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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密碼,我用的是人臉解鎖。」蕭承說。
蕭承抬手,輕托起江遲宴的下巴,對準手機屏幕。
「咔噠——」手機解鎖。
江遲宴眼底的愉悅更深了。
他摟著蕭承的肩膀,半眯著眸子,「這可是你的隱私……不介意我看?」
蕭承搖搖頭,「對你,我不需要隱私,也不需要自由。」
遲宴……
我們的戀愛一開始,就不能結束了。
我希望,以後你能用我的名字,拒絕所有人。
蕭承握住江遲宴的手。
剛想說些什麼。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承哥,您在屋裡麼?」
「承哥,聽姐讓我們到您辦公室開會。」
「蕭老師,可以進來麼?」
蕭承猛地從江遲宴腿上起來。
像在偷、情似的。
他漆黑的眸子裡都是慌亂,吞了口唾沫,挺沒底氣地看著江遲宴。
「江遲宴,要不……你先躲躲?」
雖然他做夢都想和江遲宴官宣。
可是,沈雲星的事還在風口浪尖上。
這個時候鬧出緋聞,那就是活靶子。
江遲宴扯了扯領口,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你叫我什麼?」
「遲宴?」蕭承換了個稱呼。
江遲宴一臉不滿意的表情。
「阿宴?」
江遲宴仍不滿意,直勾勾地盯著他。
蕭承不自然地別開視線,俯身湊到江遲宴耳邊,喊了聲——
「老公。」
江遲宴笑了,「乖。」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
慵懶的狐狸眸環視一周。
蕭承的辦公室,是極簡的黑白色。
江遲宴看了一圈,都沒找到個可躲的地方。
倒是落地窗邊的牆面上,貼了張海報。
海報是蕭承拍古裝戲的定妝照。
一身純黑金色龍紋的朝服,眼底儘是權傾天下的霸氣。
江遲宴想的是……
以後,哄著蕭承叫聲相公,叫聲夫君聽聽。
似乎也挺好的。
這時——
辦公室外傳來陸聽的聲音。
「怎麼都圍在這,不是讓你們進去等麼?」
說完,陸聽伸手就去推辦公室的門。
蕭承一把扯住江遲宴的後領。
直接把他塞進了桌底。
江遲宴愣了愣:「你……」下一秒他就要從桌底探身出來。
蕭承一把捂住他的嘴。
然後,故作淡定地抬頭,和工作室的同事打招呼。
一群人烏泱泱地走進來。
陸聽走在人群的最前面,挺關切地問蕭承:「臉這麼紅,你發燒了?」
蕭承愣了愣,心虛似的想收回桌子底下的手。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動作。
就感覺手腕被緊緊地禁錮住,掌心水潤潤的。
江遲宴半蹲在桌子底下,舔了下他的手。
深邃的狐狸眼含著笑,眼神直勾勾的。
蕭承手一顫,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給陸聽丟了句沒事,但嗓音沙啞得厲害。
可江遲宴的唇,卻沿著蕭承的掌心,逐漸往上。
直至攀到他的手腕脈搏一側。
江遲宴輕咬了下他的血管,讓蕭承身子一彎,差點悶哼出聲。
「蕭承,你抽風了?」陸聽把資料放在桌上,「臉紅心跳的,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蕭承坐直了身子,輕咳了咳:「我在逗狗。」
桌底的江遲宴磨了磨牙。
陸聽:「你把狗帶到辦公室了?」
蕭承面不改色地撒謊,「和我們家狗勾視頻。」
江遲宴眯眼。
他想把蕭承就地正法。
陸聽旁邊的小吳問:「承哥,你們家狗是什麼品種的,有照片嗎?」
蕭承笑笑:「有。」
他的私人別墅里,有一個常年落鎖的房間。
一整個房間。
都是江遲宴的照片。
蕭承又跟小吳補了句:「但是不想給你看。」
小吳:「啊?」
蕭承淡淡開口:「我占有欲強。」
陸聽:「好了,說點正事,沈雲星的負面新聞,公關這邊在壓了,法務這邊……」
陸聽頓了頓,看向蕭承:「蕭承,你聯繫下江律師,看他願不願意接這官司。」
蕭承下意識地答:「他接。」
陸聽皺眉:「蕭承,咱工作室不是出不起律師費,你不能讓江律師白幹活。」
她依稀還記得。
上次十七畫告蕭承抄襲那事,就是江遲宴給打的官司。
蕭承好像沒給江律師付律師費。
陸聽:「人家是紅圈所的頂級律師,我知道你們熟,可幾百上千萬的律師費,你白嫖不太合適。」
蕭承:「……」
江遲宴:「……」
他蹲在桌底,用手機給蕭承發微信。
江遲宴:「挺合適的。」
江遲宴:「你付律師費,到頭來我工資卡還得交給你,麻不麻煩。」
蕭承的手機震了兩下。
他在和工作室的同事聊工作,沒來得及看。
蕭承惜字如金,陸聽雷厲風行。
所以一個工作會議,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