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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也沒有回信嗎?”十津川問北野。
“從時間上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對於全國寄來的信不可能—一回信,所以大家的意見我們反映給具體的業務部門,這點請大家包涵。”
“筆跡與預告炸毀夜車的信很相似吧?”
“完全如此。只是我想問問十津川君:從這三封信來看,中河英男所生氣的是‘富士’的單間臥鋪,但十津川君還認為‘出雲1號’是犯人的目標嗎?”
“我也有相同的疑問……”小野田接著北野的話說道。
十津川的臉紅了:“我想當然會有這疑問的,老實說,我也找不到明確的答案。‘富士’和‘出雲1號’的單間臥鋪型式一樣嗎?”
“是完全一樣的車廂,都是單間A臥鋪①,名稱為25型。”
“整個列車怎麼樣?”
“這個嘛……不完全相同,但相似。”
山本說著在黑板上畫了兩趟列車的組成圖。
“這樣,哪趟列車最前部都是行李車,下面一節是單間A臥鋪,從再下面一節到第七節為止是雙層式的B臥鋪,第八節是餐車,其後又是B臥,‘出雲1號’只少兩節車廂,其餘組成完全”相同。”
“這種情況有可能嗎?”北野對十津川說,“正如那信上所說的,中河英男對‘富士’的單間臥鋪很生氣,並且對國營鐵路不作回答也很生氣。這種反感越來越厲害,終於想炸毀‘富士’。可是,若是乘坐‘富士’預先作調查,被人發現時就麻煩了,於是他在車廂組成相似的‘出雲1號’上預先作了調查。”
“可是,北野君,組成相同的夜車不是另外還有嗎?”十津川問道。
北野正在思索時,山本說道:
“從東京出發去西鹿兒島的‘隼’和同樣從東京發出去博多的‘朝風1號’跟‘富士’組成完全相同,都是由一節單間臥,十一節雙層臥鋪、一節餐車組成的。”
‘那麼,他為什麼不在‘隼’或‘朝風1號’上預先調查呢?”十津川問。
“這兩趟列車跟‘富士’一樣運行在東海道、山陰線上。’在那個凌晨三點時運行在山陰乾線上。要是使用‘隼’或嘲風1號’來作預先調查,警察署和國營鐵路的注意力就會集中到山陰乾線上,這就麻煩了,於是就使用了運行在山明線上的‘出雲1號’。會不會是上面這種情況呢?”
“也有這種情況,可是……”
“不贊成嗎?”
“中河是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乘了‘出雲1號’而把藤代友彥特地帶到青森殺害他的,如果真正的目標是‘富士’的話,那就不清楚地為什麼把藤代帶到青森殺害了。”
“可是,十津川君。”小野田皺了皺眉頭,“您覺得中河把‘出雲1號’作為目標的理由是什麼呢?如果是‘富士’,從那三封來信就明白了;如果是‘出雲1號’,不是完全不明白他的動機了嗎?”
“你說得對。”十津川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那麼,是十津川君不知道動機但卻估計被作為目標的是‘出雲1號’唆?”小野田的話語裡使人感到有一種輕微的嘲諷。
關於被作為目標的夜車,聯席會議的意見嚴重分歧。
國營鐵路方面預料是十八點從東京開往宮崎的“富士”。
與此相反,警方則依然預料是十八點十五分由東京發出的“出雲1號”。
9
第二次聯席會議結束了,意見依然分歧。十津川和龜井走
出了國營鐵路總公司。
已經過下午六點,遠處的月台上,該是夜車搖擺著天藍色的車身出發的時間了。
“想聽聽阿龜的意見。”
十津川一邊朝地鐵的月台走去,一邊對龜井說道。
“是被作為目標的是‘出雲1號’還是‘富士’這一問題嗎?”
“是的。阿龜認為是哪趟車?請你說實話。”
“警部您也沒有把握嗎?”
“說實話,是沒有把握。”十津川苦笑道,“因為正如小野田所說的,不明白‘出雲1號’為什麼被作為目標嘛。”
“是啊,如果冷靜地考慮,就想判‘富士’為勝吵。”
“阿角也那樣想嗎?”
“但是,假定‘富士’被作為目標,那就會出現許多疑問。”
‘哪些疑問?”
“‘富士’的場合,動機是中河的三封信。但第三封信是一月七日,從那以後到預告炸毀夜車整整有兩個月時間,這期間犯人在幹什麼卿偷炸藥也是到了三月以後,辭掉公司職務躲藏起來也是三月。乘‘出雲1號’預先作調查也是。這樣,犯人在兩個月期間幹了些什麼就不清楚了。”
“其它還有什麼疑問?”
“在別的夜車上預先作調查這一點我也不清楚。要是在制訂在某列車內綁架要人的計劃倒可以理解。那樣的話,在組成相同的列車內試驗一下也並不壞吧。可是這次的事件我覺得不一樣。犯人預告說要在凌晨三點炸毀夜車,估計為此而偷出來的炸藥有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