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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覓出售鐵絲的商店的事也毫無結果,而鐵絲的化學檢驗也沒有驗出任何結論。對阿比嘉·道倫在金融上可能有的競爭對手的精心研究暫時還沒線索。死者的私人文件簡單得看起來像小孩子的練習簿,卻又是雜亂無章。更糟糕的是,好像故意要使案情更為複雜化,區檢察官打來電話說,市長把他叫去了,他和市長匆匆開了兩次會。此外,州長也從愛爾伯尼打來過長途電話。市政府和州政府里的議員們吵吵嚷嚷,鬧個不休,都是那樣的焦急、緊張、迫切、不容分說,都要求警方採取積極行動。新聞記者們也不讓局裡的工作人員喘上一口氣,他們總是在戒備森嚴的犯罪現場糾纏不休。

    老探長就是在這種形勢下無助地坐在大圈椅上,深感自己無能的羞恥,無法破案的憤怒令他幾乎發狂。埃勒里仍然安安靜靜地沉浸在思考的海洋中。

    聽到丁零零的電話鈴聲,迪居那從廚房裡跑了出來:“奎因老爺,您的電話。”

    老人急忙走出房間,冷得他一邊打顫一邊用舌頭舔著枯乾的嘴唇:“喂,是誰呀?維利?什麼事?”他的聲音尖銳起來,顯得非常焦急,“什麼?天啊!真要命!等一下,別把電話放下!”他面向埃勒里,臉色煞白,“孩子,倒霉透了。果然出事了。我們又吃了個虧。讓奈在里特的眼皮底下溜掉了!”  

    埃勒里站起來,大吃一驚。這個消息也使他很沮喪。

    “笨蛋!”他低聲罵道,“父親,您再詳細問一下。”

    “喂,喂!”老探長氣憤地對著聽筒咆哮著,“維利,你以我的名義轉告裡特:如果他不能挽回被動局面,他要因失職受到降級處分,要有他好瞧的了!關於史瓦遜又了解到什麼情況沒有?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他的下落?你們要整夜工作……什麼?霍爾斯幹得不錯……是的,我知道。我們今天下午在那裡時,他在後面守衛……好吧,維利。讓里特回到讓奈住的旅館去,就等在那裡別動,你指導他!”

    “有什麼新聞?”埃勒里等老人回到爐邊的老位置坐好,在爐前烤著雙手時問道。

    “老出問題!讓奈住在麥迪遜大街上的特萊頓旅館,里特負責成天盯住他,他在那裡監視讓奈一整天,就守候在入口處附近。五點三十分讓奈突然跑出來,在門口坐上一輛計程車就往北跑了。里特的車子拋錨了——我幫他這麼說。對里特不能苛責,因為他不可能也在幾分鐘之內抓到一輛計程車。事情發生得太快,他慌了手腳……當他終於抓到一輛出租汽車追趕讓奈時,讓奈已經跑遠了。不過里特還是發現了他。街上汽車擁擠,他不能跟得更近一些。在四十二街附近才重新盯住他,正好看到讓奈從出租汽車裡跳出來,給司機付了車錢,奔向中央火車站,混在人群中不見了……這就是讓奈的最後蹤跡,現在我們無法找到讓奈。真見鬼,太不走運了!”  

    埃勒里沉思起來:“他故意違抗咱們的禁令對不對?從城裡溜了……當然,這裡只有一種可能……”

    “很明顯,他是給史瓦遜通風報信去了,”老人的心情沮喪,氣急敗壞,“里特在中央火車站附近被汽車陣困住了,等他跑進車站,讓奈已經消失了,他立刻叫一群警察去查馬上要離開的火車,可是沒起作用,那簡直就是在大海里撈針。”

    “毫無疑問,”埃勒里皺著眉低聲說,“讓奈一定是去警告史瓦遜。從這裡可以得出結論,史瓦遜就住在郊區某處。”

    “已經派人去辦了。維利已在郊區布置了一組警察。還有一線希望。你知道,那位瘋婆子弗勒又耍了什麼把戲嗎?”

    “是宗教狂莎拉·弗勒嗎?”這個名字從埃勒里嘴裡跳了出來,“出了什麼事?”

    “一小時前她從道倫家裡溜出來。霍爾斯負責一直監視她。她到當寧醫生家去了!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埃勒里凝視著父親:“當寧醫生家,是嗎?”他慢慢地說,“這很有意思。霍爾斯還發現了些什麼?”

    “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是事實本身就說明問題!她在房裡逗留了半個小時左右,然後出來乘計程車直接回了道倫家。霍爾斯打電話回來報告。他和另外一個警探一塊繼續監視她。”

    “莎拉·弗勒和陸西亞斯·當寧醫生!”埃勒里低聲自語著,他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注視著爐火,不斷在桌布上敲打著,“莎拉·弗勒和陸西亞斯·當寧!這可不是一次偶然的巧合……”他忽然對他父親笑了起來,“預言家和醫生,一個古典的非邏輯性組合。”

    “說得沒錯,確實怪。”老探長贊同地說,把身上披著的睡衣裹得更緊了,“明天早晨要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

    “不錯,”埃勒里有種奇異的滿足,“斯拉夫人說:”人早晨比夜晚要聰明。‘嗯——讓我們試試看。“老探長沒有再說什麼。而愉快的表情忽然又從埃勒里的臉上消失了,他很快站起身來,進了臥室。

    第十八章操縱

    在阿比嘉·道倫被謀殺第二天,這一爆炸性新聞震撼了美國新聞界,達到了高峰,甚至很快透過全球的新聞媒體傳遍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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