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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婦兒送的禮物,好好收藏著也就是了。
然而,江遲宴想簡單了。
第二天早上他進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
江遲宴整個人石化了。
因為……
無論他怎麼拽,腰上的細鏈,像是長在了他身上一樣,死死地禁錮住他的腰,摘不下來。
江遲宴掙扎了好半天,額頭上都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可是,腰上的金屬扣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
更衣室的門被打開,蕭承裹著睡袍走了進來,漆黑深邃的眼,一眼就看到了想摘下腰鏈的江遲宴。
第074章 江遲宴家的小媳婦兒
聽到開門聲的江遲宴,抬眸對上蕭承的視線,渾身一僵。
蕭承走到江遲宴面前,啞著嗓子問:「宴宴,是想摘下來嗎?」
江遲宴漫不經心地笑了下,俯身逼近蕭承,狐狸眸里倒映著蕭承的容顏。
江遲宴說:「當然不。」
蕭承慢悠悠地挑了挑眉:「哦?」
江遲宴說:「想送一條情侶款的,給我家小媳婦兒。」
蕭承的臉紅了下。
江遲宴勾唇,說:「知道我在更衣室,還隨隨便便地闖進來,你……挺放得開的。」
蕭承的睫毛顫抖起來,垂眸,不敢去看江遲宴的眼睛。
他臉紅得能滴出血來,換了個話題,問江遲宴:「早飯想吃什麼?我去做。」
江遲宴剛一動唇。
蕭承:「你還有些低燒,辣的、甜的和油膩的都不准吃,冷的也不行。」
江遲宴:「……」
於是,半個小時後。
早餐的餐桌上,江遲宴捧著白粥,一口粥一口青菜地吃著。
蕭承只吃了點低脂的蔬菜沙拉,就放下了筷子,對江遲宴說:「你爸他……」
江遲宴抬眸,伸手捻去蕭承嘴角的一點沙拉醬,笑著說:「是咱爸。」
蕭承的耳廓泛著紅,沒反駁,說:「咱爸說,今天復光的校慶典禮,叫我過去陪他一起參加。」
江韞和江遲宴父子,都是復光(名字我編的)畢業的。
江遲宴又盛了碗粥,把半盤菜都倒進碗裡,「在魔都,復光大學僅次於清北,但它是政治和法律專業的最高學府,老頭子的意思……應該是給你引薦一些官場上的人,你跟著他開拓新圈子,是好事。」
蕭承問:「你爸有沒有什麼忌諱,或者喜好?」
江遲宴想了想:「他沒有什麼忌諱的,喜好……我媽算麼?」
蕭承有點無語,在桌下伸腿踢了江遲宴一腳,「別吃了,都第四碗了,怎麼跟沒吃過飯似的。」
江遲宴打了個嗝,故意說:「上午要和大白下圍棋,挺費腦子的,我多吃點補補。」
蕭承的臉黑了,伸手捏住江遲宴的後頸,「你跟我們去復光的校慶,不准再和大白下棋。」
江遲宴笑著問:「不是說我傷好前,要把我關在房間裡麼?」
蕭承咬牙切齒,捏著江遲宴的耳朵說:「你再敢把大白摟在懷裡揉腦袋,我就把它當廢鐵,賣去廢品收購站!」
江遲宴寵溺地笑了,「好好好,都聽你的。」
然後,江遲宴又添了半碗粥。
把一砂鍋粥都給喝光了。
出門前,還喝完了一大杯熱牛奶。
以至於……
上午,江韞在復光演講的兩個小時裡……
江遲宴去了整整五趟洗手間。
江遲宴研究生階段的導師,丁一二,還特地發消息關心他身體。
丁一二:「小宴宴,你年紀輕輕的,不會是腎出問題了吧?」
丁一二:「有病得治。」
丁一二:「六味地黃丸能治這個的,我給你下單了兩箱,回頭送你辦公室去。」
從洗手間回來,看到消息的江遲宴:「……」
時間好不容易到了中午。
復光所有的校領導都到了,每個人都一身筆挺西裝,渾身繃直地跟在江韞身後。
只有蕭承敢和江韞並排走。
江韞帶著蕭承,和幾個領導在食堂吃飯。
席間……
有人大著膽子問江韞,蕭承是他什麼人。
江韞說:「他算是我半個兒子,半個女婿。」
幾個領導相視一眼,都懂了。
主管文化娛樂的領導說:「小蕭啊,電視台有幾部歷史紀錄片,你有沒有興趣來當主演?」
主管教育的領導說:「小蕭,我記得你是魔都影視學院畢業的,有沒有興趣回母校當個客座教授,我給你寫推薦信。」
復光的領導憋得臉都紅了。
他們的王牌專業是法學和政治學,和表演、唱歌都扯不上關係啊。
校領導想了想,來了句:「小蕭,我們這有個江遲宴,聽說你們很熟,我把他借給你玩兩天,怎麼樣?」
蕭承:「……」
江韞:「……」
另一邊兒。
江遲宴忙裡偷閒,一個人跑回他在復光的辦公室睡午覺。
他是復光的客座教授,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
江遲宴睡得正香……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把他從睡夢中叫醒。
江遲宴掀開身上的毯子,從沙發上猛地坐了起來。
江遲宴起身,拿起西裝外套穿好,把腰間的西裝紐扣也系好後,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