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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飛說,“他爸不是市長嗎?”
賈延遲說,“不對,聽說是省長。”
小畢說,“怎麼可能,要是省長還能考咱們學校,早把他送哈佛了。”
我說,“你們說的都不對,據可靠消息,他爸其實是咱們院長的初戀情人。”
翠花說,“呀,那xx很可能是院長的私生子。”
“呀!”
“呀!”
“呀!”
“呀!”
眾人頓悟……
晚上去“月色”,顧銘說高天找的那些資料已經翻譯好了,可能一會兒就拿過來。
對了,小白這兩天對我的態度有些好轉,看來我堅持“狐不惹我,我不惹狐”的原則是比較正確的……
05年5月1日 勞動人民最光榮
高天昨天晚上沒出現,說是去辦案了。今天一早,他滿眼紅血絲的走進來,把資料交給我們,自己卻倒頭睡著了。
我覺得這年頭當官兒也挺不容易的,小畢說只有高天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傻官兒才這樣。
顧銘翻著寥寥幾頁紙低頭看了又看,最後抽出一張遞給我們,上面記載的是環秀山莊剛建成時的一些雜事,還有些銀錢的支配,不像是帳本,倒像是山莊裡管事兒的寫的備忘錄,要不就是日記一類的東西。
“我看像是日記,你們看看,這上面還說什麼山莊裡的表小姐脾氣不好,經常責罰丫頭。”蒼月指著某處說道,“要是帳本或者什麼備忘錄怎麼會寫這些?”
“先別管它是什麼了,能有一些信息已經不錯了。”顧銘說。
“就這點嗎?其他紙上寫了點什麼?”我問。
“其他都是別的朝代的,能幫助我們了解事情的只有這張紙。”
“為什麼?”
“你看這裡。”顧銘指著一行字,“表小姐的丫頭與人私通,有了孩子,還誣賴是是小姐的心上人唐少爺所為,後被眾人識破,表小姐命人把她亂棍打出山莊……夫易這丫頭看上去規規矩矩的,怎麼做出了這苟且之事……”
“夫易!”我驚呼倒,“夫易,夫易,上面說夫易……”
大家也都十分震驚。
“經歷了千年,沒想到能從這樣的古物上讀到夫易的名字,這段字保留下來或許真的是天意。”顧銘說,“我們終於知道二狗山莊為什麼和環秀山莊那麼相象了。”
“可二狗山莊是那個白衣女鬼花錢建造的,而夫易又是附在了小畢身上,94年二狗山莊建造的時候小畢才11歲,我們小學還沒畢業呢,小畢不能親自去告訴他們怎麼蓋樓,更不會有那麼多的錢給陳思讓她建二狗山莊……”我感覺哪裡都不對。
“你是說那個女鬼才是夫易?”鄧飛問道。
“不是,那女鬼唳氣雖重,但絕不是夫易。”顧銘說,“但不排除……夫易的確另有其人。”
“怎麼可能,那晚在西湖,明明是小畢催動萬鬼聚邪,那些魂難道全是假的?”
“不知道。”顧銘搖搖頭。
大家都一團迷霧般的你看我我看你,怎麼有了這個信息,事情似乎變得更複雜了呢,連曾經附體小畢的人是不是夫易都變得不確定了。
中午,我們去飯店吃大餐,顧銘說勞動人民今天都過節。我在想夫易當年也算是個勞動人民吧,而且她居然是個女的。
小畢很鄙視的問我說,“你在杭州那天沒看到她附在我身上啊?那時我是男的是女的?”
“她在你身體裡,我怎麼看的出來?”
“那我那時說話動作像男人婆嗎?”
“你一直都像男人婆……”
吃完飯,我們回學校做實驗,一直忙到晚上6點半,走之前我去了趟洗手間,裡面烏漆摸黑的。我們學校太摳門了,教學樓走廊和洗手間裡的燈都是統一控制7點才亮,而北方這個季節的天6點多就已經是黑藍色了,小畢經常抱怨如果誰眼神兒不好,一腳踩到便池裡就玩完了,我覺得同學們這樣就玩完的機率不是很大。
剛要從洗手間的隔間裡出來,忽然全身上下有種冷颼颼的感覺,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頓,在狹小的空間裡被漆黑包圍,遲遲不敢推開,就仿佛門外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一開門就會有危險發生。
半分鐘過後,那種感覺愈發強烈,一個很輕的腳步聲在閣間外倏忽的響起,鞋底與地面輕微的摩擦聲一下一下的鑽進我的耳朵,不是高跟鞋的噠噠聲,也不是皮鞋運動鞋膠底的啪啪聲,倒像是布鞋的沙沙聲,很輕很輕,卻讓我冷到了極點。
這腳步聲在門外響了幾分鐘,忽的又在我對面停了下來,我似乎能感受到一雙眼睛正隔著這扇門盯著我,冰涼的門把手成了一塊凍僵的鐵,寒氣一絲一絲的逼來,那是唳氣,而且是比二狗山莊的女鬼還強烈的唳氣,不適和恐懼襲遍了全身,顧銘不在身邊,夏殘月也不在,會法術的白鹿山眾人更不在,就連小畢他們此時也坐在走廊盡頭的實驗室里。
我不安的輕輕把手放在衣角蹭汗,門外那東西不知道在幹什麼,偌大的洗手間裡只有我一人,那東西是衝著我來的嗎?腦子裡忽然閃過QQ上那兩條留言,“回來了,遊戲就開始吧。”“你離死亡已經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