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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個時間斷裂帶。她也從視野里消失了。
“我在裡面的房間裡看電視來著。中西小姐過來的時候,我也到餐廳里露了一下面。”
“的確是那樣。——您丈夫在哪了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在家的話,我肯定會指使他幹這干那的,估計是為了逃避爛化跑出去了吧。”
“可是,三點的時候他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吧。”
“我打掃完走廊回來之後,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正在房間裡玩電腦。我進房間之後,他就關了電腦,又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不知道跑去哪兒了。”
昨天,木崎信司的行動就像迷一樣。他的存在就像一個歌舞伎表演者背後的輔佐員一樣,所以誰都沒有留意過他吧。
“昨天好像只有我見過從這裡被趕走的初芝社長。”藤井說,“兇手當然是不會說跟他見面這回事的。”
博士不也曾經穩瞞跟初芝密會這件事了嗎。只不過被香魚告密,才暴露了。
“上午我跟他見面的事昨天也已經說過了。你們肯定會想那不是我說出來的,是被暴露的吧?拜託,你們可別那麼說我。下午,我為了讓頭腦清醒就沖了個澡,然後就向海老原先生挑戰西洋棋。
我是特意跑去書房找到正在享受讀書樂趣的先生,把他拉到餐廳的。
平時都會拼殺很久。可是昨天我好像氣勢更勝一籌,三十分鐘不到就把先生打敗了。”
“那時候我的腦細胞完全不工作了。這種狀況偶爾就會出現。”
海老原很鄭重其事地說。“當時我說‘到了晚上頭腦可能會清醒點’,然後就狼狽地逃亡了……只是暫時把比賽擱置了而已。”
藤井和海老原收拾好棋子,離開座位的時候是兩點四十五分。
海老原回到自己的房間,藤井出去散步了。然後,三點半的時候,海老原出門呼吸新鮮空氣,正好碰上了散步回來的藤井。之後,藤井就在書房讀書,偶爾到餐廳喝茶,就這麼過了一下午。海老原在森林裡與火村相遇,享受了一個很充實的散步。
被問到上午的行動時,海老原裝糊塗說:“我做什麼了呢?”
“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應該不會忘記吧。”
火村稍顯苛刻。我都想要不要勸說他一下了。
“我在房間裡看電視了。”
海老原的回答怎麼聽都不像實話;從一大早開始就看電視,很不像他的作風。他房間裡會有電視,這也讓人很驚訝。不過本人既然那麼說了,也就不能再追問了。
不知是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哎呀呀,讓您受累了。”財津很諷刺地說。“只問了一圈,就用了將近一小時呢。對我這個外行來說,是一點收穫都沒有,您怎麼樣呢,火村先生?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沒有一個人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大家都有把韌芝社長推下懸崖,用鐵啞鈴殺害木崎先生,還有把電話線切斷的機會。可以這麼說吧?”
過了兩秒,副教授才回答說:“是啊。”雖然像是因為很失望才無可奈何回答的,不過應該不是那樣。火村是因為考慮別的事情,才回答得有些遲疑。
“那麼,我們之後該怎麼辦呢}”匡明自言自語地提出了疑問。
“我覺得我們什麼也不能做。雖然很慶幸這個時候藤井先生和火村先生能在島上,不過蔓進一步的調查也只能等警察來了再說了。對吧?”
強答他的是妥惠。
“我們就等著吧。到明天中午就《以和外界取得聯繫了吧,在那之前就忍耐一下吧。今晚,我也要加入值班的隊伍。”
“等一下。我們不能就這麼結束。”季實子面露難色。“海老原先生不是說過,用親友的手抓住兇手比較好嗎?”
財津一邊撓著脖子,一邊說:
“那是如果在我們之間存在兇手的莉提下說的啊。真相也許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令人震驚吧。——怎麼樣啊,先生?”
又是敵對的發言,不知道他是真的認為我們就是兇手,還是借這個來緩解自己和朋友的精神痛苦。他的本意讓人捉摸不透。
“火村先生也沒有什麼好的策略的話,也只能這樣了。”
海老原說完之後,火村的嚏慢慢張開。本以為他會發表一些見解,可他卻把球扔到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也不是完全無計可施。我們打開木崎先生的手提金庫看看吧。
也許那裡面會有一些線索。””我去拿過來。”
治美去拿金庫和開鎖的工具了。等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消失在廚房深處的時候,財津又像故意的一樣,舒了一口長氣。
“如果神仙顯靈,能讓我們在這兒找到第一線索當然好了。可是,事情往往沒有想像的那麼順利吧。”
“你可以保持一會兒沉默嗎?”
火村拒絕了雜音。好像的確是正在轉動腦筋。挽著胳膊的財津衝著妥惠和美奈聳了聳肩。
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團結在一起魄。現在能說的就是,對於作為偵探的火村來說,狀況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