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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懷疑,我想您打聽一下矢野君就是了。他跟中河辦公桌挨在一起。”
“就這樣辦吧。我說,要是建設公司,一定使用炸藥吧?”
“那在修理現場是使用的,但這總公司里是沒有的。”
“使用炸藥的修理現場,那是些什麼地方呢?”
“可多著呢。我們公司也承包著東北新幹線工程,所以在隧道工程中使用炸藥,在平山填谷作業時也需要炸藥。”
“最近在那種現場曾被人偷走過幾包炸藥嗎?”
“我們這兒不清楚,那種問題是設備科的問題。但是,只是我們公司不會發生那種事故的。因為危險品的保管極為嚴格,外人是不能進入保管場所的。”鈴木信心十足地說。
“別在領上的徽章是公司的嗎?”
“是水上建設公司的徽章。”
“倘是別這徽章的人,不是不會被懷疑,能自由進入保管場所嗎?”
“您是說我們公司的職員偷走了炸藥,是嗎?”
“請你立即打電話給設備科,問一問有沒有發生失竊事件。如果發生了,請調查一下那是幾月幾日,有幾包炸藥被盜。”
“那回頭調查後與您聯繫吧。”
“現在就請你打電話。”
十津川用嚴峻的目光凝視著對方,在他來說難得這樣。一看到鈴木的臉色變了,十津川的神色更是可怕。
鈴木急忙拿起電話筒。
鈴木低聲與對方聯繫著,過了一會他用手捂住話筒的發話的一頭,說道:“不公開發表吧?”
“替你們保守秘密。”
“說實在的,據說他們在三月十日發現在千葉縣的平山填谷的作業現場被盜走了炸藥。”
“是三月十日被盜的嗎?”
“不,據說在十號查點的時候發現少了五包。因為每月十日查點,所以是在二月十日至三月十日間被盜走的。”
“被盜的只是炸藥嗎?引信呢?”
“據說引信也被偷了兩支。”
“請問一下總公司的人有沒有去過那作業現場,明說了,就是中河英男有沒有去過現場。”
“請稍候。”
鈴木又用電話打聽了一下,隨後對十津川說:
“他們說三月九日星期一總公司的一個人來視察,因為別著總公司的徽章,也帶著身份證,所以作業現場的負責人絲毫沒有懷疑他。”
“那個人是什麼人?”
“設備科說他們不曾派過職員,據那邊的人說,是個戴淡墨鏡的、四方臉的男人。”
“像中河英男嗎?”
“您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兒像,可他已經是辭掉了我們公司職務的人。”
“三月九日星期一,他來上班了嗎?”
“我正在看出勤簿。沒有來上班呀。即使說中河君偷了炸藥,我剛才也說了,他已經跟我們公司不相干了。我想請您知道這一點。”
鈴木又說了一遍中河的事跟公司已經沒有瓜葛。
“關於中河的事,若是知道些什麼請馬上跟我們聯繫。”十津川說。
6
十津川最後決定將辦公桌與中河挨在一起的叫矢野的職員
帶到同一大樓的咖啡館裡,聽聽他的話。
矢野二十五六歲,據說是棒球隊的隊員,臉曬得黝黑黝黑,個子很高。
“從警察署的人來尋問這點來看,中河君幹了什麼事吧?”
“像是幹了什麼事的人嗎?”十津川反問道。
“是個感情起伏劇烈的人嘛。平時雖然沉默寡言,老老實實的,但一發起火來,不知道他會幹什麼。就是這次突然辭職,跟我也沒有作過任何解釋。”
“他搬了家你知道嗎?”
“不,絲毫不知道。啊?他搬家了嗎?搬到了什麼地方?”
“我們也想知道這一點。公司里有沒有女子跟中河來往?”
“是情人嗎?”
“是的。”
“大概沒有陽。因為他說過對公司的女子不太感興趣這樣的話。大概外面有吧。”
“中河愛好鐵路,這你知道嗎?”
“嗯。休息時間他經常看鐵路方面的雜誌。我也不討厭,所以常常跟他談旅行的事,也談夜車啦、鐵路支線啦,等等。說起來他是個性格憂鬱的人,但只是在談鐵路的時候他的眼睛就炯炯有神。他要是不在我們公司,而在國營鐵路工作就好夠。”
“有沒有談起過山陰乾線上的‘出雲1號’?”
“還沒有聽他談起過山陰,要是‘富士’那倒聽說過。記得他怒氣沖沖說:單間臥鋪價錢貴,又擠得慌,不好使用。”
十津I!;咬咬嘴唇,心想中河談的又是“富士”的單間臥鋪。
十津川認為犯人的目標可能是“出雲1號”,因為乘在這趟列車上的叫藤代友彥的人被人殺害,他的手錶的鬧鈴定在凌晨三點。
在青森殺害藤代的罪犯很有可能是中河英男。
中河突然辭去水上建設公司的職務,躲藏了起來。那是三月十六日,而且他好像偷走了五包炸藥、兩支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