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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鄭之浩接過紙條,又小心地收起了那張畫像,“晚上我們再碰頭,如果老闆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找他。”
37.女巫的姓名(1)
鄭之浩走後,厲紅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後去衛生間洗衣服,不然明天就沒衣服穿了。剛把衣服泡好,電話就響了,是小賈打來的電話。
“喂,厲老師嗎?我是小賈。”
“小賈你好,我是厲紅,查到了嗎?”
“基本上查清楚了,有紙筆嗎,您記一下。”
“好的好的,稍等。”厲紅從衛生間出來,邊擦手邊找自己的筆記本,“好了,你說吧。”
“首先,你最特別要求注意的王雅,這個人使用的是假身份證。”電話那邊說道。
“什麼?假身份證?”厲紅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就涼了半截。
“是的,身份證是假的,身份證號是另外一個叫胡莉莉的女孩的身份證號。這個胡莉莉是湖北人,86年出生,現在在武漢上學。而叫王雅的女人就太多了,即使您知道她20到22歲,那也還是有成千上萬的同名人,所以我們沒有辦法最終確認。”
“那好吧。”厲紅在筆記本上記著,“剩下的人呢?”
“剩下的人都好辦。我說您記著啊。”
“嗯,你說吧。”
“張天海和牛本新是山東人,都是山東煙臺機械廠的銷售員,現仍在該廠工作,沒有案底;劉會全和趙玲玲是浙江人,夫妻關係。劉會全是浙江省溫嶺市‘喜樂’成衣公司的會計,於2006年12月5日自殺去世,死因是頸動脈破裂,失血性休克繼而死亡。死亡證簽發單位是山東省日照市東港區森林公園醫療所……”
“您說慢點,我記一下。”厲紅激動起來,簽字筆在筆記本上飛快地寫著——劉會全是另一個在104室自殺的人!但是卻並沒有引起警方的注意。“OK,我記下了。我想問問你有沒有劉會全家屬的聯繫方式。”厲紅問道,她想繼續在死者家屬那裡打聽更進一步的情況。
“我這裡有一個他老家的電話和他愛人的手機號。”
“那太好了,告訴我吧。”
“0576-×××××××,手機號是139××××××××”
“OK,我記下了。繼續吧。”
“後面的郭宏偉和楚淑珍是北京人,夫妻關係,倆人都是北京海淀醫院的眼科醫生,現仍在該醫院工作,沒有案底。”
“還有一個李朝陽呢?”
“哦,正要說呢。這傢伙是貴州人,無業,06年10月12日因詐騙罪被判3年徒刑,現在山東省第四監獄服刑。”
“真是太感謝了!”厲紅邊記邊感激地說。
“我說厲老師,您這是在查什麼呢?這些人都怎麼回事啊?”電話那邊的小賈看樣子是一肚子疑問。
“這些人是不同時間住在同一個旅館房間的客人。等我回北京再詳細地告訴你吧。”厲紅簡單地回答道。
“哦,是這樣啊。那您跟當地警方聯繫了嗎?”
“現在還沒有這個必要。謝謝你了小賈!”
“別客氣了,等您回來再好好跟我說說這事吧,我很感興趣。”
“呵呵,好的。再見。
“再見。”
放下電話後厲紅覺得有些失望,雖然已經查到了104房間的另外一名死者,但是對追查女巫卻沒有太大的幫助。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追查到她了嗎?原先認為登記本是一條重要的線索,現在看來也沒有太大的實用價值了。她放下電話,坐在那裡生悶氣。
現在的厲紅腦子有點亂,因為她覺得自己當初制定的計劃已經全被打亂,如何查找女巫又成了最大的問題。雖然她還有畫像這條線索,但對追查來說卻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例如,如果她對夢境的判斷是錯誤的,在夢裡見到的慘死女人根本就不是那個女巫,那畫像就失去了它最大的作用(最多只能查到另外一個無關的死者);其次,如果旅館中沒人能認出畫像中的人,或者是認出了但隱匿不報,那這個線索也會斷掉;最後,如果因為自己用不熟悉的作畫方式,畫出的畫像不準確(畢竟她在夢裡見到的死者已經斷掉了下巴),那也很有可能沒人能夠認出死者。所以說畫像這個線索,根本就沒有登記本那麼有力。
天啊!要瘋了!厲紅抱起了腦袋——雖然她現在可以打電話去查104另一個死者的情況,但她卻沒有一點心情,因為那不是直接線索。這讓她覺得前途一片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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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紅很不情願地撥通了劉會全家屬的電話,因為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該怎麼找到那個該死的女巫。不過這另外一位死者也同樣非同小可,並且可能也會間接地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所以她不得不放下“王雅”,拿起電話。手機要沒電了,連著充電器,厲紅不得不站在插座邊上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死者愛人趙玲玲,她對這個陌生來電保持著很高的警惕性,直到厲紅說明了原因並規勸了半天之後,才漸漸打消了她的疑慮。她向厲紅介紹了意外發生當天的大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