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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村長說,山娃子是在冬至的那天夜裡12點死去的。當時他一死,山娃子的娘就哭開了,村長聞訊後連忙跑過去,一邊著手安排著山娃子的後事,一邊找人連夜上“死亡墓”把山娃子的爹找回來。
可是尋山娃子爹的那批人回來說,找遍了整個半山腰,也不見山娃子的爹的蹤影,也就是說山娃子的爹在山娃子死的那一刻前失蹤了。
當時村人儘管誰都不願意去承認山娃子爹失蹤的事實,都彼此希望是因為天色太暗了,山娃子的爹迷了路。
第二天,村長帶了一伙人尋遍了四周圍的群山地岙還是沒有瞧見山娃子爹的蹤影,甚至連他的屍體都沒能找到,至到昨天早上才發現他死在了“死亡墓”前。
照這樣子說來,山娃子爹那晚的失蹤和“死亡墓”有著極大的關係,如果能看清楚山娃子的爹在冬至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麼樣失蹤的,那說不定也就解開了“死亡墓”這個謎團了。
想到這裡余愷心裡不由得一陣激動。看來可凡之死,以及這個村子每年農曆冬至那天死一個18周歲以下的男孩子這事也將得以破解,這不得不讓余愷心裡頓時興奮百倍。
可是這個“乞丐老婦”為什麼也想要知道山娃子的爹是怎麼死的呢?莫非也是受人之託來調查“死亡墓”一事的?
余愷決定現在先不去管這個“乞丐老婦”的身份和來這裡的用意,等搞清楚了山娃子的爹是怎麼死的之後,再調查這個“乞丐老婦”也不晚。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寒風一陣緊似一陣地狂嘯著。
余愷感覺自己快要凍僵了,看看空中畫面里的山娃子爹還長跪在“死亡墓”前一個勁地咚咚磕著響頭,心裡不免一陣心酸和心痛。“可憐天下父母心”,又有多少個孩子能懂得他們的成長背後,父母為其操勞付出多大的艱辛和心血呢?
忽然間,余愷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畫面中的山娃子爹忽然不再伏身磕頭了,只見他身體僵硬直直地跪在墓前凝視著前方,而前方就是那座“死亡墓”的墓穴之地。
從整個畫面上來看,山娃子爹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人感到驚奇的東西,他正努力試著去辯認。余愷也讓自己努力打起精神,順著山娃子的爹所注目的方向看去,想看清楚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可是那畫面卻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
恍然間,余愷感覺四周圍的空氣中充滿了一種不安,一種恐懼,一種未知的詭秘和騷動。
瞬間,畫面變成了一團黑霧,還未等余愷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那黑霧猛然間撲向了前方席地盤腿而坐的“乞丐老婦”,一剎間,黑霧把“乞丐老婦”團團圍住,一聲悽厲的惶恐聲從黑霧裡傳了出來。
剎時,余愷被眼前的景像驚呆了,他正要大聲呼救時,忽然一隻手從背後伸了過來,一把把他的嘴給捂住了。
余愷陡然間被一隻大手給死死捂住了嘴巴,他正要起身掙扎反抗時,誰知腦袋上忽然吃了一掌,轉眼間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到余愷懵懵潼潼地醒來時,發現天色早已大亮,而此時的他躺在村子口路邊的一堆不起眼乾枯的廢稻草叢中。
余愷一邊掙扎著起身揉揉那個有點發痛發脹的腦袋,一邊細細回想著昨晚上的一切。
正當余愷慢慢想起跟著那個“乞丐老婦”跑到“死亡墓”前時,忽聽得村子裡響起了一陣震天的鑼鼓聲。
余愷正尋思著村子裡又發生什麼大事了,忽地想起昨天村長的話,今天要找個吉時把山娃子的爹給葬了,想想此刻村長他們應該正在為山娃子的爹念經超度的事忙活吧。
想到這裡,余愷顧不得去思考昨晚上到底是那個王八蛋把他給打暈了,也沒有功夫去思索最後被黑霧團團圍住的那個“乞丐老婦”此刻究竟是生還是死。現在的他最重要的事就是趕到山娃子家去參加送葬儀式。
余愷忙爬起身,當他低頭整理衣服撣身上的稻草碎末時,忽然,他發現自己身上所穿的那件大衣裡層全被撕開了。
余愷心裡一著慌,忙看查看自己身上所帶的東西,幸好:錢,證件,銀行卡,一樣都沒有少,除了身上所穿的那件毛料大衣裡層和外層脫成兩半外,其他什麼都沒有丟。余愷見此不由得暗暗舒了口氣。
驀然,余愷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因為他想起了清雲觀那位已仙逝的道長生前所贈的那隻寶袋。
幸好,余愷怕自己老是粗心大意丟三拉四,跑來跑去查情況把它整丟了,故在到達村子的那一天把它放在村長家的那座神龕坐底的下面了。想到這裡,余愷沖自己做了個鬼臉,心想如果把這件寶貝弄丟了,他余愷可真是罪該萬死了。因為現在的他身上所背負著的是拯救整個村子所有人性命的重大責任呢。
余愷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邊整理著被撕壞的大衣,一邊靜下心來尋思著:昨天夜裡,那個打暈自己的究竟是什麼人呢?他打暈自己又是為了什麼目的呢?
這和身上被撕壞的大衣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那人要把大衣的裡層和外層給撕開了呢?莫非,那人想在我的身上找尋什麼東西?
那麼那人究竟想找什麼呢?是那隻寶袋嗎?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