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知趣
任蓁蓁一進來就把自己來的目地說了,又說了她為何一直躲著謝元娘,哪怕人回來了也沒有見人,是因為沒有臉見人。
謝元娘明白,「好了,你我之間不必說這個,你今日過來我也猜到了,是因為你兄長家的兩個孩子的事吧,小孩子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任蓁蓁更羞愧了,「謝姐姐,我對不起你。」
董適算計的事,她後來也聽兄長說了,她不知道大嫂是這樣的人,所以這幾年嫁人之後,她就幾乎沒有回過娘家,也是有這樣的原因。
「都說了,過去的事不提。對了,聽說你生了個哥兒,怎麼沒有抱過來?」如今又有身孕了,加之自己的兩個孩子,謝元娘對小孩子也越發的喜歡。
「怕吵到姐姐,我聽說姐姐有了身孕,還沒有恭喜姐姐呢。」任蓁蓁笑著道喜。
「都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什麼喜不喜的。」謝元娘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也是高興的,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外面王薄言也來了。
王薄言是沒有通報,直接進來的,從舉指上可以看得出來她與謝元娘的親近,任蓁蓁看了怎麼能不羨慕,可是這些都是她自己弄丟的,不得別人。
「任姐姐也在。」王薄言笑著見禮。
任蓁蓁忙著回禮,各自坐下之後,王薄言笑道,「到這邊三天了,今日總算是見到姐姐了。」
任蓁蓁臉一紅,「我夫君職位不高,這次能來已是天大的恩賜,我又怕給他惹麻煩,所以多數的時候都帶著孩子呆在帳子裡。」
王薄言性格爽利,「姐姐多想了,憑著自己的能力,有什麼讓人笑話的?再說只要沒有錯,就是事情推到你身上那也不行,世上總有評理的地方。」
「王妹妹說的對,正應該這樣,既然出來了,全當是散心,也多出去走走,我是不愛走,不然也就陪你們走走了。」之前在山谷里呆了三年多,謝元娘面對樹山和大山時,不像其他的內宅婦人那樣歡喜。
王薄言笑道,「姐姐有身孕,還是好好養著的好,我可知道顧大人有多看重姐姐,恨不得捧在手心裡。」
謝元娘紅了臉,「口無遮攔,什麼都說,還是做母親的人呢,也不怕被你任姐姐笑話。」
任蓁蓁笑道,「怎麼會呢,王妹妹的性格很讓人喜歡。」
王薄言愛說,帳子裡的氣氛很好,中午謝元娘留了任蓁蓁一起用飯,任蓁蓁沒有留下,只說孩子離不開她,一直回到自己的帳子,她才深呼出口氣來。
不一樣了,王薄言可以像以前一樣,可是她卻做不到,坐在那裡,她就像一個外人,格格不入,她自己都能感受得到謝姐姐在遷就她,怕她受冷落而不時的說話帶上她。
她哪裡還有臉留在那裡用飯。
奶娘將宇哥抱了過來,一上午沒有看到母親,宇哥確實哭鬧了一番,被任蓁蓁抱在懷裡後,不多時就沉沉的睡了。
任夫人一直也沒有等來女兒的消息,不過卻知道女兒去了顧府的帳子,又讓人私下裡盯著,聽說女兒回來了,立馬就追了過來。
任蓁蓁還沒有用午飯,正一個人吃著,就見母親沖了進來,任夫人看她的兩個菜,一臉的嫌棄,「怎麼那邊沒有留你用飯嗎?你們關係不是挺好的,連中午飯也沒有留一個?」
任蓁蓁不說話,任夫人大聲道,「你到是說話啊?到底怎麼樣了?」
任蓁蓁摔了筷子,「母親,你就不能等我用過飯再問嗎?你讓我舍了臉去幫你說情,我連飯也沒有吃,你也不關心一下,只是急著問,我是你女兒,你是可以這樣,可是如今我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的事我不能再管了,這也是最後一次。」
「謝姐姐說小孩子之間的事,她不會放在心上。」任蓁蓁也不傻,回來的時候就讓人打聽了,聽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又羞又惱,「任家只不過是普通的官宦人家,兩個庶子就被寵的也搶別人東西又說那些顛倒黑白的話,母親可知道這事對兄長有什麼樣的影響嗎?只能讓人說兄長不好,不然怎麼可能教導出這樣的子嗣來?」
任夫人當然明白,卻聽不得這話由女兒說,更見不得女兒訓她,「不過是求你辦點事,你就端上架子,日後我可不敢再來求你。」
一甩衣袖,大步走了。
任蓁蓁搖頭,她就知道是這樣,在娘家人的面前,永無是吃力不討好。
任夫人回去之後,找了王氏過來,將氣都撒到了王氏的身上,心裡這才舒坦了,「孩子你帶不好,日後就由我來帶,也省著到處惹事生非。」
王氏有幾分小聰明,沒有著急,反而捧道,「他們能被老夫人帶在身邊,也是他們的福氣。」
任夫人聽了高興,這事就算過去了。
王氏回到自己的帳子,面上也露出得意來,雖然兒子們惹了首輔家的孩子,可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有事情了,所以說只要讓兒子惹他們,那也不是什麼大事。
特別是想到老爺能碰她,完全是因為謝元娘,王氏的心裡不舒服,只覺得自己是一個替代品。
看著兩個兒子,王氏叫到身邊,小聲的在長子耳邊交代了幾句,任商立馬點點頭,到底是任顯宏的孩子,比同齡的孩子,還是聰明早熟幾分的。
男人們在樹林裡打獵到天黑都沒有回來,不過皇上那邊給皇后這邊遞了信,只說在山裡休息,明日再回來。
皇后傳了信下來,各家女眷也就放心了。
結果這天,孩子們又打架了,任商的臉被燙傷了,雖然只有手指肚那麼大點,但是弄在臉上,這也算是毀容了。
謝元娘當時正在用晚飯,聽到外面吵吵鬧高的,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見一群人闖了進來,其中打頭的是任夫人,謝元娘還是能認出來的,任老夫人懷裡抱著個孩子,衝到謝元娘的面前就跪到了地上,說讓顧府給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