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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給我調查一下這兩班航班的乘客中是否有藤代友彥。”

    “知道了。”

    “可是,阿龜。”

    ‘啊?”

    “為什麼藤代不辭勞苦,要在三月二十八日乘‘初雁11號’去青森呢?而且還瞞著情人冰室悠子……”

    第八章 凌晨三點的男人

    1

    設在國營鐵路總公司的“預告炸毀夜行列車對策總部”。

    在沒有取得任何對策的情況下即將迎來四月二日的夜晚。

    北野自昨天以來一直沒有回家。夜車說不定在凌晨三點被炸毀,總不能在這個時刻睡在家裡。

    給妻子的娘家打了電話,跟妻子君子說了罪犯預告炸毀列車的事,並告訴她說自己暫且住在國營鐵路總公司。

    但不知君子是否相信他的話,因為君子說:“我越來越不相信你的話了。”  

    (這案子結束後,得好好跟她談談……)北野心裡想道。

    預告炸毀夜車的罪犯自寄來寫有“四月吉日”的第四封信以後再也沒有寄來任何東西。

    四月吉日

    凌晨三點

    夜行列車

    決然炸毀

    僅此而已。也猜不透想在四月的哪一天炸毀哪趟列車,因而無計可施。-

    不能在四月間每天停開所有夜車,如果那樣干,日本大概會半身不遂了。

    眼下雖然發出了指示,要求各夜車全力檢查車廂,但這究竟有多大效果還是個疑問,因為不能連乘客攜帶的東西都檢查呀!

    “北野君,警察還沒有掌握任何線索吧?”對策總部部長小野田副總裁搭話說。

    北野也是與警方進行聯絡的聯絡員。

    “十津川警部與我取得了聯繫,他說作為目標的可能是運行在東京和濱田間的山陰乾線的‘出雲1號’。”

   

    “這有什麼根據嗎?”

    “三月二十六日從東京站乘上‘出雲1號’的叫藤代友彥的三十歲的男人是在青森被害的,據說他的手錶鬧鈴定在凌晨三點。”

    “光這一點?不也許是偶然嗎?”

    “還有一點,這藤代友彥好像是被估計是在旅途中結識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殺害的,這人在鳥取的旅館裡寫在店簿上的字跟寫給總裁的預告信的字作了比較,很有可能是同一人。”

    “同一人?”

    “有可能。”

    “是有可能呀?那麼不是也有可能是別人嗎?總覺得靠不住呀,要是因此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出雲1號’,犯人乘機把其他夜車作為目標,那就慘不忍睹哮!”

    “警察好像在沿這條線追緝。”

    “警察那樣做就行了,可咱們關係到乘客的安全啊,還不得不著眼於所有的夜車。不是這樣嗎?”  

    “為這問題,我想這就去一趟東京乘務員區。”

    “有什麼事兒?”

    “想從乘在三月二十六日的‘出雲1號’的列車員那兒聽聽情況。”

    “你也贊同警察的想法?”

    “不是,可我現在連根稻草都想抓呀。”北野說。

    東京乘務員區設在東京站丸內北口的二樓。

    因為事先聯繫過,所以乘在三月二十六日的“出雲1號”上的四名列車員中的兩人等候著北野。

    兩人都是四十五六歲的正達明白事理年齡的人,一個叫淺野,一個叫中村。在他們互相自我介紹時,列車的乘務員們也都在接受副站長的點名。

    兩人一組提著大皮包走出門去。一輛列車有四名列車員。其他兩名大概分別去品川客車區接受所乘的列車去了。

    “我想問問三月二十六日的‘出雲1號’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北野對淺野和中村兩位列車員說道。  

    兩人不約而同地互相看了一眼。

    “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呀,正點到達終點站濱田,乘客中也沒有受傷的。”淺野列車員說。

    “我問些細小的事情:凌晨三點這時刻是列車剛出福知山p巴?”

    “是的,因為從福知山發出是凌晨兩點五十六分。”

    “正三點時,車內有沒有出什麼事?不管什麼事都行,廁所堵了有人發牢騷也行,喝醉酒的乘客撒酒瘋兒也行。”

    “是凌晨三點嗎?”中村列車員若有所思似地眼望著空中,說道,“什麼事都行嗎?”

    “是的。”

    “乘客幾乎都睡了,沒有人從福知山上車。可是,只有一個人站在通道上眺望著窗外。那大概是凌晨三點吧。”

    “幾號車廂?”

    “我想大概是三號車廂的通道。”

   

    “所以你跟他打招呼了,是吧。”

    “因為那時間大家都休息了嘛?所以我打了聲招呼,問他:‘您這是怎麼啦?’心想會不會是因為頭痛或是肚子痛睡不著覺吶。”

    “他回什麼話了嗎?”

    “他說起來上廁所了。”

    “看上去像是那樣嗎?”

    “不。”中村列車員笑著說,“看上去不像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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