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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光顧著跟她認識的那幾個人噴火了。
走一趟醫院,簡直憋了一肚子的冤枉氣。
還好後來有嘯嘯治癒他。
習爍問他,「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怎麼覺得,嚴賦看著就是一副……要報仇雪恨的架勢?」
「這我就不知道了。」
彌月之前一直在想嚴賦這人野心勃勃,攪風攪雨,或許就是因為前半生混的不如意,導致了他的性格發生扭曲,格外喜歡各種花式作妖。
但習爍的問題給了彌月一個新的思路:或許這裡面就是有什麼私仇呢?否則幹嘛一開場就先瞄準了趙老?
彌月決定回去以後找個機會問一問林青山。
習爍的電話鈴忽然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神色稍稍有些詫異。但他也只是猶豫了一霎,很快就接了起來。
他站起身,正要出去說話,又停了下來,一臉無語的把手機遞給了彌月。
「找我的?誰啊?」彌月有些意外,接過來一看,屏幕上是一串沒有存過的電話號碼,連個標註也沒有。
習爍示意他接電話。
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刻意壓低了的女人的聲音,「彌月?」
「是我。」彌月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你是……南唐?」
「嗯。」南唐幾乎是在用氣音說話了,「你這會兒在習爍店裡對嗎?再過五分鐘……隨便幾分鐘,你給我打一個電話,就說請我去你們包廂里坐一坐。」
彌月,「……」
這又是什麼把戲?!
南唐留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飛快地掛了電話。
彌月把手機遞給習爍,「南家人都已經到了?」
「剛到。」習爍也覺得南唐打電話的事情透著幾分古怪,「我剛才出去,看見他們包廂門口的客牌已經翻過來了。」
這在他們店裡,就是客人已經到齊,可以按照順序上菜的信號。同時也是提醒店裡的工作人員,不要隨意進入的意思。
彌月說了南唐在電話里的要求,想不通既然南家請客的人是她二叔南建章,她為什麼還要這么小心?
「不是都說南唐和她二叔關係還不錯?」彌月看看荊榮,再看看習爍,「我都知道的事,你們也聽說過吧?」
兩個男人一起點頭。
習爍也有些納悶,「都說南建章在南家是個透明人,多虧了有南唐替他說好話,他才能在南長生面前一步一步走出來。」
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都覺得傳言好像……不大可靠。
幾分鐘後,彌月依約打了個電話,南唐在那邊擺著架子推辭了兩句,然後有些勉強的說:「那好吧,等下我過去。」
彌月為了表示對女士的客氣,還特意到包廂門口做出了迎接的姿態。
他覺得南唐也是一個有性格有頭腦的姑娘,而且她還有可能掌握著一些他們想要知道的消息,尊重一下也是應該的。
幾個包廂中間是一個供客人們休息的花廳,彌月的視線穿過了花廳中的幾叢綠植,看到不遠處的包廂門打開,南唐拎著包一臉不耐煩地走了出來,在她身後,一個中年男人探出頭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眼神頗為不喜。
這個男人彌月還有印象,曾經在南長生的身邊看到過,印象中是非常謙和的形象。但換了一個地方,南建章的表情就沒有那麼溫和了。
他似乎很不願意南唐離開他們自己的包廂。
彌月很客氣的衝著南建章點了點頭,然後從他身上收回視線,「南唐,好久不見。」
南唐板著一張明艷的面孔走了進來,迎上彌月一臉歡迎的笑容時,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裡又沒人看,不必演了吧。」
彌月,「……」
隔了這麼久沒見,這姑娘的脾氣還是這麼討人厭。
彌月缺乏與女性打交道的經驗,林鏡那種雍容大氣的還好相處一些,南唐這種惡霸型的,他就不知道要如何對付了。
「坐吧。」彌月有些無奈的請她坐下,又請習爍拿來新餐具放在她面前,「我們正在吃飯,你干坐著也不好。不嫌棄的話,一起吃點兒吧。或者你有什麼想吃的,跟阿習點吧。」
南唐坐了下來,有些嫌棄的掃一眼他們桌上的杯盤碗碟,「給我一杯酒就好了。」
說到酒,她眼風一掃,見包廂一角摞著四五箱果酒,頓時炸毛了,「習爍!你不是說來你店裡的客人都限量購買嗎?這怎麼回事兒?」
上次她想多買幾箱送朋友,結果習爍非說要先預約,而且每人限量半箱。
習爍見彌月一臉懵圈的表情,不知道南唐在說什麼,忍不住一笑,「哦,那個啊,彌月不是顧客,他是我的朋友。」
南唐挑眉,「就這?」
這解釋是不是太敷衍了?!
「就這。」習爍笑了笑說:「我自己的朋友都顧不過來的話,我這生意做起來還有什麼勁兒?」
南唐,「……」
她竟然無法反駁。
彌月在她面前擺好餐具,很客氣的問她,「你剛才那個電話……是不是你家裡人限制你的行動?」
剛才他看到南建章的表情,可不像什麼跟南唐感情深厚的樣子。
「沒到那個程度。」南唐接過彌月遞給她的酒杯,淡淡一笑,「他們只是不希望我單獨見外人。」
彌月和荊榮交換了一個詫異的視線。