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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子詫異地看看十津川。
“回去吧。”
過了一會兒,十津川對悠子說道。
4
那輛送兩人來這兒的出租汽車一直等候在停車場上。
“沙丘怎麼樣?”司機微笑著打招呼說。
“比起沙丘來,海更要美啊!”悠子說。
“這回到什麼地方去?”
“送我們去鳥取站好嗎?”十津川說道,隨後又問:“出租汽車有多少輛?”
“有四百輛左右吧。”
“想請找一下三月二十八日星期六的早晨六點左右把兩個男人從沙丘送到鳥取站的出租汽車司機。”
“老爺您是警察嗎?”
“嗯。在調查一起案子。”
十津川為了使對方相信,給他看了警察身份證。
“我打聽一下我們公司吧。”司機說。
一到鳥取明,司機就吩咐他們在站內的咖啡館等候一下。
國營鐵路車站,有顯示各地方特徵的新穎的建築物,也有被稱為所謂車站大樓的枯燥無味的方形建築物。
在山陰來說,大社站是一個仿照出雲大社建造的富有特徵的車站。
鳥取站則是一幢嶄新的典型的車站大樓,仿佛把細長的四萬木料橫在地上似的。
一進站區內,排列著一條條的餐館街和出名的商店街。
十津川和悠子決定進一家名叫“沙丘”的咖啡館,等候剛才那位司機回話。
這好像是一條以沙丘招引人的街道。除了這家咖啡館一外,還有買沙丘包子的,還有掛出烹飪“沙丘”的招牌的。
約莫過了四十分鐘,剛才那位司機帶著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聽說是他在二十八日早晨把客人從沙丘送到這兒的。”司機說。
十津川隨過謝,請司機的同伴坐下並要了幾份咖啡。
“確實是二十八日早晨嗎?”
“嗯。事情是這樣的:那天一大早叫白沙莊的一家旅館打電話把我喊了去,希望我把顧客領到沙丘。還剛六點。”對方說。
“顧客是兩個男人嗎?”
“恩”
“看上去兩人關係很好嗎?”
“這個麼,小聲說著什麼話,可是……”
“是從叫白沙莊的旅館去沙丘的嗎?”
“是的。一到停車場就對我說:‘請馬上去鳥取站,等我們一下。’大概等了十二三分鐘吧,隨後就載著客人去車站了。”
“有沒有說過乘哪趟列車之類的話?”
“這……總之叫我快去車站,到車站大概是六點二十分光景吧。”
“其中一人是這個人嗎?”悠子給他看了藤代的照片。
“嗯,是這個人。沒有錯。”
“另一個戴著墨鏡嗎?”十津川問道。
“是的,戴著淡色黑鏡。年齡在三十歲上下吧。”
“身高呢?”
‘倆人差不離。”“這就是說……”
“藤代是一米七十三。”悠子說。
“帶我們去那家叫白沙莊的旅館好嗎?”
十津川一說,身材矮小的司機立即笑道:
“走去要比乘車去快。沿站前的馬路走一百米左右,就在那右邊。”
5
從鳥取站前面向北延伸的商店街往前走去,立即看到了“白沙莊這家旅館。
據說有十二萬人口的這座城市儘管是縣廳的所在地,但總覺得缺少生氣,這大概是因為它不像與它毗鄰的米子市那樣是座商業城市的緣故吧。
剛好到了那家旅館點燈的時間。
十津川心急火燎,一上來就給帳房裡的人看了警察身份證。
因為一過下午六點,夜車就將陸續由樞紐車站發出。
興許是警察身份證的威力,對方對答如流,連住宿登記簿都給十津川看了。
三月二十七日的地方有如下署名:
藤代友彥東京都豐島區東池袋XX號
“是他的字啊。”悠子小聲說。
“應該有個男人跟這個人一起住宿的。戴淡墨鏡,三十歲上下的人。”
十津川一問,帳房的人便說:
“要是那個人,藤代的下面寫著他的名字呢。”
小野寺哲也東京都世田谷區世田谷二段XX號
用右側稍稍翹起的字體這樣寫著。
十津川在頭腦中把這字體與寄到國營鐵路來的預告炸毀夜車的信上的字體作了一番比較,似乎相似,又似乎不同。
“兩人是住在同一房間裡吧?”
“那天是星期五,很擁擠,所以請他們一起住在‘菊間’,起初他們倒是希望分開住的。”
“兩人的樣子怎麼樣?看上去關係好嗎?”
“看上去像是一般朋友。”
“二十七日的什麼時候到達這兒的?”
“這個……到這兒已經很晚了,記得是快到晚上九點半了。”
“第二天一清早就出發了嗎?”
“是的,六點以前我就叫好了出租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