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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猜測也是成立的,可是並沒有得到火村的認同。
“是嗎?石頭到處都有。在那邊有那麼多呢,隨便用一塊就行。
繩子的話,也不用回到房子裡就能到手啊。昨天早上,圍著島繞圈的時候,不是看到斷崖邊上的路上到處都有繩子攔著嗎?在下石階之前找找的話,很快就能在附近找到。”
“關於石頭,也許像你說的那樣就能解決,可是繩子呢?想要我的東西,越是著急的時候就越找不到。——咱們這是沒有結論的辯論唾。”
“不對。”火村很是頑固,“這就是拖延時間。證據就是,兇手把手機處理了。”
“怎麼回事?”
“假設兇手想毀屍滅跡而先把遺體搬到這裡,那個時候把被害者拿著的手機放置不管是完全沒有阿題的。之後把遺體沉人大海的時候,再一起處理就足夠了。”
我們的意見越來越不合了。
“話雖如此,可是先把電話處理了也無可厚非吧。萬一有什麼意外——像現在似的——遺體教發現了,如果電話也被找到的話,很快就能報警了。兇手肯定是要防止這種事發生吧。或者說……對了,阿初沒有帶電話出來呀。他不是給部下下過嚴厲的命令,讓他們別為了工作上的事打電話來嗎。所以電話不是從遺體的口袋裡被拿走的,而是從他的住處就被拿走了啊。”
“就算這樣,重點仍然是放在拖延時間上。你想想啊。發現木崎信司的遺體之前,發生什麼事了?”
“…你是想說海老原先生家的電話打不通的事嗎?”
對於這件事,財津曾經推測“是阿初乾的吧”。這是把初芝殺害了木崎信司作為前提的。
“是啊。這不正是為了拖延時間的所作所為嗎?周一中午之前就會有船過來迎接,所以並不能把大家在島上困得太久。兇手把作案的關鍵放在電話上,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不能跟外界取得聯繫。
可是他也應該明白這麼做歸根結底也只能是拖延時間而已。”
“那麼,他為什麼要拖延時間nfiZ?”
我得到的回答僅僅是“不知道”。
“難道是——”沒有經過深思,我就說出了口,“兇手把手機拿走了,不是銷毀,而是自己用呢?這樣的話,兇手就是唯一一個可以與島外取得聯繫的人了。這麼做好處可不少。”
“呀,不是吧。”
火村又撓了撓頭。今天早上不管說什麼我們的意見都會有衝突。
“這麼做就會留下通話記錄,早晚會被警察追蹤到。就算想用也不能用。藏一個不能用的電話沒有任何好處。除了扔掉,別無選擇。”
火村看了看撞擊出來的浪花。也許是在為沉人海底的電話感到可惜吧。
說了這麼久,雖然不是閒磷,可也沒說到什麼重點。兇手把遺體搬進洞穴垂以及沒有給我們留下手機的事情先暫且不去管。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這才是最重要的。在尋找兇手的過程中,死亡時間是對不在場證明調查至關重要的。那麼
“那麼,殺害初芝事件是第二起事件嗎?有沒有可能是發生在木崎信司被殺之前kre?”
我預想得到的答案很有可能是不知道,不過火村的答案出乎我的意料。
‘他的死亡時間是昨天下午一點五十八分三十二秒。如果被害者是當場斃命的話,那麼犯罪時間就在那一秒之前。所以,兩位shinjim當中,最先被殺害的是初芝真露。這裡發生的是第一起事件。”
什麼下午一點五十八分蘭十二秒啊。“這個時候你就別開玩笑了。”剛說完,他就用食指示意讓我看遺體的左手腕。在手機上掛意貓太郎手機鏈的童趣社長,腕錶卻是個高檔的弗蘭克·穆勒。腕錶①信圊與真露的日語發音相同
表面已經摔碎,指針停止了。顯示的時間正是一點五十八分三十二秒。
“這就是你做出出神人化的判斷的根據嗎?從懸崖上摔下來的時候摔壞了,因此停止了轉動。”
“啊。還有死後的硬直程度和屍斑的狀況也很符台。”
“那就是可以相信這個時間了?”
為了隱瞞真實的犯罪時間,兇手很有可能會刻意用石頭把表敲壞,然後把指針隨便撥薊一個時間上。這一點不得不考慮。現在不管多便宜的推理小說里都不會出現的這個細節火村不會沒有想過。
“越懷疑,疑點就會越多。可是如果這是兇手的手段的話,那麼你剛才說的話就得撤回了啊。沒有人會在準備把遺體沉人大海之前還對遺體的腕錶做手腳。這也太沒有意義了。”
我點了點頭。
“火村老師您說的很對。——這麼一來,反過來想的話也有道理。如果老師的高見是正確的,兇手是想把遺體隱藏在這裡拖延時間,那麼就有可能會在腕錶的指針上做婪手腳。這樣的話,就不能用指針停止的腕錶來決定犯罪時間了。怎麼樣?”
“正如有栖川先生您所說的。”
剛覺得這樣就行了吧,可他又開始提出反對意見了。
“手錶上的確有做過手腳的可能。但是那麼做對兇手的好處幾乎為零,可以這麼說吧。你是帶著懷疑的態度看那個停止的指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