“初雁11號”,但是二十九日凌晨一點三十分時在青森站發現了他的屍體。那麼,他是如何去青森的呢?
實際上他們真的乘了“初雁11號”嗎?但因新幹線的架線事故而趕不上這趟車是一目了然的呀!
(莫非是利用了奧羽幹線?)
來青森有兩個途徑:從上野方面利用東北幹線的途徑和按北陸幹線一信越幹線一羽越幹線一奧羽幹線的順序沿日本海來的途徑。
作為特快列車運行的大版青森間的夜車“日本海”是出名的。下行的“日本海1號”以十五個半小時多一點的時間把大阪至青森間的一千零二十三點五公里的路程聯結了起來。
但不會是這趟列車的,因為“日本海1號”是夜車,十七點十五分由大阪發出,翌日上午八點四十一分抵達青森,所以是趕不上凌晨一點三十分的。
除了“日本海回號”以外尚有白天的特快車“白烏”。
三浦查了一下“白鳥”的時刻表。
這也僅上行下行各一趟列車。
白馬(下行)大眼發車時刻10:18。
青森到站時刻23:50
二十三點五十分這一到達青森的時刻引起了三浦的注意,因為它比那趟“初雁11號”早到青森,儘管只有H十三分鐘時間。
如果乘“白鳥”到了青森,便可在月台上等著,拍攝二十三分鐘後到站的“初雁11號”的照片;若是裝著來接入的樣子進入車廂內,那麼甚至連從“初雁11號”上下來的照片都可拍攝。
問題是藤代他們能否乘上這趟“白鳥”。
三浦又開始仔細計算起來。
顯然藤代他們乘上了九點四十一分由姬路發出的上行列車“光90號”,這趟“光號”到達新大阪的時間是十點二十分。
另一方面,“白鳥”在大阪的下一站新大阪是停的,但由新大阪發車的時刻是十點二十三分。
這期間只有三分鐘時間。
在新大阪站,原來的鐵路和新幹線成交叉形狀。要想換乘,無論怎麼趕也須四五分鐘時間,僅三分鐘時間就太緊促了。
或許藤代他們也沒有乘上‘白鳥’吧。)
但他們確實到了青森。
三浦又看了一下“白鳥”的時刻表。
“白鳥”在大販、新大阪、京都、敦賀、福井停車,從京都(確切地說從山科)起與東海線分道,進入湘西線。
(是在京都上的車!)三浦想道。
新幹線要比原有鐵路速度快,所以要是在新大阪有三分鐘空隙的話,下一站京都按理說就更有時間了。
“光90號”發生架線事故是在京都前面。所以到京都為止列車運行是順利的。
“白鳥”——京都到站時刻10:50
(停車兩分鐘)
“光90號”——京都發車時刻10:41。
不出所料,在京都有九分鐘的時間。“白鳥”停車兩分,所以實際上有十一分鐘的時間。
雖然京都站的新幹線站台和原來線路的站台也不在一起,但有十一分鐘的話大概足能換乘了。
三浦確信藤代他們是三月二十八日乘“白鳥”去青森的。
但還留著疑問。
7
為了解開那剩下的疑團,三浦一到大阪站就去站長室,請
站長給他看了“白鳥”和“初雁11號”的列車組成表。
問題是餐車。從表上得知。每趟車都是481型的餐車。倘是這樣,即使拍照也當然看上去是一樣的了。
其餘車廂也使用同一形式的東西。從車窗拍的照片看上去是一樣的吧。再說,如果是在臨近青森以後拍的,那麼車窗外細雪紛揚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在看列車組成表的過程中,車站盒飯之謎也迎刃而解了。
要是乘“白鳥”的話。仙台的“魚片貝肉盒飯”和盛岡的“南部牛肉盒飯”這些車站盒飯是買不到的。
但“白鳥”比“初雁11號”先到青森。這是問題的關鍵。
如果在到達月台等候“初雁11號”,然後混在下來的乘客中進入車廂內。那麼只要走一節車廂。乘客丟棄的兩三個空盒飯是能夠撿到的。那兩張盒飯的包裝紙一定是這樣收集到的。上面當然印著當天的日期。
這樣,“初雁門號”的謎就全解開了。
三浦道過謝。離開了站長室。
8
藤代在決定山陰之行時就想鬧著玩玩,於是訂了一個計規劃。這就是:從出雲到鳥取繞上一回以後乘“白鳥”去青森,而且把這裝做是從上野到青森的。
順利的話,就一下子乘坐了東北幹線、湘西幹線、北陸幹線、信越幹線、新白線、羽越線、奧羽幹線。很像是一個鐵路迷所考慮的兒戲。隨後他先去上野站拍好了照片。
到這一步為止,還完全沒有犯罪的嫌疑。
三月二十六日傍晚,藤代在情人悠子相送下乘上了“出雲1號”。
在東京站上拍照的是另一架照相機。在“出雲1號”的車廂內,藤代遇上了中河英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