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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車到了月色,顧銘穿了一身很帥的衣服背了一個很帥的包站在一部很帥的跑車前等我,如果我不認識他肯定以為他是哪家有錢的大少爺,可很不幸,我知道他其實就是一個神棍。
“去哪加班?”坐在舒服的車上問著。
“王為澤出事的地方。”
一個小時後,我們在郊區的一條小路上下車,顧銘從他那個很帥的包包里翻出幾張畫得亂七八糟的黃紙,我嘟囔著,“什麼鬼畫符?”
顧銘說,“不是鬼畫的,是我畫的。”
然後他抽出其中一張,點燃,那黃色的符就砰的一聲放出一團青色的火焰,那團火嗖嗖的自己往不遠處的樹林裡飛去,我瞪著眼睛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顧銘嘆口氣拉著呆掉的我跟著那團青色跑去。
跑了大約十分鐘,那團火停在一棵樹旁,然後忽然熄滅,只剩一絲黑色的灰塵飄然落下,顧銘頓在那棵樹旁皺著眉頭說,“就是這裡。”
我也跟著蹲下,他指著樹根上的一小塊黑紅色說,“王為澤的血,是活著時候的血,死人血會發青。”
“什麼意思?”
“他的確是在這裡死的。”顧銘一直皺著眉頭說著,然後又抽出一張符貼在那塊血污上點燃,這回出現了金黃色的火焰,我忙起身追著那團火跑,顧銘極其無奈的喊我的名字,他說,小莫,這次不用跑的。
走到車旁邊時,那團火果然還在,顧銘開車,那火忽然跳了一下,滾到地上變成一條金黃色的線,我大喊,“糟糕了,顧銘,你的法術失靈了。”
顧銘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淡淡的說,“這是追蹤符,跟著那條線走就可以了。”
一路上,那條金黃色的線果然一直在前面帶路,快到市區的時候我問他要是別人看到怎麼辦啊?顧銘說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就算看到也會以為自己眼花。
然後我們開著車跟著那條線到了a醫院的大門口,顧銘讓我留在車上,一個人走進醫院,天黑了才出來。
回月色的路上顧銘沒說話,我也很識趣的沒問,有的時候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甚至也弄不明白他為什麼花錢請我去月色打工,但對於夏殘月和顧銘,我總是有種奇怪的親切感,心裡莫名其妙的相信他們,或許從賈延遲的事就認定他們不會是壞人了吧。
車停下來時我才發現這裡不是月色,轉頭看顧銘,他笑笑,“吃飯。”
於是在一家並不起眼的小店吃了一頓很棒的飯菜,菜色精緻味道特別,但看帳單時卻一臉黑線,三個菜一個湯竟然要三百塊錢,這……這分明就是搶劫。
幸好是顧銘付帳,我的負罪感頓時消失。
今天酒吧晚上七點才開門,但對月色而言,早開晚開都差不多,反正幾乎沒什麼人來,於是擦擦桌子洗洗杯子混到夜裡十二點。正打著瞌睡,風鈴做響,熟悉的陰冷撲面而來,我想都沒想就跳到顧銘身後,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是a醫院裡的人。”顧銘用冷淡的聲音說道。
“不……不是,不是。”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果然是那個腐屍,我抓著顧銘的衣角手指發抖。
“我明白,明天給你個交代。”顧銘說著,然後風鈴又響,陰冷不見。
“走了。”無奈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小莫,你去休息吧,今天12點關門。”
“哦。”我走到後門又忽然轉頭,“對了,顧銘,我的加班費。”
顧銘奇怪的看著我半晌,然後用很無辜的聲音說,“吃了。”
“吃了?什麼吃了?”
“晚飯啊。”
“晚飯不是你請客嗎?”
“我什麼時候說我請客了,你以為我會花三百塊錢吃三個菜?多罪惡。”
“……”
我確定顧銘這個神棍相當陰險!!!
05年3月14日 小雨
今天凌晨2點,也就是我剛睡了2個小時的時候,忽然覺得身邊陰冷得很,小風一陣一陣的吹著,腦子頓時清醒,掙開眼睛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床邊,身後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我抓緊被子聲音顫抖的問,“誰……你是誰?”
那人影動了一下,然後走得更近,伸出手往床頭的方面摸去,我嚇得牙齒咯咯做響,閉上了眼睛。忽然聽到啪的一聲,閉著的眼睛也感覺到了外界的光亮,小心的睜開,卻看到顧銘站在床頭,手還放在檯燈的按鈕上。
“啊!你神經病,嚇死我了。”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想想哪裡不對,“對了,你大半夜來我房間幹什麼?有事不知道敲門啊?”
顧銘依然用那種很無辜的眼神看我,然後淡淡的說,“小莫啊,我敲門敲得手都疼了,進來後發現你還睡得和死豬一樣。”
“你……,你,你大半夜來敲門幹什麼?”
“當然是工作了,快點起來,我們要出去。”顧銘一邊說一邊往門外走。“加班費每小時二百。”
我坐在床上,想了半天,終於跳起來換衣服,我承認我被那二百塊錢誘惑了……
出去時天黑得正濃,空氣濕濕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