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震災》第十四部分
273、馬市長辦公室夜內
朱亞軍態度謙和地走進馬市長辦公室
朱亞軍:馬市長,您找我?
馬市長:小朱啊,快坐快坐,其實呢,知道你昨晚熬了一整晚,今天該好好休息一下,不過工作嘛,總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的,他說來就來,誰也擋不住啊。
朱亞軍:是是是,咱們拿了這份薪水,就得受這份辛苦,只要是工作上的事,都是應該的。[
馬市長:我就喜歡你這種工作態度,不虛偽做作,我也就直接說了,你的系統什麼時候能恢復啊,省廳要數據可都要到我這兒來了。
朱亞軍:這個情允許我匯報一下,最近我們的系統啊,常常出現誤報,最近的一次是昨天,您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就趁著今天下午的時候要求地防處的同志最測試重啟,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馬市長:嗯,要儘快恢復,根據省廳的通報,最近咱們南泉地區這下面啊,確實不太太平,好多該做的工作也該進行了。
274、市政府院內夜外
朱亞軍邊走邊打電話。
朱亞軍:小安嗎?系統恢復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重新投入運用?嗯嗯,好好,我馬上回來。
275、雲山縣監測室夜內
張剛等人正在緊張的觀測數據,忽然全線數據緊急上飈,隨後系統再次死機。
張剛:該死!這爛設備。(對張婉茹)趕緊給老費打電話,要出事!
276、范一燕辦公室夜內
費柴放下電話,目光呆滯。
范一燕:怎麼樣了?
費柴:來了,這不是演習,真的要來了?
范一燕:多大,什麼時候?
費柴:(搖頭)很大……監測室的系統又死機了,時間不超過兩小時。
范一燕:怎麼可能……
費柴:而且兩小時還是保守估計,因為地壓的作用是呈幾何數上升的。
范一燕頹廢地坐在椅子上,費柴則在打電話。
費柴:餵?是誰?小安?吳處長在不在?讓她接電話。東子嗎?現在沒時間廢話了,我的系統承受不住大劑量的數據,又死機了?你那兒怎麼樣?[
吳東梓:(回頭看了一眼)下午朱亞軍命令重啟系統進行測試,至少還有半小時才能全線恢復。
費柴:亂琴!現在這關頭重啟系統。你一定要儘快恢復系統,哪怕早一分鐘都是好的,我馬上趕回來。
費柴放下電話,看著范一燕。
費柴:我要回市里去,實在不行我今晚要直闖馬市長的臥室,你打算怎麼辦?
范一燕咬著嘴唇,看樣子在下最後的決心。最終她拿起電話。
范一燕:老周,時候到了。
277、雲山縣街上夜外
警車閃爍著警燈,高音喇叭不斷地喊道:廣大市民朋友們,接到準確預報,今晚有可能發生強烈地震,請市民朋友們聽到警報後迅速前往附近的避難場所避難,請帶足飲水和食品,注意防寒。市民朋友們,地震隨時可能發生……
278、雲山縣某村夜外
鄉鎮幹部和村幹部正在挨家挨戶的通報險情
279、雲山縣政府應急指揮中心夜外
由警察和機關幹部組成的應急搶險突擊隊都坐在廣場的空地上,帶著安全帽,手裡拿著鐵鍬等工具。
280、雲山縣政府院內夜外
燈火通明,大家都在進進出出的忙碌著,費柴提著兩個應急箱走出辦公樓,范一燕跟在後面。
范一燕: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說話也許管用些。
費柴:蛇頭不能行,你走了,這兒一大攤子事兒咋辦?對了,你在抽幾個人去大件路那兒做嚮導路標,一旦出事,多條道路總是好的。
范一燕:那我派個司機給你
費柴:雖然現在會開車的人多,但是等會兒肯定需要大量的司機,我自己開車回去。四驅車,以前在野外也常開的,我走了。
范一燕:等等
費柴:還有什麼事?
范一燕:你多保重,注意安全。
費柴點點頭,把應急箱放進車後箱,正要上車,遠遠的看見金焰跑來。[
金焰:等等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
金焰打開車門上了車,費柴發動了車子。
281、地防處監測室夜內
錢小安:東子姐?系統恢復了!
吳東梓和朱亞軍趕緊靠過來。
朱亞軍:怎麼又不動了?
錢小安:(擔心地),可能是一下子湧入的數據量太大,等系統反應一會兒。
朱亞軍:要是系統承受不住死機了就麻煩了。
吳東梓(白了他一眼):你現在也知道著急了?
282、雲山至南泉的路上車內
費柴戴著耳機,一邊開車一邊讓金焰幫他撥號。
283、某茶樓包間夜內
尤倩正在和常珊珊等人打麻將。
常珊珊:倩倩,你電話響了。
尤倩:哎呀,真是的,關鍵時刻打來。
八婆甲:你接嘛,我們等你。
尤倩從手袋裡拿出電話。
費柴:倩倩嗎?我打回家你不在,你趕緊回家,孩子們現在需要你,按我指定的,趕緊去避難所。
尤倩:你等等啊。
尤倩走到門口,壓低聲音。
尤倩:你瘋啦,大半夜的打這種電話。
費柴:我沒開玩笑,你趕緊回家,家裡現在沒大人。
尤倩:好好好,我儘快回去,我忙著呢,先掛了。
尤倩掛了電話回來。
常珊珊:什麼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尤倩:沒事兒,繼續打牌,該誰了?
284、費柴家小米臥室
小米正在睡覺,沒脫衣服,卻脫了鞋。楊陽開門進來,搖醒了他。
小米:姐……幹嘛?
楊陽拽著小米穿上鞋。
小米:姐我自己來。
楊陽帶著小米走出小區,在一個廣場的長椅上坐下。
小米:姐,我冷,咱們能先回去嗎?等媽回來再說吧。
楊陽拿出一個小本兒在上面寫了一行字給小米看。楊陽寫著:聽爸爸的話。
285、雲山至南泉的路上車內
費柴一邊開車一邊不停的打電話接電話。
費柴:我的手機沒電了。
金焰:轉到我的手機上。
286、地防處監測室夜內
朱亞軍:小安,怎麼樣?系統?
錢小安:(目光呆滯)朱局,你自己看吧。
朱亞軍等人看去,滿屏的紅色警報。
287、南泉市內車內
幾道藍光閃過,費柴的耳機里傳來一陣噪音,他趕緊扯落耳機,打開收音機,也全是噪音。
金焰:怎麼回事?閃電造成的?
費柴靠近一塊較為開闊小廣場停下了車。
金焰:怎麼停車了。
費柴嘆道:剛才的不是閃電……我們……來不及了,下車吧。
288、地防處監測室夜內
藍光閃過之後監測室所有的顯示屏都翻滾起來。朱亞軍打著電話,拼命的「喂喂」直喊。
朱亞軍:馬市長!我有緊急情況像您匯報。
吳東梓坐下,拿出鏡子開始化妝。
章鵬用電話座機打電話。
章鵬:爸爸……快跑!!
289、南泉看守所夜內
王俊坐在牆角等候著。
犯人甲:大師,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跟那兒幹嘛啊。
王俊(微笑著):來,過來坐。
290、南泉市全景夜外
大地劇烈晃動起來,地震發生了(特效)
291、金焰嚇的把費柴緊緊抱住。
292、尤倩等人正奪路而出,常珊珊還猶豫著想去拿桌上的錢,被尤倩一把拉走,此時房子塌了下來。
293、雲山應急指揮中心
地震到來,帳篷也有倒塌的,但過後周軍從帳篷里鑽出來,幾乎沒受傷,他看看表。
周軍:真他媽的料事如神啊,服了。
范一燕驚魂未定,兩腿癱軟地坐到了地上,被工作人員扶起。
周軍:范縣長,現在怎麼辦?
范一燕:抽調一半的人員奔赴南泉救災,你親自帶隊!
294、南泉市街內夜外
地震平息,周圍一片狼藉,哀嚎遍地。
金焰:柴哥,現在我們怎麼辦?
費柴打開車後箱取出一個應急箱打開,把一個數字攝像機安裝在車上。
費柴:小金,你立刻開車去省城報告災情,一路不要關這個攝像機,這都是一手的證據。路上注意安全,應急箱裡有水、食品藥品和一些工具,記住,一路不要停,不要救人,你早一分鐘到達,救援就能早一分回來,路上不要停!
金焰:那你呢?還去局裡?
費柴:(搖頭)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現在我要回家了。
費柴扭身要走,金焰上前抱著他。
金焰:柴哥,我一個人做不來,我害怕。
費柴:對不起,我有家人要照顧,我不是上帝,我救不了所有的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做了我該做的,剩下的就看你了。
費柴輕輕開金焰,提著另一個應急箱走了。
金焰鼓起勇氣正要上車,被兩個災民攔住。
災民甲:對不起,送兩個傷員去醫院吧。
金焰看看費柴,費柴已經走遠。
金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295、費柴家小區夜外
小區內房屋已經倒塌了半數,到處都是胡天搶地的災民,費柴呼喊著孩子還妻子,忽然被一個孩子拉住。
小孩:費叔叔,你救救我爸爸吧,他進去救奶奶了,沒跑出來。
小孩母親:費大哥,看在鄰居份上,幫幫我們娘兒倆吧。
費柴左右四顧了一番,一咬牙,打開應急箱,安裝出一把摺疊鍬來。
費柴:在哪兒?那邊!那幾個小伙子過來幫幫忙,救人吶。
2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