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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車窗整理頭髮，萬初空又說：「你沒有卸妝。」
「肯定要回家才能卸啊。」祁跡轉過頭，「你沒化嗎？」
「卸了。」他不喜歡臉上有東西。
祁跡卻趁機觀察他。臉這種東西，天生的後天的就是不一樣，連祁跡自己都忍不住感慨。
萬初空看著前方車輛，「你嘴巴上的口紅暈開了。」
祁跡沒當回事，反正現在又不是在台上，不用面對鏡頭不用保持微笑，他非常放鬆，「應該是剛才不小心蹭到了。」
車子往前開了一會兒，在紅燈前停下來，祁跡正在低頭髮消息，見萬初空看向他立刻緊張地扣下手機。
而萬初空伸出手，拇指在祁跡的唇邊一抹。
祁跡整個人一僵，瞬間什麼都忘了，手背翻過來蓋在嘴邊。明明沒有被真正碰到，唇卻熱熱的。
萬初空正好看到他手機上的聊天界面。
蘇勉超：【分享絕美be文學，速看，不看吃虧！［連結：＃初祁不意＃《定情信物》溫柔多情攻x活潑撩人受］】
祁跡：【。。。我看過了】
蘇勉超：【不容易啊，你終於想清楚了？】
緊接著對話框又彈出一條消息，萬初空看到了的同時看向他。
祁跡迅速把手機收回來。
蘇勉超：【你和萬初空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相愛！】
祁跡：「……」
救救命。
第19章 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為了緩解這要命的尷尬，祁跡在車子重新啟動後說：「我剛才有聽你唱歌。」
氣氛比剛才更加沉默。
祁跡小心翼翼看向萬初空，只聽對方半真半假地說：「嗯，都是為了生活。」
祁跡沒想到能在萬初空口中聽到這番話，畢竟對方看起來完全不像缺錢的樣子。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萬初空主動說：「我家裡有錢不代表我有錢。」
祁跡似懂非懂，簡單來說就是想靠自己？
「很難聽嗎？」
「什麼？」祁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沒有，就是……我第一次現場聽。」
還是坐在嘉賓席，離那麼近屬實有被震撼到。
「你唱歌很好聽。」萬初空說。
祁跡眨了眨眼，手指指向自己，「我？你說我嗎？我唱歌不行。」
萬初空彎了下嘴角，「起碼比我好聽。」
……這根本沒有比較的必要吧，他好歹是男團出身！
祁跡憋了半天憋不出話，眼睛瞥向萬初空發現他眼裡藏著笑意，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們有專門的聲樂課，只要照常上課唱成我這樣很容易。」祁跡還是給萬初空解釋道，「我沒有什麼唱歌天賦，我們團里邱亦唱歌最好聽，他是主唱。」
「是嗎？」萬初空隨口講了一句。
「是啊，今天我們表演，噢你沒有看對吧，你那時候在後台……」祁跡想起來了，萬初空的節目排在他們前面。
「看了。」萬初空卻回答，「開場你不是跪下去了嗎？」
祁跡眨眨眼，沒想到萬初空真的看了。
萬初空評價：「你腰很軟，柔韌度很好。」
這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尤其在發小那麼多同人產出轟炸後，祁跡覺得自己都變得不正常起來！
「畢竟學了十幾年舞蹈，要是再跳不好不就完了嗎哈哈哈……」祁跡乾笑幾聲，努力把蘇勉超的話拋到腦後。
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沒有相愛沒有相愛！
萬初空抽空看了祁跡一眼，漫過唇邊的口紅已經被抹去了，抹在男人的指腹，只餘下唇上那麼一點，淡粉色，和唇瓣相稱，亮晶晶的引人注目，使人回想起他在舞台上也是這麼閃閃發光。
台上六個人，他只認識祁跡，只看祁跡一個人。
養貓也一樣，養一隻就足夠了。
八月已經很熱，祁跡把帽衫的袖子往上卷，露出白皙的兩條胳膊，萬初空順手把空調調低了兩度。
「還在玩遊戲嗎？」萬初空問他。
祁跡已經不敢看手機了，生怕再出什麼差錯，聞言立刻轉過頭回答：「最近沒什麼時間玩，閒下來會玩。」
「之前我和你玩的那個遊戲呢，已經通關了？」
「沒有，那個是兩個人一起玩的，一個人不行……」
「我和喬啟銳玩了。」萬初空說，「玩到第五關，一直過不去。」
和小朋友一起玩能過去五關已經很不錯了，尤其考慮到萬初空的操作，祁跡發自內心地說：「那挺厲害的！」
「嗯，有空再玩。」
過了一會兒，祁跡反應過來，特意說給他聽是等著挨夸嗎，還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後面萬初空說：「芥末味的薯片很怪。」
祁跡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後才想起那天在超市兩個人一起結帳的場景，「那個味道很多人都吃不習慣。」
「那你為什麼喜歡吃？」
他不喜歡啊！
但是解釋很麻煩，祁跡閉著眼睛講：「可能……我屬於少數人吧。」
他一直看不透萬初空，但並不覺得他危險。
兩個人的年紀相仿又同是藝人，能聊的話題有許多。
「你之前說你要演的那個角色……有思路了嗎？」祁跡主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