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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山點點頭,「我知道。」
一個人的生平過往要想查清楚,那不是小工程。林青山心裡就算再急切,也不會認為自己有能力查清楚這種事。
何況還不是一個人的,目前至少也是兩個人。
荊榮就說:「這些事跟您關係不大。我聽陶哥說他那邊工作壓力很大……」
林青山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搖了搖頭,「趙老的後事還沒辦完。古玩協會又是這個樣子……我現在不能走。」
荊榮點點頭,「我也不贊成您這會兒回去。靈犀山看上去好像跟濱海隔得老遠,但江萬重、王小虎這些跟案子有瓜葛的人這會兒都在濱海,他們不會毫無緣由的到處亂跑。這裡發生的事情,也未必就跟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彌月坐在旁邊嘆了口氣,「那我和雁輕跑去打探人家的瓷器作坊,沒有關係嗎?」
他還是覺得仿製血紋瓷這件事是有些不同尋常的。他因為血紋瓷知道了嚴賦,嚴賦又利用血紋瓷整垮了古玩協會,還有人想利用血紋瓷來拖他和林青山下水。
這一件一件的,看似毫無瓜葛,可是細細品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荊榮想了想,覺得目前的麻煩都在城裡,在古玩協會和封家,城外的什麼作坊,好像還真不是特別惹眼的存在。
讓荊榮來說,也得承認不管派誰去查這個事,都不如交給彌月。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跡,但小毛卻能來去無蹤。
它是天生的偵察兵。
而且血紋瓷這個東西頻頻出現在嚴賦的手裡,荊榮也一直有些疑心,覺得這東西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用意?
出於這樣的考量,他也贊成彌月過去看一看。
現在城裡事情太多,彌月要是每天都和林青山一起大眼瞪小眼,那說不定都要悶壞了。有個事情分分心,不是壞事。
再說一個作坊,就算養著打手,貓頭鷹進去看看,也不至於就會招來什麼危險。這一點,荊榮還是心裡有底的。
「只有一條,」荊榮板著臉囑咐他,「你也好,雁老闆也好,都不要跑到人家門口去露臉。」
他對雁輕這個人多少也有些了解。他爺爺就很喜歡雁輕燒制的現代瓷,每隔一段時間還樂意去逛一逛「六七家」。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買到雁輕親手燒制的盤子拿去討好彌月了。
雁輕這人非常聰明,而且非常的識時務。他把彌月當成了自己人,那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會讓他吃虧。
荊榮還有工作,跑來彌月面前刷了一下存在感,又跟林青山匯報了山上的工作進展,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彌月聯繫不上封橋,就找習爍打聽情況,結果習爍告訴他,封家又把小輩們看管起來了,怕他們出意外,不讓他們到處亂跑。
而且封家一直都是封老先生主事,他這一出事,家裡全亂了套。封橋的幾位叔伯互相之間誰也不服誰,都互相提防著,生怕別人會越過他去掌封家的大權,甚至不惜互相拖後腿。
封橋的爸媽也很難置身事外。
封橋現在煩得不得了。覺得封家就像天塌了似的,那些平時看起來一個個溫和有禮的長輩,一轉眼都變得面目全非了。
而一向對他關愛有加的爺爺,此時卻連後事都不能辦。
習爍在電話里也嘆氣,「我現在也見不到他。他們家事情太多了……」
彌月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事。」習爍反過來安慰他,「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他這邊我盯著,等他能出門的時候,我再聯繫你。」
彌月對封家了解有限,此刻也是無計可施。
再說他就算能聯繫上封橋又能怎麼樣呢?人家缺他的幾句口頭安慰嗎?
心情不好,彌月就更把去鄉下偷看人家工坊的事情提上了日程——有事情能做一做(別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分散一下注意力總是好的。
雁輕每隔幾天就要去一趟工坊,路都是走熟了的。兩個人在電話里來回商量,最後終於定好了計劃。
轉天午後,雁輕開車過來接上他們。
兩人坐雁輕的車出發。一路上林青山都坐在副駕的位置,彌月帶著三隻毛茸茸則坐在後面。等他們快要進村的時候,就讓林青山也坐到了后座上,把副駕給空了出來。
車子直接駛進了「六七家」的大院。
彌月把三隻小動物放出去玩,雁輕就帶著林青山去參觀工作間。
大約四五點鐘的時候,雁輕出去轉了一圈,到村口的超市和附近幾戶相熟的人家那裡買了些土雞蛋和醬菜之類的東西,拎回來交給了助理。
助理就開著他們來時的這輛車回城去了。
他走之前,彌月特意站到稍遠一點兒的地方觀察了一下。別說,這位助理帶著墨鏡的樣子,遠遠看過去,還真有幾分酷似雁輕。
至於后座……
窗戶上是有膜的,稍遠一些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雁輕就這麼帶著林青山和彌月在大院裡留了下來,安安靜靜的等著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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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祖國母親生日快樂~~~
假日裡,姑娘們外出也要注意好防護哦~~~
第153章 小毛的發現 「我的墜子呢?!」
雁輕早就把這一帶的地形圖畫出來了。這東西對於彌月和林青山來說, 可能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但對小毛來說, 可就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