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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大野貞敏發現只有一個辦法能使自己獲取全部財產,就是殺害權藤洋平,嫁禍於夫人你和夏美君兩人。如果夫人和夏美君被認定是同謀,那麼夫人就會被剝奪繼承權,夏美君也會被剝奪接受遺贈的資格。當然,所有的財產就會轉入剩下的惟一一個繼承人大野貞敏的手裡。”
“那麼……自稱是夏美打電話給我的人……”
“據大野貞敏招供,是他讓自己的情人打的。向員警告密的,也是那個女人。
7月3日晚上,大野貞敏在權藤君回到家裡以後,藉口突然有急事來找權藤洋平,上二樓與他談話。而且,趁權藤洋平下樓的機會,走在後面的大野貞敏冷不防將權藤洋平推下樓去。權藤君來不及抓扶手,頭部落地。接著,大野貞敏為了製造權藤君踩空樓梯的假像,將刺繡畫框非常玄乎地掛在釘子上。那時,他的指紋就沾在畫框的邊緣。然後,他將去夏美君的公寓時偷走的口紅扔在籬笆的隙縫間,便溜走了。
大野貞敏自己供述那支口紅是他去夏美住的公寓時趁機偷來的。據他自己招供,以前他為社長辦事來權藤家時,看見過夫人從籬笆的隙縫間出入。“
“畫框邊上有大野貞敏的指紋……”
美也子一字一頓地喃語著渡邊刑警補傳訊大野貞敏時說過的話。
“兇手在現場留下指紋,這是一個疏忽,大野貞敏一開始就沒有太注意這個問題。他承認,他以為自己常去權藤家,房間裡留有他的指紋,這並不足奇。”
渡邊刑警補告辭以後,美也子久久地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凝視著陽光照射出來的樹木的陰影發呆。
房間裡的寂靜沉重地壓迫著她的全身。
花園裡的八仙花,不知不覺地已經到了凋謝的季節。
那幅八仙花的刺繡是我鼓足勇氣才掛在那個危險的地方的……
因此,大野貞敏的犯罪和他的本性也就顯露出來了。
房間裡太寂寞了。
這難道是對未遂的懲罰?……
簡直就好像是由於自己的行為,才打破了美好的夢,由此產生的寂寞在咀嚼著美也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