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頭疼
顧遠是知道小丫頭有脾氣,今日吃橘子的事便也沒有多說,哪裡知道一連三天,小丫頭都去母親那去吃橘子,顧遠有些頭疼了。
按這麼吃下去,怕是又要上火了。
果然,第五天,謝元娘吃不下了,睡了一晚的覺,嘴上的水泡又起來了,看著醉冬沉默的給自己上藥,謝元娘心虛的沒敢說話。
顧老夫人這邊終於不用再拿橘子了,其實也鬆口氣,一邊又讓董嬤嬤請了小白太醫過來開藥。
小白太醫知道又是這個毛病,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寫了方子,看著坐在那側對著他的謝元娘,白品退了出去。
路上,遇到了顧庭之。
「我小嬸嬸的病怎麼樣?我聽說有種用菊花和荷葉做的茶,可以去體內的火?不知道小白太醫那裡可有這樣的方子?」顧庭之自然是知道這幾日謝二在鬧騰什麼,心裡罵她活該,可是又忍不住去關心。
白品聽了,「荷葉去火,菊花也去火,兩者在一起喝,可通腸道,喝多了對身體也不會,會讓身子寒氣重,特別是女子,不亦懷有身孕。」
顧庭之就知道白品是不知道這樣的方子,自也不會再多說,謝元娘那邊喝了一大婉的湯藥之後,苦的五官都擰到了一起。
「姑娘,二爺是難子,即便是再志氣,姑娘也該先低頭。」醉冬嘆氣,「即便是不低頭,姑娘也不能折騰自己。」
謝元娘趴在枕頭上,「其實也沒什麼。是我在自己在瞎生氣,二爺也沒有做錯,不過咱們有些日子沒有回孔府了,明日回去小住幾天吧。」
這是一言不合就要回娘家啊。
醉冬想了想,點了頭。
她們勸不通姑娘,回去讓夫人勸勸也好。
謝元娘第二日便提出回娘家,顧老夫人知道是夫妻兩還在鬧著矛盾,想著這丫頭現在把自己折騰的又上了火,便也讓她回去了。
孔家其他人還沒有走,硯姐的婚定定在了五月二十一,算算也沒有多久了,謝元娘回來看到母親在忙,便也湊著說幫忙,小舒氏笑了也沒有攔著她。
「對了,馬府那邊辦婚事,你就不要過去了。」小舒氏這才想起這事來,「馬家的姑娘給硯姐送了貼子,硯姐去你就不用去了,你們兩個當初退過親,你過去也尷尬。」
「原本我也沒有打算去,母親就放心吧。」
「還有白府的事,真是沒有想到白姑娘是那樣的人,上次約了硯姐出來,我沒有讓硯姐去,也好在沒有讓她去,不然也太尷尬了,日後還不得讓你姑姑恨死硯姐。」小舒氏就把白家算計郭客的事說了,「叫了惠姐過去,又羞辱郭客,又挑撥兩人婚事,當時若是硯姐也在,到時這事傳出去,郭家和謝家都沒有顏面,別人懷疑不到白家身上,也得覺得是硯姐傳出去的。」
「你說說一個女孩子,怎麼就能算計這些,好在你提醒硯姐不要出去。」小舒氏聽了都暗鬆口氣,「這些也是你姑姑回來的時候說的,沒少罵白府,當著我的面她還收斂一些,也知道硯姐將來要嫁進白府,只是白姑娘這樣算計,還不是覺得硯姐將來要嫁進白府,就是被算計了也要忍下這口氣?」
「船到橋頭自然直,母親現在擔心這些也沒有,我看小白太醫也是個明白人,不會讓硯姐受委屈,在說白家那些小陰私的手段也只是暗下里動動,咱們孔家他們還是不敢惹的。」謝元娘安撫母親,「白間兮也定了婚事,硯姐他們一成親,她也在府中呆不了多久,等她嫁了人硯姐的日子就好過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白家也是要臉面的人,硯姐初嫁過去,就是裝也要裝些日子,這樣一來白間兮一嫁人,硯姐就好過了。」
母女兩個想到一塊去了,小舒氏越發覺得女兒貼心,「惠姐的婚事定在了五月二十五,與硯姐只差四天,說是小劉將軍要去邊關不能再等了,姝姐那邊急著辦婚事,劉家把婚定定在了六月初,六月中旬三皇子大婚,哪個敢搶這個日子。」
「那現在謝府也在備嫁吧?可有的忙了。」
「你個鬼丫頭,你祖母送了惠姐一份嫁妝,你外祖父送了姝姐一份嫁妝,真以為這些事我不知道呢,前幾日你姑母上門,和你父親提起了惠姐的婚事,我當場就問了過去,她就閉嘴了。」小舒氏想到這個就覺得痛快,「貪心不足,你祖母都覺得沒臉。」
謝元娘抿嘴笑,看著硯姐進來了,招手讓她到身邊來,姐妹兩個挽著手,看她們親近,小舒氏心裡也高興。
孔澄那邊聽到妹妹回來了,不多時也趕了過來,小舒氏還打趣道,「行了行了,你們兄妹去一旁說話吧。」
硯姐抿嘴笑,「我去幫母親忙。」
也躲開了,留了空間給二人說話。
「你這又是貪吃了?」孔澄指著她的嘴角。
謝元娘點頭,「四哥天天在忙什麼?」
「在金陵還能做什麼,不過是隨意的走一走,也沒有事情可做。到是你怎麼才回來?嫁人了就不記得家人了,果然是小沒良心的。」
「四哥這麼說,那我這回還不走了,就在府上住著。」
「就怕天還沒黑,你就張羅走了。」
「打睹的。」
兄妹兩個嘻嘻哈哈的說笑,孔澄又帶她去看自己新尋到的寶貝,兩人說話的往前院走,路上也巧,遇到了宋氏,宋氏大著肚子,眼看著就要生了,身邊也有丫頭扶著走。
「姑母回來了。」宋氏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謝元娘知道她使壞,淡淡的對她點點頭,與兄長走了。
宋氏緊了緊手裡的帕子,從上次愈哥的事情之後,她與夫君之間便淡了,府里的人也拿她當外人,回到江南之後,宋氏也回娘家哭訴過,被宋家給罵了一頓,這才又灰溜溜的回了孔家。
只是自此之後,哪怕是懷著身孕,宋氏也不被孔家人多照顧一分。
如今她也只能靠著兒子,希望能慢慢的讓事情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