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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看著工資在我眼前飄走時,渾身上下都有股深切的罪惡感。”
“……”
到二狗山莊時,高天正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等我們,走進了才發現他的臉色很差,幾天沒休息好似的。
“怎麼樣?”顧銘沒頭沒腦的問著。
“我們猜的不錯,高姨那天挖到的骨頭的確是人骨,但……”高天頓了一頓,“那裡遠不止一具人骨。”
我聽著他們的話,想到招高姨魂魄那天高天忽然離開,原來是來查這骨頭的事了。
“多少具?”顧銘問道。
高天看了看我們,猛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說,“這麼說吧,二狗山莊這裡可以算的上是四面環山,我們去高姨發現骨頭那裡挖掘,竟出現連片的骨群,於是又調配人手來幫忙,結果整個山頭都埋藏著人骨,有幹警提議去臨近的山上看看,結果……二狗山莊四面的山上都是如此,就是說有無數具屍體堆積在這些山上,環繞了整個二狗山莊。”
聽到這裡,大家都吸了口涼氣,二狗山莊四面起碼有十幾座山,如果每座山上都有無數白骨,那到底是誰殺害了這麼多生命。
“可以查出屍體的身份嗎?”
“查?法鑒中心隨機檢測了其中幾塊白骨,發現全都是死了幾百年,甚至一千年,我們怎麼去查?”
“我要看一下那些骨頭。”顧銘眼神閃動了一下。
“去山上還是……”
“去山上。”
爬到山頂時,到處都是明晃晃的警戒線,而地被翻得很深,滿眼都是殘斷的白骨。向下望去,二狗山莊果真像是被白骨環繞著。
顧銘小心的撿起一塊,拿在手心上下翻看,忽然“咦”了一聲,又遞給夏殘月。夏殘月也是仔細看了一陣,瞪大了眼睛看著顧銘,“活埋死的?”
“不僅活埋,窒息後魂魄又被人強行吸走。”
“骨頭裡連一點點精髓都沒有,幾乎成了石頭。”
“這麼多的白骨,你想到什麼了嗎?”
“萬鬼聚邪!”
再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我依舊是渾身懼怕,高天帶著我們匆匆下山,回到“月色”後,把此事又講給白鹿山眾人以及狐狸小白,他們同樣驚恐不已。
如果高姨是因為發現了白骨而被害的話,那麼那些白骨必定和二狗山莊的女鬼脫不了干係,這些千年前的死人如果真的都是那女鬼所害,她到底要幹什麼,也是為了發動萬鬼聚邪嗎?但光有魂魄是不夠的,她從哪裡找到像食魂那樣唳氣極重的鬼怪?
一個個問題從腦子裡冒出來,無法解開……
下午三點我們才吃了午飯,大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高天離開時顧銘問他,“我上次讓你幫忙找的資料怎麼樣了?”
高天說,“今天剛給我送到局裡,晚上我拿過來。”
顧銘說,“好,或許會有幫助。”
我問他那是什麼資料,顧銘說是關於二狗山莊那女鬼生前的資料,以及……很久很久以前的卷宗……
午飯過後,我急忙趕回學校做實驗,培育的菌株長勢良好。把這些事告訴了小畢鄧飛還有賈延遲他們,大家都皺著眉頭,小畢說那些死人說不定也不是用來催動萬鬼聚邪的,我也希望如此,但就怕是比萬鬼聚邪還可怕的東西。
晚上我們一起回到“月色”,高天還有其他案件要忙,直到12點前都沒有出現……
05年4月28日 疑團和雲團一樣多
凌晨一點的時候,高天捧著一個大盒子走了進來,看到我們,只說了一句,“關門去後院。”
大家擠在一個屋子裡,高天把大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竟是厚厚的幾個文件夾。
“有些卷宗都快成文物了,不能放在我這裡,所以我把拿到的東西都複印了。”高天打開文件夾把其中的資料分發給我們,“這是二狗山莊前主人陳思生前的資料。”
我低頭看著上面的照片,果然是那白衣女鬼,清秀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生前如此,死後為什麼那般猙獰。
“陳思,浙江杭州人,75年生人,2000年無故失蹤,其杭州的家屬於02年11月無故死於家中,次年1月其遠在哈爾濱的表叔一家同樣無故死亡,陳思再無親屬在世。當時這些人死得很蹊蹺,那邊的警方緊急立案調查,根據法醫鑑定,所有死者都是心臟病突發,但我聯繫了負責這個案子的同事,他們私下告訴我,那家人死時表情十分古怪,陳思的奶奶面帶微笑,父母卻是眼睛暴突,像是被什麼嚇壞了。具那家人鄰居的口供,陳思自小離家去北方闖蕩,其父嗜賭,母親脾氣暴躁,倆口子對老人十分不好。他們死後,陳思的表叔就趕來拿遺產,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又跑回哈爾濱,沒過多久一家人就死了。”高天坐在旁邊說著,眼底的疲憊濃得很。
“他們那時沒懷疑過陳思?”夏殘月開口問到。
“懷疑?那時陳思已經失蹤2年,再者案發現場根本沒有任何他殺的痕跡,我剛才也說了,他們是心臟病突發。”
“他們家人全有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