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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腳印的人,”陳克點頭,“或者說,什麼人會足不沾地呢?奇怪,腳印憑空消失,這到底是什麼道理?”

    黃瓜顫聲道:“是……是鬼!啊不,是,謝居士。”說完膽戰心驚地四下看看,生怕自己犯了忌諱會不會有惡鬼出來找他算帳。

    陳克托著下巴分析:“這沒道理啊。這個謝居士哪有那麼巧,剛好等在我們走散的那個房間候著,一等我們走散,馬上顯身。他怎麼知道我們會在哪個房間走散?我們走散脫離的距離並不長,要是我稍稍慢一點或者你稍稍少長兩三斤肥肉,說不定我們就根本不會走散。”

    有了陳克在一旁,黃瓜膽氣頓時壯了起來。膽囊的空虛難受全轉移到胃裡,這時候正餓得難受。聽到陳克說的肥肉二字,不由大怒:“肥肉個屁!我把背包丟了不說,鳳雞和豆腐乾都丟在那兒了!那可是我上山前專門挑的,店鋪里最大最肥的一隻,昨晚我還捨不得吃……”

    陳克壓根兒不理他,自言自語道:“奇怪,真是奇怪,他怎麼知道我們會走散?就那麼巧嗎?”  

    黃瓜一想到謝居士,聲音馬上低了下去:“不……不是……”

    “那是什麼?”

    “那不是人,那多半是……是謝居士,會穿牆的……”

    “胡說八道,羅漢也是謝居士?”陳克道,“剛才你看見這個謝居士從哪扇門走的?”

    黃瓜指向右邊一扇門:“這裡。”

    “走,跟我去看看,”陳克轉身推門,“這回可別跟丟啊。”

    黃瓜原本要不依不饒抗議拒絕,但陳克早吃准了他,根本不給他開口耍賴的機會,轉身就走。黃瓜只得站起身來跟上,隨手拾起那跟棍棒,以便謝居士來找他黃某麻煩的時候,多少有個依仗。獨自走在後面,難免覺得背後空虛發怵,於是黃瓜轉過身來,讓自己的背靠著陳克,倒退著走。黃瓜忽然想起一事,道:“陳克,羅漢腳印忽然消失的原因,你知道了嗎?”  

    “不知道,怎麼?”陳克隨口問道。他不指望黃瓜能解答出這麼有難度的問題,但黃瓜偏要一試:“我覺得,我們是把方向搞錯了,完全搞反了。羅漢的足跡前進的到一定時候就沒有了,這說明,羅漢是倒著走的。我們是沿著他來時的方向找,最後當然找不到他。”

    陳克嘲笑道:“省省吧你。那麼步幅那麼大又作何解釋?誰還能倒著跑不成?就算把鞋倒穿,也不可能跑起來啊。再退一步說,就算如此,那麼腳印消失的地方就是羅漢出發的地方。他羅漢又是怎麼到那裡的?總不能憑空出現在那裡吧?”

    兩人邊走邊說,一前一後,繼續向建築深處前行。一路上間或有些瓷器或者碎瓷散落,黃瓜有了剛才的教訓,只能瞪著眼大吞口水,雙手卻一直死死捏著棍棒,另一隻抓著陳克的衣服後擺,實在沒有多餘的手來順手牽羊。

    走到一扇門前,陳克停住腳步,辨別方向。黃瓜就著手中的棍棒挑起一個瓶子,套在棍棒頂上,正在兀自得意,忽然覺得手上有什麼異樣。黃瓜低頭一看,不由失聲道:“血!”

    陳克回頭:“什麼血?”  

    黃瓜小心地將瓷瓶取下,捧在手裡,然後像摸著炭火一樣將棍子扔開:“血!棍子上面有血指印!”

    第十章〓迷宮中

    陳克接過棒子,低頭細看。果然,棍棒上面有些類似血漬幹了的痕跡。低頭一嗅,果然是血的腥味。血漬在棍子一頭,不易察覺,在血漬中央,有人的手指印,似乎是在血漬沒有干之前有人拿捏過。剛才兩人都慌忙著前行,誰也沒留意這根棒子本身。血漬雖然已經干透,卻並不甚黑,顯然是才留下沒多久的。

    黃瓜顫聲道:“這……這會是誰的血?”

    陳克搖頭不語。老和尚釋無性被刺傷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

    血,血漬上的手印,雪地上的血漬,老和尚釋無性……這一切,都跟釋無性有關嗎?

    “該來的總會來……”這句話究竟是什麼含義?

    “咦?”

    推開一扇門,地上的污血越發明顯。這一回兩人對地上的污漬變得敏感起來,逐漸開始發現,地上不時會東一處西一處地出現血污的跡象。  

    早已干透的血漬,覆蓋在灰塵之上。和棍棒上的血漬是一樣的,還沒來得及發黑,這似乎說明,血漬至少是老和尚釋無性遇刺之後的事情。

    是刺殺老和尚的兇手?陳克搖著頭,難道說,刺殺老和尚釋無性的,是謝居士嗎?

    走到下一個房間,血漬更加明顯增多起來,一滴一滴清晰可見,似乎是某人受傷之後在房間中穿行,傷勢卻越來越重,流血在增加……

    陳克拿著電筒在前面走著,黃瓜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面,心裡七上八下。想了許久,黃瓜最後決定還是拿住棍棒。萬一這個陳克又發起瘋來將他黃某一人扔這裡,手無寸鐵的他可大大不妙。手裡有根棍棒,好歹可以揮舞抵擋一些什麼。黃瓜試著揮舞棍棒,忽然想到什麼,大叫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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