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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檢查了?”日下部發著牢騷。
龜井默默地走進室內,立即從擱板上拖下手提箱把它打開了。
“你要幹什麼!就說是刑警,也……”
“過後給你解釋。”
龜井一抓起裝著洗臉工具的口袋,就又跑到了月台上。
他邊跑進取出刮臉膏簡,扔給了十津川。
十津川又將它遞給鐵軌下的技官。
技官小心翼翼地擠進刮臉膏去。
一隻鬧鐘停了,使用同樣的方法,另一隻鬧鐘也停了。
技官喘了口粗氣站起身來,立即發出了一切停當的暗號。
從倒吸著冷氣自遠處注視著的人們中間,不由地發出了歡呼聲。
4
“清點一下回收的炸藥數量廣十津川對角並說。
“數來數去只有五包。”
龜井一包包地仔細數過後對十津川說道。
“要說五包,跟中河偷出來的包數就相同了。”
“這就解決唆,當然在中河被逮捕之前還不能說完全解決。”
龜井微笑著說。但十津川反而顯出不高興的樣子:
“總覺得心裡還沒有輕鬆呀!”
“您是擔心除了這五包以外中河還可能弄到了炸藥嗎?”
“不,那不擔心。中河事件後請全國的縣警察署作了調查,但除了那五包以外,沒有發現炸藥被盜。”
“那您是擔心什麼呢?”
“我說不好……”
“是因為中河特意警告我們不許在福知山開門嗎?雖然虛張聲勢,說不準打開所有門窗,但真正危險的只是門。”
“不,不是警告這件事。那警告是想誇耀自己比警察的想法高一著。而且,他大概認為,如果在即將到達福知山時打電話,那就沒有時間拆卸炸藥了。”
“那就沒有問題了吧?”
“中河的目標應該是單間臥鋪里的日下部淳和小山廣子這一對呀,但在一號車廂卻沒有安置炸藥……”
“那是呀,警部,是因為在京都臨時停車時一號車廂附近在調換機車和裝卸行李,所以不能靠近一號車廂,大概是不得已將炸藥放置在餐車和六號車廂的吧。”
“中河是熟悉鐵路的,在京都站不能靠近一號車廂這點事他應該是知道的呀,但他卻不乘‘出雲1號’,搶在我們前面繞到了京都站,這理由令人費解啊!而且,阿龜,咱們就假定中河不打電話來,列車到福知山站後打開車門發生了爆炸。因為列車是停著的,所以餐車和六號車廂也許會被炸毀,但列車不會脫軌,一號車廂的兩個人是平安無事的呀,這不奇怪嗎?”
“但事實上列車內是什麼都沒有放置嘛。”
龜井這樣說著時,松木列車長走了過來。
“多虧你們幫忙,謝謝。”他朝十津川鞠了一躬,“大部分乘客什麼都不知道,還在睡覺。如果要叫醒三百名乘客讓他們避難,我想一定亂成一團了。可幫了我們的忙啊!可以發車了嗎?”
“現在是兩點五十六分,對吧?”
“對,現在發車的話剛好是正點發車。”松木滿意地說。
“好像沒有出什麼事,對吧?可一號車廂的七號房間和八號房間平安無事總叫人無法理解呀!中河這傢伙原來是這樣單純的人嗎?”
“警部您好像對太平無事感到不滿,是吧?”
松木笑著說。正因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所以他也是情不自禁地笑的。
“不,不是,可我怎麼也不能理解呀!也許警察這種人有種怪癖,喜歡預想最壞的事態而行動。”
“這我懂。”松木說,“警部您到什麼地方?這回去出雲大社如何?”
“這,怎麼辦呢?心裡還惦著中河有沒有逮住……”
“警部。”
“什麼事?”
“如今說起來是運人的笑話了,昨天早晨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松木一面登上車廂一面對十津};!說道。
“原來是昨天早晨……”
十津川不無掃興地說,因為他覺得如果是昨天早晨。那就跟這次事件毫無關係。
“我是四月十二日從米子乘‘出雲4號’去東京的,有個旅客無論如何想乘一號車廂的八號房間,後來好像是旅客之間擅自調換包廂,但那個人下車時忘了錢包了。現在他可能在想要是不調換就好了。”
“松木君廣十津川突然發出怒喝般的聲音。
“您怎麼啦?”松木吃驚地問道。
“‘出雲4號’早晨到達東京後改為‘出雲1號’去山陰吧?”
“是的。早晨七點到達東京後在品川的車輛基地歇一下,然後列車改為‘出雲1號’去出雲、濱田。”
“想乘八號房間的旅客是從什麼地方上車的?”
“聽說是從出雲市站……”
“阿龜!快叫一號車廂的乘客避難!要爆炸了!”
5
十津川沿一號車廂通道跑去,踢開了七號房間和八號房間,大聲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