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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我們也不是整天看著大海度日的,所以也不敢說絕對沒有人會偷偷地跑過來。可是,又有誰會為了什麼目的做這種間諜似的串隋呢?”
財津又插嘴了。
“不是間諜,是恐怖分子。這麼做的話,肯定是衝著初芝來的。
有可能是事先得到了他要來這個島的情報,特意埋伏在這裡的。接著就…
突然,他又加強了語氣。
“嗯,那肯定是為了要初芝的命而來的殺手。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到這個島的,但肯定是潛伏在島的某個地方等著初芝來。
本來是伺機要殺害初芝的,結果錯把木崎先生給殺了——這個見解怎麼樣?我覺得這樣的話就很台情理了。”
人類就是這樣的動物,總是會覺得自己突然閃現的念頭很了不起。難道不是很不合情理一點都講不通嗎?會特意選這種地方下手的殺手也太不現實了吧。假如真有這樣的人,實施暗殺行動也會選擇在晚上,而不是人們都在頻繁活動的傍晚。即便不考慮動手時間,還有一點很不合情理,因為是正面交鋒,外表和服裝完全不相同的初芝真露跟木崎信司兩個人沒有可能會搞錯。雖然沒有亮著燈,但是案發當時房間裡的光線還是比較充足的。
“誰會做這種事呢?他又不是一個遭人恨的人。”
治美—遍又一遍地默默重複著。對丈夫沒有道理的死亡極度悲傷的同時,又非常想不適。
“現在這個島上沒有和您先生在私底下有關聯的人嗎?”
我問。其實這個問題應該是在藤井和財津都不在場的情況下問,可是我太想知道答案,就急切地問了她。
“沒有。我們只不過是被海老原先生雇來當管家的。”
從昨天被害者的言行來看,他與初芝也是沒有任何瓜葛的。這樣一來,他被殺的理由實在是很難想像。
現在,火村開始問話了。
“您先生到這裡來的事情,您知道嗎?因為看起來他應該是初芝社長的熱心崇拜者,想剝用這次機會跟熱聊聊天。”
“誰知道呢。這種事他一個字也沒提過。而且以他的性格,應該沒有勇氣去跟超級有名的社長先生見面。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難道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能有什麼事呢?我想像不到。”
“比如說握有與初芝先生的生意有關的覆不錯的情報,或者說自認為有,所以想著為初芝社長去提供這個情報,有這個可能嗎?”
我覺得對於一個迷漫畫跟連環凰還有動畫都分不清的男人來說,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知道……”
“那麼,初芝先生有沒有想要跟您先生接觸呢?”
“這個更不敢想了。而且,也沒看到社長先生什麼時候跟我丈夫有過接觸。那位社長先生,今天早上被藤井先生趕走以後,就沒有再來過,也沒有打過電話過來。”
今天海老原府的電話好像一次都沒有響過。
“初芝先生沒有接近海老原先生的家,也沒有打過電話的話,也有可能是您先生外出的時候突然碰上的,就被邀請到這裡來了。——您最後一次見到您先生是什麼時候?”
“三點多。”
“三點幾分?”
“五分左右。好像在自己的房間裡急急忙忙地擺弄電腦來著。
還聽見他說‘天氣預報說明天後天都是晴天啊’什麼的。說完以後,就出去散步了…””
“您沒有問他要去哪裡嗎?”
“沒有。我以為他是要在準備晚飯之前出去轉轉散散心呢。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
財津證實了治美說的話。他當時在餐廳,三點五分左右信司從廚房的裡面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火村開始向他提問:“那個時候餐廳星只有你一個人嗎?”
“有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木崎出去隊後也就幾分鐘,中西小姐和水木小姐就過來喝茶了。大家進進出出的次數很多。那之後,我也走出了餐廳。”
今天下午,餐廳就像一個酒店的大堂一樣,人們進進出出地穿梭著。
“那我現在請問二位。最後覓到木崎信司先生時,他的樣子有什麼異常嗎?是很高興,還是不太開心,或者是在沉思?請描述一下。”
他們一致回答沒有不開心的樣子,而且嘴角述似乎帶著一絲微筅。
“他好像是查了天氣預報,如此關心天氣有什麼理由嗎?”
治美搖了搖頭。是因為明後天都是晴天所以開心嗎?還是天氣根本與他的微笑沒有任何關聯呢?
“後天是大家離開的日子呢。可是為什麼關心明天的天氣就不太清楚了。現在這個季節也沒有擔心颱風的必要。也許是被誰拜託了,幫別人查的。”
“有那個可能嗎?”火村說,“沒有必要特意上網去查啊,這點事情看看電視就知道了。明天也沒有人要出去郊遊,應該不會有人關心天氣。就算是有人關心,也不會找信司幫忙查吧。我不是要說已故之人的壞話,只不過他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不管怎麼說,也應該會去找熱心的治美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