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目地
謝元娘可不相信是真的。
徐婉不喜歡她,又怎麼會看上四哥,自然是有別的目地。
可不管是什麼目地,徐婉的丫頭過來,謝元娘便只能這麼說,正常人誰不會這麼想?
「奴婢見過孔姑娘。」小丫頭也沒有料到謝元娘會這樣做,給嚇到了,「剛剛在地上撿到了這個,奴婢又正巧認出了孔公子,就覺得可能是孔公子的,所以才過來,我家姑娘並不知道。」
小丫頭謊亂間把手裡的荷包遞了出來。
「四哥,是你的嗎?」她想說謊,謝元娘就順著她來。
孔澄搖頭,「你什麼時候看我戴過那種東西?」
眾人靜觀其變,只看著謝元娘出招。
謝元娘扭頭看那小丫頭要收拾荷包的動作,「這荷包怎麼像我的,你拿我來看看。」
她這麼說,小丫頭並沒有遞荷包,反而還要收起來。
江義收到自家主子的示意,直接將她的手按住,一邊把荷包搶了過來,遞到了謝元娘的面前。
謝元娘接過來,打量著上面的針線,「真是好針線,你說是在這裡撿到的?」
小丫頭不明白為何問這個,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
謝元娘抬眉,「你說你家姑娘不知道?」
小丫頭點頭。
「那你走開這麼久,你家姑娘不急?」
小丫頭被問住了。
謝元娘站起身來,看了江義一眼,江義明白了,所以等謝元娘出了隔間,小丫頭仍舊被江義給押在原地。
顧遠起身,彈了彈了袍子,「把嘴堵上。」
丟下話走了。
留下的眾人:.....堵嘴,這又是什麼意思?
江義卻在小丫頭叫出來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將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東西將人嘴塞住了。
孔澄起身,叫著硯姐,「走,看熱鬧去。」
硯姐起身跟上了,他還在教育道,「你好好學學你姐姐,今天也教教你。」
跟在後面的白品:.....好吧,這是一個比一個不怕事。
謝元娘透過掛起來的帘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最裡面隔間裡的徐婉。
徐婉看到謝元娘過來先是一驚,不過馬上就安定下來,「原來是顧二夫人,難得的巧。」
「怎麼可能巧呢。」謝元娘舉起手裡的荷包和徐婉看時,顧二幾人已經過來了,只聽她道,「這是你讓你的丫頭送過去的吧?誤以為是我四哥的對吧?不過好像弄錯了,這不是我四哥的。」
徐婉看到顧遠幾個過來,嚇了一跳,可是立馬就又笑了,她怕什麼,顧遠早就不是次輔了,只是一個普通人。
徐婉也沒有細品謝元娘的話,「原來是弄錯了。」
「徐姑娘心善,撿到荷包還能想著去歸還。」
「怎麼也是熟人,既然撿到了,總要問問,萬一對你們來說是心愛之物呢。」徐婉很樂意在這裡表展她的好心。
謝元娘晃了晃手裡的荷包,「不知道徐姑娘怎麼覺得是我四哥的?莫不是見過這荷包?」
徐娜剛開始還在笑,結果被問住了,看到謝元娘得意的臉又不喜歡,「這種錦繡,豈是普通世家能有的,孔家是大世家,今日來的人中,孔公子的身份自然最高,不知我這樣想可有錯?」
謝元娘搖頭,「能確定是徐姑娘撿到的我就放心了,至於是什麼料子的我到不在意這個。」
這話說的讓人摸不著頭腦,謝元娘不看她,而是回身將荷包遞給顧遠,「二爺,我看這荷包是三皇子妃的女紅,當初三皇子妃是姑娘時還送過我荷包,不如二爺拿著這個送到三皇子府問問。」
顧遠眼裡掩飾下笑意,接過荷包,「好。我現在就讓人去問。」
又對著目瞪口呆的徐婉道,「既然是徐姑娘撿到的,到時還要勞煩徐姑娘到三皇子府那邊走一趟。」
徐婉傻眼了,這荷包是怎麼來的她明白,若是沒有剛剛謝元娘那麼套她的話,而是直接說出荷包是誰的,她完全可以否認知道這荷包的存在。
現在卻沒有機會否認了。
難怪謝元娘會說那些話,根本就是綁死了她。
徐婉羞惱的瞪著她,「原來是像三皇子妃的,那到是奇怪的,怎麼出現在這裡。」
反正到時她就咬死是在茶樓撿的,不說是兄長給她的,到時誰能有證據就是她拿來的?
徐婉驚嚇之後,又得意起來,謝元娘想在這拿捏她,做夢去吧。
閨中的女子看到的自然只是這些,卻不知道今日的事就是沒有證據是徐府做的,可是在徐府也會被三皇子那一派盯著,徐府恰恰就是二皇子的人。
一個被三皇子府盯上的人,就是棄子。
謝元娘的一個舉動,就讓徐府論為棄子,顧遠都多看了小丫頭一眼,這樣的心思連他都要讚賞一句。
徐婉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下了什麼事,雖然沒有做好兄長交代的事,不過也沒覺得闖禍。
顧遠將荷包很快就送到了三皇子府,那邊過來的是是三皇子妃身邊的大丫頭和三皇子的一個幕僚。
兩人與徐婉對質了口供,也沒有多說旁的,事後徐婉得意的看了謝元娘一眼,帶著人像勝利者一般的走了。
孔澄搖頭,「壞了好事不說,又害了徐府,腦子不頂用。」
硯姐:.....她還是不懂。
出來一日出了這麼多的事,天色也不早了,眾人這才散了,回去的時候是各坐各府的馬車走的。
白府的馬車裡,白品小聲的給硯姐分析著今日的事,「這件事有人在背后里算計舅兄,姨姐壞了那人的計謀,徐府定是那邊的人,既有徐府出手,姨姐這樣一做,徐府就會論為棄子,不再為對方所有。」
畢竟若再用徐府,只要徐家一出來,就會讓人立馬警惕起來。
誰也不會蠢到會仍舊用徐家。
看著硯姐似懂非懂的模樣,白品笑了笑,「不懂就算了,這些於你來說也不重要。」
硯姐聽出他語氣里有些許的遺憾,心微微一頓,她知道男子是想找一個與自己能談得來的妻子,她一直努力去做,她也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如今看來似乎她想的太過完美,她並不是夫君心中那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