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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達娜從車上取來兩條浴巾,和自己的外套一起鋪在地上。「躺下去,雙手平放地面,眼睛望天空,心情放輕鬆。」
倪波莉依言照做,阿達娜隨後也躺在她身旁,脫下她的衣服和胸罩,吻她。「你不必擔心會懷孕,」阿達娜說:「我做過結紮了。」
阿達娜將運動褲脫到膝蓋,讓倪波莉看看小腹下方的一道疤痕。其實,那並非結紮手術留下來的疤痕,而是疝氣開刀疤痕。
當阿達娜趴在她身上時,倪波莉哭了。「請不要強暴我!」強暴兩個字眼深深刺入阿達娜的心中,她記起曾經在大衛、丹尼和比利身上發生過的遭遇。天哪!強暴是多麼令人恐怖的事呀!
阿達娜停止了,轉身躺在地上,眼眶裡含著淚水凝望天空。「比利!」阿達娜大喊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要好好振作呀!」
阿達娜站起來將浴巾放回車上,取出口徑較大的槍,順手將啤酒罐丟進池塘。開始射擊時,無法擊發;再試了兩次,雖然擊發卻未命中。她的確比不上雷根神乎其技、百發百中的槍法。
「我們該走了。」阿達娜說。
離開時,阿達娜將車窗搖下,朝車外的電線桿開了兩槍,然後翻找倪波莉的手提袋。「我必須為某些人弄一筆錢,大約二百元。」她找到支票本,「我們到「克拉格」兌現支票。」
倪波莉在「克拉格」商店兌現了一百五十元,接著又到北高街的儲蓄銀行,結果被拒絕。後來又經過數次的失敗,阿達娜提出建議,不妨使用倪波莉父親的聯合公司卡擔保兌換支票。最後,終於有家商店同意兌換五十元。「我們再去兌換一張,」阿達娜提議,「兌現的錢你自己用。」
情緒突然轉變的那一刻,阿達娜正好從支票本上撕下一張支票,在支票上寫下一首詩送給倪波莉。但詩寫完後,卻說:「這不能送你,警方可能會用來核對筆跡。」言畢立刻將支票撕碎,然後從倪波莉的地址簿上撕了一頁下來。
「這一頁我留下,」阿達娜說道,「如果你向警方報案或供出我的特徵,我就會將這些名單交給我們組織,到時候他們會派人到哥倫布市殺死你家人。」
就在此刻,一輛警車從左側超車。這情景嚇壞了阿達娜。她溜走了……
菲利浦發現自己正在注視車窗外行進中的警車,一轉頭,竟見到一位陌生的金髮女子在開車。
「我為什麼在這裡?」他大聲問道,「這是哪兒?菲爾!」
「你不是比利嗎?」
「不,我是菲爾。」他望望四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媽的!幾分鐘前我還在……」
然後湯姆出現了,兩眼盯著她瞧,心想自己為何在這裡出現,或許正與她約會。他看了一下手錶,接近中午。
「餓了嗎?」湯姆問。
她點點頭。
「前面有家「溫蒂」,我們到那兒吃漢堡和薯條吧!」
她點了餐,湯姆付錢。用餐時,她談到她自己的事,但湯姆並未認真聆聽。這金髮女子並非他約會的對象。因此,他只是坐在那兒等待與她約會的人出現,然後帶走她。
「你想在什麼地方下車?」她問道。
他注視她,「校園附近,可以嗎?」
雖然湯姆不清楚誰約了這女子,但他知道自己被甩了。坐回車裡時,他閉上眼睛……
亞倫一抬頭,便看見一位女子在開車。他摸到口袋裡的槍和錢。莫非又……
「聽著,」亞倫說:「不論我做過什麼事,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希望沒傷害你。別告訴警方我的長相,好嗎?」
她盯著他看。亞倫知道必須將事件弄得更混亂一些,免得她向警方報案。
「你告訴警察說我是來自委內瑞拉的胡狼卡羅。」
「誰是胡狼卡羅?」
「胡狼卡羅已經死了,但警方還不知道。如果你告訴他們我是胡狼卡羅,他們或許會相信。」
他跳出車外,迅速離去……
回到家時,雷根數了一下鈔票,正式宣布:「任何人都不准再碰這些錢,我搶這些錢是用來支付帳單的。」
亞瑟說道:「等一下,我在衣櫃裡發現一些錢,把帳單付清了。」
「什麼?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那我就沒必要到處去打劫了嘛!」
「我以為你看見錢不在,應該就會知道。」
「這麼說來,我第二次搶來的錢呢?也不見了,並未拿去付帳單呀!」
「其他人已經向你解釋過了。」
雷根覺得自己像個冤大頭,在房裡衝來衝去。他要知道,到底是誰偷了他的時間。
亞瑟找到湯姆、凱文和菲利浦,但他們三人都否認偷過雷根的時間。菲利浦描述他在車裡見過的金髮女郎,「她看起來很像啦啦隊員。」
「當時你不該出來呀!」亞瑟說。
「沒錯,我也不想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車裡.而且當我發現是怎麼回事時,我就立刻退下去了。」
湯姆也說他曾與相同的女孩在「溫蒂」買漢堡吃,他以為是其他人和她約會呢!「我出現的時間大約只有廿分鐘,當時錢早已在口袋裡了。」
亞瑟說道:「這兩、三天,每個人都不准出門。我們必須查一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查出是誰偷了雷根的時間,否則誰都不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