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報仇
金焰和吳東梓渾然不覺就在酒街發生的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她們走上主街各自打的回了家。
金焰到家時不想自己開門,就一陣的狂按門鈴,可即便如此還是等了好一陣子蔣瑩瑩才開了門,裹著浴巾,肩膀上還沾著一點泡泡,金焰就笑著問:「洗澡吶。」隨即進來關了門。
蔣瑩瑩『嗯』了一聲才說:「剛才幫柴哥做訓練計劃,又教了他些新動作。」
金焰壞笑了一下,一看客廳里沒人,又往臥室的方向看,說:「怎麼大官人也在?」
蔣瑩瑩先說:「是啊,他才走了……」隨即就察覺了金焰壞笑中的含義,忙頓腳說:「哎呀,你想哪裡去了。」
金焰笑呵呵地見客廳里還有一些健身器械沒收拾,就踢飛了鞋子,跑過去站在扭腰盤上,一邊扭一邊說:「哎呀,趁他還沒把東西搬回家,我也活動活動。」
蔣瑩瑩說:「那個盤柴哥說要放辦公室的,你沒事可以去蹭。」
金焰笑道:「那是當然。」說著看見蔣瑩瑩又要回浴室去,玩心又起,上前從後面一抱說:「哎呀,娛樂娛樂,摸摸摸摸。」
蔣瑩瑩掙扎著笑道:「幹嘛呀,你自己也有啊。」
金焰手也不閒著地說:「我的既沒你的大也沒你的挺,還是你的揉起來爽。」
蔣瑩瑩雖說是健身教練,卻沒金焰有進攻精神,反而弄不過她,兩女就這麼嘻嘻哈哈鬧了一番,最後金焰說:「哎呀,不行啊,我要找男人,我要找男人。」
蔣瑩瑩就說:「你早說啊,早說我就把柴哥留著,反正別人的老公不用白不用。」
費柴才一進家門,就覺得鼻子發癢,忍不住一個大噴嚏就打了出來,他揉揉鼻子,自言自語地說:「這是誰說我壞話呢?」
尤倩正在接電話,來不及開他的玩笑,只是對著他笑了一下。費柴過去照她臉上吻了一下,拿著換洗衣服去洗澡了。
等費柴洗了澡出來,尤倩卻不在客廳里,而是在臥室里換衣服。費柴就笑道:「幹嘛,要出去啊。」
尤倩說:「嗯,姍姍電話里說她讓人打了,哭的一塌糊塗的我看看去。」
費柴就問:「人家幹嘛打她啊,報警了沒?」
尤倩轉過身背對著費柴說:「老公,幫我拉下拉鏈,報警什麼的不知道啊,反正哭的一塌糊塗的估計挺嚴重,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費柴想了一下說:「我就不去了,不過你要是回來的晚,我就去接你。」
尤倩笑道:「行行,知道你最討厭這些八卦事,那我就不開車了,要回來了給你電話,你就來接我哦。」說著和他對吻了一下,換了雙平跟的鞋走了。
費柴見妻子走了,孩子們又都不在家,於是就打開筆記本電腦,慢慢的開始梳理『龍息』的事,這一看就忘了時間,直到下次想上廁所的時候才看了一下時間,居然已經12點多了,於是連忙打了一個電話給尤倩,尤倩說:「我今晚回不來了,姍姍這次弄的有點冤,被安洪濤的老婆把臉都抓破了,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費柴笑道:「活該,誰讓她管不該管的事來著。」
尤倩說:「你這人怎麼沒同情心啊,人家還不是也盼著大家好?而且這事她真有點冤……算了……回來再和你說,你乖乖的睡覺別亂跑哦。」
費柴說:「都什麼點兒了我還跑,那行你也早點休息,還有姍姍的事你別陷太深,沒好處。」
和妻子通完電話,費柴又查看了一點資料,這才又洗了把臉睡了,可臨睡前脫衣服的時候卻沒由來的打了好幾個打噴嚏,真不知道又是被誰說了。
第二天上班整天不過是按部就班的忙和,沒什麼新鮮了,下班後照例先去金焰那裡找蔣瑩瑩鍛鍊,金焰也跟著瞎湊合,反正就是圖個玩。訓練完了金焰也不留飯,費柴卻要看情況趕回家裡給尤倩做飯。
在常珊珊臉被抓破的第二天,尤倩晚上回到家,跟費柴嘰里呱啦地說了半天,總之一個核心點就是常珊珊很無辜,這次很倒霉。
其實關於常珊珊無辜不無辜費柴並不關心,關鍵是弄了這麼一出,安洪濤會怎麼樣。所以再上班時雖說沒刻意的打聽,卻也留意了一下,卻發現沒什麼太大的動靜,就以為這事也過去了,反正安洪濤不再來糾纏金焰就好了。誰知才過了幾天,這事砰的一下就爆發了。原來趙淑菊回去後左想右想,越想越覺得委屈,雖說安洪濤到也沒說離婚的話,可自打嫁給他那天起,趙淑菊就覺得自己的地位一直不穩(這和內心的極度自卑不自信也有關係),這下再一鬧,實在按耐不住,於是給老家打了個電話,這可不得了了,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來了,安洪濤哪裡按得平?結果人家最終找到了紀委,說他是新時代的陳世美。
原本安洪濤這次後院起火,費柴是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可是沒多久這火就燒到金焰身上來了,畢竟金焰以准媳婦的身份去過他們老家,大家也都認識她,常珊珊一聽說不對勁就藉口旅遊跑了,大家找不到常珊珊就找到金焰頭上來了,幾個年輕的更是喊打喊殺的,不得消停。有時候人們就是有這種心理,嫉妒,極度的嫉妒,當看見一個漂亮女人又得不到的時候,能欺負欺負也是好的。
金焰原本不是省油的等,若是人數對等也不怕誰,可這語言的群毆確實是擋不住,再加上紀委又叫去談話,結果又把眼圈兒哭腫了。
其實這件事凡是知道原委的人,都知道金焰是冤枉的,但是偏偏現在什麼事兒都講究個和諧,現在又正在招商引資的坎兒上,市領導就打算息事寧人,最好的選擇就是先讓金焰避一避,於是就安排金焰去龍溪縣探針站待一段時間,反正探針站挨著度假村,度假村經理有事探針站的副站長,就當是在那兒渡假了。
這個安排按說是不錯的,可是金焰覺得心裡憋屈,就找費柴想辦法,若是以前,這是費柴還能說得上話,因為原來金焰是他的部下,他不鬆口別人也不能強來,可現在不是這種情況。不過費柴也覺得這事太氣人,說起來金焰原本是受害者啊,哪裡為了平息事端就處理受害者的道理?所以儘管是百般的不樂意,費柴還是去找蔡夢琳,看她能不能幫上忙。
對於費柴工作外的主動來訪,蔡夢琳還是很高興的,按說只要蔡夢琳高興,身邊肯定是不缺男人的,不管是想結婚也好,情人也罷,都不會缺。但是像費柴這種還真不容易找出第二個來。
當聽說是為了金焰的事,蔡夢琳也覺得很遺憾,畢竟她知道這事根本不怨金焰,並且她與金焰還是有些私交的。不過她還是耐心地跟費柴解釋,這次金焰不過是去避避風頭,不算是處分,甚至以後回來再掛個職都沒問題。可費柴卻不這樣看,因為這麼一做,原本是受害人的金焰彷佛就有點什麼了,人家也算是抓著理了,別的倒也不怕,就怕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咬著沒完沒了。
蔡夢琳說:「那你說該怎麼辦?我看你這個地質專家怎麼處理人家的家務事。」言語間頗有些諷刺。
費柴說:「辦法是有,但必須知道幾個條件,一是這個趙淑菊是不是還想和安洪濤過一輩子,只要她還這麼想,這事就好辦,有道是還須系鈴人。」
蔡夢琳一聽,覺得有點意思,因為趙淑菊雖然口口聲聲的也說,只要夫妻和睦,日子過的苦點都沒什麼,可她畢竟也是住在市府宿舍里的,進進出出的也經常看見,從一個衣著樸素的村姑,弄到現在穿金戴銀的顯擺,有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再讓她回去過苦日子肯定不行。於是她就問費柴:「那怎麼讓這個系鈴人去解鈴啊。」
費柴笑著說:「簡單啊,就是往死里整安洪濤,當然啦,不一定真整。職務免了,級別降了,不是住的公租房嘛?收啦。我看趙淑菊這女人雖說也愛安洪濤,但也是圖著能跟他過好日子,這下眼瞅著手裡的好東西要丟,那麼不用咱們出面,她自己就得把她這些討厭的親戚們都攆走。」
費柴說完了,感覺蔡夢琳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他看,看的他脊梁骨發寒,就問:「你幹嘛這麼盯著我啊。」
蔡夢琳吸著冷氣說:「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才幾天啊,你就要下這麼重的手,別說機會抓的還挺緊。」
天地良心,費柴其實還真沒往那裡想,可是既然蔡夢琳往這邊想了,費柴是解釋不清楚的,於是他乾脆將錯就錯,故意嘿嘿一笑說:「我可跟誰也沒仇,前因後果都是自己種的。」
蔡夢琳想了一會兒說:「細想想,這主意其實還不錯,可以試試,不過我看這事你就管到這裡,現在你最關鍵的任務是把談判的事情弄好。」
費柴這次來,原本也沒打算能得著什麼好結果,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畢竟盡人事聽天命,和金焰無論公私,關係都不錯,眼看著她受冤,自己不做點什麼確實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