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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初雁11號”並不是夜車。
“乘‘初雁門號’來這點不會錯吧?會不會是乘夜車‘夕鶴’或是‘白鶴’來青森的呢?”
十津川一問,江島立即搖搖頭:
“不會的,裝在被害者相機里的已經拍完的膠捲證明他是乘‘初雁11號’來的。”
說著他把那些照片擺到了桌上。
“請好好看一下。藤代在途中的郡山站下到月台上拍了照。這裡是關鍵。夜車‘夕鶴’是繞常盤線的,所以不通過郡山。‘白鶴’雖通過郡山,但只是臨時停車,乘客不能上下車。‘初雁’的話,在這兒停兩分鐘,所以能下到月台上拍照。再說從藤代顯示的手錶也能推定這是‘初雁11號’。”
“可不是,藤代在上野和郡山都在柱子旁拍了自己的照片。”
“關於這件事,我們問了一下冰室悠子,據她說,藤代想乘完兩萬公里國營鐵路,乘車時都在表示站名的地方柏張照,證明自己乘了車。我想,所以他在郡山也在寫著。下甘去這一站名的柱子旁拍了照。”
“昨天電話中好像聽到了一件叫人放心不下的事……”
十津川一說,江島露出了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但立即點了點頭:
“啊,是指我說的‘冰室悠子一直以為藤代友彥去山陰了’這句話吧?”
“是的。能不能給我詳細說說這一點?”
“但藤代乘三月二十八日的‘初雁11號’來青森可是千真萬確的呀。”
江島頑固地說。
“因為藤代的屍體不是在山陰而是在青森站的廁所附近發現的嘛,這事實可是叫人沒法不信呀。”江島又這樣說道。
就發生了殺人案件,設立搜查總部負責其搜查的搜查官來說,也難怪他不想傾聽那些不可置信的話,因為那只會妨礙搜查。
“明白了。”十津川無意違拗對方,“我只是因為正在搜查預告要炸毀列車的犯人,所以心裡總惦著‘出雲1號’這趟夜車罷了。”
“是啊,”江島臉上也添了幾分笑容,“冰室悠子在青森飯店,請您直接問她吧。”
“是青森飯店嗎?”
“讓三浦君把她叫來吧。”江島說。
5
冰室悠子露著一雙紅紅的充血的眼睛出現在十津川面前。
三浦替她沖了杯咖啡,但她不想喝,只是以焦灼的口吻凝視著十津川說:
“你想問我些什麼?”
“聽說藤代本當是去山陰旅行的,是嗎?”
“是這件事嗎?”
“不對嗎?”
“警察不相信我的話嘛,即使在東京站乘上了‘出雲1號’是事實,也說他一定是在途中下了車,然後回到上野去了青森。”
“藤代在東京站乘上‘出雲1號’,那是什麼時候?”
“您相信我的話嗎?”
“這也得聽了以後再說,所以請你說詳細一點。”
“是乘了三月二十六日下午六點十五分發出的‘出雲1號’。我送他到東京站,在月台上拍了照片,所以不會有錯的啊。”
“那膠捲呢?”
“沒有,沒有了。”
“有兩架相機,藤代旅行時經常帶兩架去嗎?”
“曬”
“但都是單鏡頭反光照相機吧?”
“一個是裝上望遠鏡頭帶去的,二百毫米的。”
“但在警察署的,兩架可都是裝著五十毫米的標準鏡頭呀。”
“我也因此覺得有點奇怪。”
“藤代乘‘出雲1號’決定去什麼地方?”
“出雲市啊。預定二十七日上午八點十六分到達。”
“藤代或許像你所說的乘‘出雲1號’到了出雲市,只是會不會從那兒又返回東京,乘上了二十八日下午三點三十分自上野發出的去青森的‘初雁11號’了呢、’
“這不可能。”
“為什麼?”
“他期待著到了出雲市後,乘坐從出雲市到有出雲大社的大社站運行七十多公里的大社線。要想向兩萬公里國營鐵路挑戰,這種鐵路支線也都得乘呀。他說然後繞到松江、鳥取,在鳥取拍回沙丘的照片來。”
“但藤代打消了這念頭,回到東京,從上野去了青森
“我是怎麼也不理解的。”悠子一個勁兒咬著嘴唇。
“為什麼?是因為向您許諾了?”
“不單單是許諾。”
“這話怎麼講?”
“他在東京站向我求婚了。”
“哦。”
“還說蜜月去山陰旅行。他問我喜歡山陰的什麼地方,我說想看鳥取的沙丘,於是他對我說:那我就給你照許多沙丘的照片回來。所以不單單是許諾。我怎麼也不能相信他竟然瞞著我返回東京,從上野去了青森。”悠子的口氣很認真。
她這樣認真的態度也感染了十津川。
可是,藤代死在青森站這一事實又如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