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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妥惠向我詢問,可是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電話線已經被切斷了,又不能上網,用電腦做什麼呢?”
匡明對驚訝的妥惠說:“不對不對,何止不能上網,不知道密碼,電腦根本就打不開啊。可是,他急急忙忙地去幹什麼呢?”
“衝著機器念咒語,芝麻開門吧。”財津說,“手提金庫雖然能用螺絲刀撬開,可是這招對電腦可不管用。”
“不過,有栖川先生。”
藤井叫了我一聲。食指晃動著伸向金庫。
“讓我看看木峰在炒什麼股?賓讓人感興趣。”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場台吧,我看了看金庫,里麗的買賣報告書已經沒有了。這時我才想起來,火村剛剛離開的時候,手裡好像拿著東西。
“火村先生拿走了嗎?那就等他用完了我再看吧。為了將來作一下參考。”
大家都在等著副教授回來,可是我卻沒有耐心。說了聲“我去看看”就離開了。
管理人夫婦的寢室。火村坐在一角的桌子前,兩手放在電腦的上方,就像和電腦扭在一起一樣。
“你在千什麼?”
我對著他的背影問了一句,他頭也不回地舉起右手招呼我過去。我走過去,透過他的肩膀看到了屏幕。還以為他會和請輸入密碼的畫面對峙著呢
門,已經被打開了。
只不過,因為不能聯網,“網頁無法顯示”的提示無情地出現了。不過能夠突破關口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即便是與壘世界都隔離的電腦,也可以看到電子郵件的收發信記錄。也許,揭開事件真相的情報就在那裡沉睡著。
“有栖川。來這兒之前,在車上你跟我說什麼奇怪的貼紙的事了吧。對,你確實說來著。當時我也沒太在意。你說在東京的某個地方溜達,看到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貼紙。貼紙上寫的是‘非工作人員以外的人禁止人內’吧。”
這是在一個出版社倉庫門口上貼的警示牌。不仔細看的話也不覺的有什麼不對,可實際上卻犯了一個大錯。如果非工作人員以外的人禁止人內的話,這裡只有非工作人員能夠進入,這不就把重要的工作人員拒之門外了嗎?在車裡的時候,想起這些,就和火村說了一下。當時他連句話都沒說,難道其實是感覺很有意思嗎?
“是啊。那個愚蠢的貼紙怎麼了?”
“過失不管在哪裡都會存在。我們都對這個島抱有很大的錯覺。
直到現在,我們都被任意指責著,真是後悔。簡直太沒有道理了。”
從他的聲音上判斷,他並沒有生氣。話雖這麼說,他也並沒有後悔吧。
“什麼錯覺啊,怎麼沒道理了?”
偵探轉動椅子,朝向了這邊。
“就是我們被當成局外人的事啊。”
“啊,確實,我們一直被說成是局外人、闖如者的,心裡的確很難過。事實上,我們也是因為迷路,才會闖進他們的親睦會,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啊…這個又怎麼了啊?”
“我們並不是局外人。很顯然我們是他們其中的一員。現在,在這個島上的所有人都是對等的。偵探也好,兇手也好,也包括孩子們在內。’
在下這個定論的時候,其他的門也被成功打開了。火村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餐廳里的人們也按耐不住過來打探情況了。打頭的是花椰菜頭先生。他眼睛敏銳地掃視了一下電腦畫面,帶著僵硬的表情不失詼諧地說:
“哦,幹得不錯啊。秘密終於被破解了。在這個神仙洞前,你到底傲了什麼演出呢,火村先生?”
“只不過是憑直覺試了試。”副教授拿起桌子上的信件揮舞著。
“就是這些從金庫里拿出來的股票買賣報告給了我啟發。木崎先生並不是因為虛榮才說自已是阿初的粉絲,而是密德斯·日本的持股人。
九十幾萬一股的股票,他擁有五股。”
站在藤井身後的季實子說:“是一筆不小的財產呢。”
“據治美女士說,密碼是四位數字。我輸入的是——”
火村說出來的幾個數字,我想像不到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
“我只是隨便試了一下,結果很幸運地讓我猜對了。這個號碼是密德斯日本的編碼。對於很關心這家公司的木崎先生來說,這個密碼是很難被忘記的數字吧。”
“原來是上市公司的編碼啊。這裡的人對炒股都很生疏,所以成為一個盲點了呢。”財津念叨著。“您太厲害了。雖然是歪打正著吧,不過您的著眼點太好了,火村先生。”
“能被你誇獎,真是我的光榮啊。——請坐。”
火村站起來,把座位讓給了對電腦很感興趣的藤井。臉淋浴著青色的屏幕螢光,博士獨白道;
“木崎持有初芝社長公司的股票,那又怎樣呢?對於平民百姓來說,這或許是一筆不小的財產,可也只不過才五股面已,只能算是個泡沫股東吧。我不認為這會成為殺人事件的誘因。能向我們解釋一下嗎?”
站在最後面的治美對面有海老原的身影。詩人一臉事不關己的漠然,像是超然地觀測著浮世中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