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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旭大褪下長褲。
在孕育著死亡氣息的血腥味中,將他硬挺的陰莖插進聖女陰戶。
直覺地迴避聖女迷濛的眼神,呂旭大沉默地壓在她柔軟的胴體上,挺進,挺進,挺進。然後開始一連串受睪固酮控制的橫衝直撞,完全忽略另一方的感受,百分之百隻願達成射精目的的純雄性攻擊。
開始呼應,雌性的反擊以一倍十,聖女的陰道如同被打了興奮劑的蟒蛇,開始接近痙攣的強烈收縮。
遭到強大吸力反擊的陰莖,終於支持不住,一股酥麻感強襲脊椎末端……
聖女忽然張開眼睛。
第一次。
第一次呂旭大在與聖女眼神交會下,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地射了出來。
12
“再來是職棒簽賭案最新的發展,截至目前為止時報鷹隊因賭博放水案使陣中本土球員只剩張耀騰、尤伸評二人,董事長周盛淵也因此而引咎辭職。職盟將考慮於近期召開臨時常務理事會,會中決議各隊以借將方式,支援時報鷹隊打完下半季比賽……”
這新聞一直重複又重複了啊,阿誠將廣播轉到別的頻道上聽音樂。
還是收工了吧,腰實在很痠,今天跑的錢也勉勉強強了。
如果正好可以順路載到一個要回新店的客人,該有多好啊?
要不順路,乾脆就別載了。還是再跑最後一趟?開了十三年計程車的阿誠老練地握著方向盤,暗暗打定主意:再接最後一個客人吧,但如果客人要去的地方離新店太遠,就拉倒不載,油門一踩就跑。
紅燈,停。
想到同居三年的梅芳,心頭有點暖暖。忘了她今天排的是晚班還是大夜班。若是晚班的話要不要順便將車停在人群漸散的夜市口,買個宵夜回去一起吃?嗯嗯——還是直接去她工作的地方接她下班?哈哈,算了算了,這麼浪漫的事被他這種中年大肚男一做,只是徒添噁心吧。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綠燈了。
阿誠輕踩油門,一邊往馬路邊看去,看看有沒有人將手舉起來。
忽然懸吊一重,車身整個往下一沉,仿佛有一百公斤的重量憑空灌進這台已跑了十三年的老計程車上,車速表的指針頓時往左偏了五小格。
“!”
阿誠呆呆看著後照鏡。
一個褲子褪至膝蓋的五十多歲男子,瞎晃一條半軟半硬的陰莖正對著自己。
哪裡的變態!哪來的……
“鬼!”阿誠大叫。
“這裡是?”那個變態的鬼大叔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光景。
比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比起這裡到底是哪裡,比起這個憑空出現又暴露下體的大叔是人是鬼,一道突然從視線外以超快速衝過來的強光才是最危機的變數。
是車!
經驗豐富的阿誠本能地將方向盤往右打了一圈,堪堪避開了從左來襲、暴沖亂開的車子,卻避不開一條長在路邊的粗大電線桿。
“砰!”的好大一聲,卻來不及鑽進阿誠的耳膜。
阿誠一臉埋進根本沒有裝置安全氣囊的方向盤裡,右腳黏在油門上。
整台車像練習爬樹般靠在被巨大衝撞力斜斜撞倒的電線桿上,兩個前輪兀自快轉,引擎發出喀喀喀喀令人毛骨悚然的怪聲,好像隨時都會爆炸似的。
后座無人。
倒是有個赤裸下體的中年大叔將他的頭硬插在前方擋風玻璃上,背著整套登山求生裝備的身體則誇張地掛在車內前座,姿勢怪異,傷勢極重但沒有立刻斷氣。
幾乎在同一時刻,那台驚險閃過計程車的暴走房車以全速撞進了路邊的海產店,將裡頭撞得血肉橫飛。而緊跟在計程車後方的兩台警車也沒有逃過一劫。一台在半空中表演特技般翻了半圈,最後再壓在另一台失控打滑的警車上,兩台警車不可思議地合而為一,默契十足撞向了裝在人行道上的墨綠色變電箱。
無力掙扎,但僅存的一點意識還是讓中年大叔睜開了被玻璃渣割傷的眼皮。
他看著眼前亂七八糟如末日般的畫面。
原來這裡是?
他將最後所見用力刻在視網膜上後,似笑非笑地閉上眼。
接下來的迴光返照,一定是很累人的蠻荒跋涉吧……
chapter 4
1995
這是我要的感覺
1
是個有點悶熱的下雨天。
喀嚓喀嚓……嚓嚓……喀喀……
小芬站在娟姐後面,透過偌大的鏡子,偷偷觀察娟姐幫客人剪頭髮的手法。
“妳的頭皮有點紅喔,是不是常常熬夜?”小芬輕輕抓著女人的頭,手上滿是黏膩的泡沫。
“頭皮紅可以看出來常熬夜啊?對啊,我最近比較晚睡。”女人漫不經心看著桌上小電視上的綜藝節目“龍兄虎弟”,舒服地半闔著眼。
“是因為工作才晚睡嗎?”小芬隨口說,眼睛還是盯著娟姐利落的刀法。
娟姐的動作很快,一刀接著一刀仿佛兩個刀片間裝著彈簧似地刀光連發,真不愧是理髮店裡的第一快手。髮絲落了滿地。
“唉,在公司做不完的工作,隔天再做就來不及應付客戶了,偏偏家裡有小孩又不能加班,只好帶回家繼續做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