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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難得這樣義憤填膺,可見她極其討厭蕭珊珊這種人了。
她突然又說道,“我所擔心的是……”
“清,你還有什麼擔心的?事情全都解決了,不是嗎?只要你我安然無恙就好!”
“研,你有沒有聽到過……琉璃島這個地方?”
“沒有!”我很乾脆地回答,現在我什麼都不願多想,我撩開馬車窗簾,馬車正緩緩行駛在湖州城最大的城中馬路上,街邊百姓富足安定,民生平和,更動聽的,更撩撥人心的就是街道兩旁不斷發出的孩童嬉鬧聲了。孩子就是孩子,他們永遠是人生希冀的象徵。
唐清的詢問我不願多想,我現在只有一個願望……
“可是——我曾經聽姍姍多次提到這個名字,仿若……”
唐清還在自顧自地說,我突然從窗口收回我的視線,呆呆愣愣地定在她身上。
幾分灼熱,幾分期盼,唐清當然感受到這種曖昧了。
“研,你幹嗎這麼對我笑?笑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清……我想……”
我和唐清,到底還是普通夫妻,我們只願好好地生活。
我和唐清乘坐的馬車,離開湖州城很遠了。
我們沒有看到供奉在蕭家靈堂內的蕭珊珊的棺材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樣物事。
包括蕭家上上下下的傭人奴僕,前來送葬祭奠的湖州百姓,都沒有注意到。
那是一塊其貌不揚的小鐵板,黑乎乎,髒兮兮。
鐵板被豎起,牢牢地釘在蕭珊珊棺材裡面的底部。
正反兩面都刻著字。
正面是——“琉璃特使恭請蕭珊珊掌門,前往琉璃島一游。”
反面是——
“人生莫不是,貪,嗔,痴,怨,愛,恨,別,離。”
有時候,當熱烈地想贏來什麼的時候,往往會輸;當最終贏得的時候,或許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
(2006年10月初稿,2007年8月修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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