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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幫我抹香皂嗎?」李暮問。
「啊,好的。」
寧悠關掉花灑,拿起了置物架上的馬鞭草香皂。那是一塊已經被用成了橢圓體的香皂,寧悠剛一拿上,香皂便從他的手中滑出,掉落在了淋浴房一角。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寧悠連忙對李暮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暮好笑地問:「哪個意思?」
「反正我沒有那個意思。」寧悠臉紅紅地蹲下,把香皂撿起來沖洗乾淨之後,給李暮的上半身抹滿了泡沫。
而就在這時,李暮突然握住寧悠的手,問他道:「你還沒有洗到位吧?」
寧悠手裡的香皂差點又滑落下去,他忙不迭地把香皂塞到李暮手裡,說道:「你自己洗。」
「你確定?」李暮問。
這有什麼確不確定的?
寧悠還沒回話,就見李暮長手一伸,把香皂放回置物架上,然後用胡亂地洗了起來。
「你不要這麼洗啊!」寧悠抓狂。
「那你給我洗。」李暮說著抓住寧悠的手腕,「我不知道該怎麼洗。」
「李暮!」寧悠惱火地抽回手,擰開冷水沖了李暮一臉,「你給我老實待著!」
不是寧悠不想,只是浴室的環境這麼潮濕,不小心弄濕傷口怎麼辦?
李暮還是第一次見寧悠發那麼大火,難得老實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地等著寧悠給他沖乾淨身上的泡沫,表情看似規矩聽話,但當花灑關上的那一瞬間,他直接攬過寧悠的腰,站起身來,把寧悠扛到了肩上。
「你把身上的水擦乾淨啊!」寧悠手上拽著浴巾,想要給李暮擦身子,但被人扛著走路的姿勢實在是不允許。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個臭弟弟這麼不讓人省心?
回到屋內,李暮把寧悠扔到床上,拿過浴巾胡亂地擦了擦身上的水珠。
當他壓下身去時,寧悠突然蹭起來把他推到一邊,然後去行李箱裡翻出了一盒小雨衣。
「我們要講衛生。」寧悠回到床邊,撕開小袋子,問李暮道,「要我幫你嗎?」
「隨便。」李暮說道。
寧悠搗鼓了一番,勉勉強強把小雨衣穿了上去,但李暮卻被弄得不怎麼好受。
「你沒有選型號嗎?」李暮皺眉問。
「什麼型號?」寧悠茫然。
「你拿個中號是想勒死我?」李暮徹底失去耐心,把小雨衣扯下來扔到一邊,翻身壓住寧悠道,「現在輪到你給我老實待著。」
結束之後,寧悠趴在李暮的胸口,懶洋洋地跟他閒聊:「我騎馬的技術好像進步了。」
「嗯,的確不錯。」李暮表揚道。
寧悠道:「這次回去我還跟你哥一起騎了馬。」
這話說出來,寧悠完全沒覺得不對勁,他甚至還補充了一句:「你哥還想教我,但是我早就學會了。」
李暮的表情立馬變了,冷著雙眼問寧悠道:「你說什麼?」
「嗯?」寧悠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解釋道,「不是,就是正常的騎馬,去馬場……」
「為什麼要跟我哥去騎馬?」李暮問道,「你跟我哥平時有來往嗎?」
「不是。」寧悠道,「我們就私下見了那一次,我們騎馬的時候都在說你。」
「我哥知道你的騎馬全是我教的嗎?」李暮又問。
「你不要老提他。」寧悠皺眉道,「我跟他又不熟。」
「不熟你還跟他騎馬?」李暮顯然還沒有消氣,「誰約你你都去是嗎?」
「不是!」寧悠道,「他好歹是我的未婚夫,他約我我能不去嗎?」
這句話更加火上澆油。
寧悠好不容易才讓李暮放過他,他這莫名其妙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你好像很享受另外有個未婚夫?」李暮挑眉,「你是打算把我們家兩兄弟都收入囊中嗎?」
「我哪有!」寧悠道。
李暮不再多言,又把寧悠壓在了身下。
安靜下來之後,李暮抱著寧悠,還沒有收起剛才的玩笑。
「我跟你哥真沒什麼。」寧悠被折騰老實了,還在解釋,「都是你自己瞎想。」
「別管我哥了。」李暮道,「跟我在一起吧。」
寧悠的身上還背著婚約,也不是他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但溫情時刻,自然不用管那麼多條條框框。
「跟你在一起有什麼好處呢?」寧悠懶洋洋地故意道,「明明你哥也不差。」
「嗯——」李暮思考著道,「我可以做你的騎士。」
「什麼騎士?」寧悠看著李暮的下巴問。
「比如你在公共場合放屁,我會站出來說是我放的。」
溫情時刻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寧悠忍無可忍地蹭起身來,猛地捶了下李暮的胸口:「你好煩啊!仙女是不會放屁的好嗎!」
李暮聽到寧悠自稱仙女,笑得差點沒喘上氣來,他把寧悠按回懷裡,道:「你說了,那三個字里的其中一個。」
「你!」寧悠惱羞成怒,想要翻身下床收拾行李,但李暮及時箍住了他的腰。
「我錯了,我錯了。」李暮沒個正經道,「仙女老婆。」
「誰是你老婆!」寧悠氣得不行,「我要回去跟你哥結婚!天天跟他騎馬!」
「別。」李暮趕緊安撫懷裡炸毛的白天鵝,「是我不對,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