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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風尚在驚異之中,面對眼前這個臉色黢黑的男人一臉茫然。
很快樓洞裡又出來幾個人,先是瞅了瞅冷若風,便一起協力把沙發從冷若風身上移走,將冷若風扶了起來。
“剛才我們從樓上用繩子往下搬沙發,誰知繩子好好的突然斷了,沙發掉了下來,往樓下一瞅便見你被壓在下面了。”男人一臉歉意,似乎怕冷若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惹火上身。
聽完男人敘述,冷若風的表情變得木然。“第二次了。”冷若風冷冷自語道。看著幾個男人驚慌的眼神,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沒事,與你們無關。”說完便轉身離開,空餘幾個男人迷惑和釋然的眼光。當再次想到歐陽冰冰時,如同上次一樣,早已不見蹤影。“歐陽並冰,你究竟是誰,你到底想怎樣?”冷若風狠狠的低聲道。
再邁幾步便已是史料館了,同出發時的心情比較,如今早已沒了生氣。史料館的管理不像當初想像的那樣嚴密,畢竟只是史料嘛。剛一進門冷若風一眼便看到了那位胖警察,身旁還有一個戴著眼睛文質彬彬的小鬍子男人,看起來兩人年紀都不是很大,不會超過30歲的樣子,一起翻閱著一本很厚的書。而在冷若風邁進門的那一刻,胖警察也已經先看到了他。
“小冷,你來了!”胖警察依舊開朗的問道。
“哦,是的,久等了。”經過方才的遭遇,冷若風的心情很是低沉。
“你怎麼了,怎麼身上弄得那麼髒?”不愧是當警察的,一眼便看到冷若風的不對勁兒。
“沒什麼,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也許是習慣了對這一切說謊,冷若風想也沒想隨口說道。
“好了,既然沒事,那我們開始吧。”胖警察說道。
“開始?什麼意思?”冷若風疑問。
“哈哈,你先別急,我先來介紹一下,我叫劉文,職業不用說了。我旁邊這位仁兄叫陸曉明,是我的朋友,職業是電腦工程師,是我請來幫忙的。”胖警察侃侃說道。
“哦,你好。”冷若風回禮道,順便望了一眼這位電腦工程師,因為自己一向喜歡計算機,電腦工程師還是第一次見到,面對計算機方面的行家,自然要多留意一下。也許搞計算機的人都像比爾蓋茨吧,瘦瘦的身體,一副光邊眼鏡下的小眼睛到是頗有神色。最為個性的還是嘴唇上那撇小鬍子,兩側高高撅起,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你好,我聽劉文說起過你。”小鬍子微笑道。
“哦,這樣啊,那你應該知道我可是一個犯罪嫌疑人啊。”冷若風半嚴肅半玩笑的回應。
“呵呵,你到蠻有意思的嘛;不過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肯定不是罪犯。”小鬍子道。
“哦?這麼厲害,該不是警察請你來看相的吧?”冷若風在生人面前語言一向不會轉彎,想到什麼說什麼。
“咳!其實看相我也能看準;瞧見我的這撇小鬍子了嗎?這叫做‘雪山飛狐(胡),頗有靈性的。”小鬍子答到。
“好了好了,兩位別說笑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胖警察笑著打斷了兩個人的鬥嘴。
冷若風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還有自己的身份。不過倒也奇怪,看如今三個人的交談不象是比較陌生的會面,倒象是老朋友的重聚調侃。冷若風自己就感到很奇怪,特別像自己這種性格,一般同生人平和的談話都少有,怎麼會這樣容易跟警察和電腦工程師開起玩笑。一個警察怎麼會對一個曾經或者說現在也算是犯罪嫌疑人的陌生人持如此友好及風趣的態度呢?僅僅因為性格的緣故嗎?冷若風有些疑惑。
[3]初探炮台
“你剛才說的‘開始’是什麼意思啊?”直性子的冷若風還是急於正題。
“哈哈,好吧,那麼你先把那塊骨牌交給我吧。”劉文說道。
“骨牌?你怎麼。。。”冷若風心裡充滿了疑惑。
“你不必驚奇,你已經知道到與你有關的這起兇殺案已經是罪犯的第三起案件了,我們公安機關調查到現在,已經掌握了關於骨牌的初步信息,只是在以前從未有過像你這樣倖存下來的當事人,也沒有看到骨牌的實物。那天在局裡,你說骨牌是你的,我們便將計就計,打算利用你進行深入調查,這也是當時就放了你的原因。”劉文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們。。。好了,那麼為什麼現在什麼也沒有查出來,你就將真實情況告訴了我呢?”冷若風問道。
劉文嘆了口氣,“正是因為什麼也沒有辦法查出來,才將真實情況告訴你。”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我們對你進行跟蹤調查時,警員遇到了許多莫名其妙的阻礙,調查根本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劉文嚴肅的說道。
“你是指。。。?”
“當天,兩位警員在你家周圍跟蹤你,半夜時親眼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走進你所住的樓洞,但是在樓洞安裝的針孔攝象機上拍到的居然只是一個白色的影子。我們的警員覺得不對追上去時,女人竟然無端消失了。不僅如此,當時特意在樓洞旁邊撲上的用於搜集腳印的沙子上,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說到這兒,點了一根煙,接著說倒:“這兩位警員就在當時無端昏迷了過去,醒來時卻是睡在了幾條街以外的胡同里。具體奇怪的情形不僅如此,此時也不必多說,現在重點也不是研究這些。經過仔細研究,上頭發現這一系列案件並非同平常的案件那般。雖然從原則上我們不相信某些玄學的東西,但是,我們的的確確遇到了從科學角度無法解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