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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前一天睡覺前吩咐你第二天一早叫出租汽車的嗎?”
“不是。二十八日清晨五點半左右,他們給帳房打來了電話,說這就去看沙丘,要我們替他們喊輛車子。”
“那麼早飯呢?”
“沒有吃就出發了,因為我們店七點至九點期間開早飯。”
“這兩個人的事你還有什麼記得的嗎?什麼事都行。”
“這個……啊,對了,一個女服務員說過這樣的話,她說半夜裡走過‘菊間’旁邊時,突然聽到‘哺——哺——’的鈴聲,所以她急忙打開‘菊間’的隔扇問這是怎麼回事。”
“後來呢?”
“她說其中一個打開了枕邊的照明燈笑著說:“是鬧鈴響了。”
“那是什麼時候?”
“她說是凌晨三點左右。女服務員心裡怪納悶的,說這種時候響鬧鈴好奇怪啊!”
二十八日凌晨三點響了鬧鈴,這就是說二十七日已經定好了。
“想使用一下這部電話。”
十津川說著用帳房的電話與東京的龜井刑警取得了聯繫。
“還什麼都沒發生吧?”
十津川一問,龜井立即說:
“目前很平靜,可再過八個小時就是四月二日的凌晨三點了。根據日曆,四月二日是大安。”
“是四月吉日?”
“是的。”
“有個人想請你立即調查一下,是東京都世田谷區世田谷二段XX號的小野寺哲也。這住所和姓名或許都是捏造的。”
“是犯人嗎?”
“還不能說什麼。另外,犯人的目標有可能是‘出雲1號’,這點也要記在腦子裡。”
“要是‘出雲1號’,四十五分鐘以前就從東京站發出去了。”
“拜託你了。”十津川掛上電話,隨後又對帳房的人說:“住宿登記簿上寫著小野寺哲也名字的那一頁能不能借用一下?”
“那我就去隔壁文具店裡複印一份來吧。”對方說。
6
十津川把悠子送到了鳥取站。
最早去東京的列車是十九點五十分離開鳥取的“出雲4號”,乘坐這趟夜車的話翌晨七點便可達到東京。
可是,預告炸毀列車的信上只寫著是夜車,並未寫明是上行列車還是下行列車,所以去東京的“出雲4號”也有可能是罪犯的目標。
十津川勸悠子在鳥取住一宿後再回東京,但她沒有答應,說一定要乘“出雲4號”回去。十津川沒有權利阻止她,再說也不能對她講犯人預告炸毀列車的事。
十津川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悠子買去東京的臥鋪票。
“還有四十五分鐘。”悠子走回來對十津川說道。
“那麼去剛才的咖啡館喝點茶什麼的好嗎?我有事想跟你研究。”
“什麼事。”
“這個。”
十津川給悠子看了一下在小賣部買的時刻表。
走進站區內的咖啡館“沙丘”,十津川要了兩杯咖啡,隨後一邊打開時刻表一邊對悠子說: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藤代於三月二十八日的早晨六點左右在鳥取的沙丘。”
“嗯,不出我所料啊!”
“問題是這以後他的去向,而且,跟他一起的男人也叫人放心不下,因為戴淡墨鏡的那個男人有可能殺死了藤代。”
“不過青森的刑警說,謀財的犯人是在車站的廁所附近襲擊藤代的。”
“那只是在藤代沒有來鳥取這一前提下才成立的,但他顯然遵守跟你說的諾言來了沙丘,也確實在沙丘拍了照片。可是,在青森死的藤代隨身攜帶的物品中卻既無沙丘的照片,又無東京站的照片。你認為是過路的謀財害命的罪犯奪走那些照片的嗎?”
“嗯,是的。”
“總之藤代從這兒去了青森。可能是乘下午三點三十分自上野發出的特快‘初雁11號’去青森的。”
“是的。”
“如果早晨六點在沙丘遊覽拍照,然後乘計程車來鳥取站,那麼到達這兒大概是早晨六點三十分光景吧。”
“我也這樣想。”
“那咱們來考慮一下早晨六點多到達這裡後果真能否乘上當天下午三點三十分由上野發出的‘初雁11號’。”
“剛好有九個小時啊。”
“沿國營鐵路9號線直奔京都;在京都進入名神高速公路,跑到東京;到了東京就沿首都高速公路來到上野。這不是不可能的,但藤代沒有坐汽車去。”
“怎麼知道的?”
“要說汽車,只有依靠出租汽車,但如果在這兒叫住出租汽車讓它去上野的話,當然會成為司機之間的話題的,剛才的兩位司機就會跟我們說了,所以藤代乘計程車到了鳥取站,然後又乘了列車。”
“但能趕得上趟的列車嗎?”
“請看這線路圖。走從鳥取去東京的最短路線的方法是:乘山陰乾線到京都,從京都乘新幹線‘光號’去東京,從東京站乘國營電車至上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